176.徒弟他是个好人_成神的一百种方式[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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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徒弟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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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叶舟闻到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味道,那股味道被被冲进来的风雪稀释了一部分,但仍然固执地往他鼻端钻去。

  类似的味道,他从前在某些特殊时期妖兽身上闻到过。

  那时候他只觉得这种含着特殊暗示的味道这种恶心又粘腻,每次遇到了都会立即避开,但当这种气息出现在他师尊身上时,他却在其中嗅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蜜,恨不得再凑近些仔细闻闻才好。

  廖叶舟喉结滚了滚,又一团风雪砸到他身上,他这才回过神来,抬手将洞府门口的阵法关好,开始往里面走。

  他走的非常慢,每往前挪动一步,呼吸就忍不住加重一分。

  等到他终于走到自己师尊旁边的时候,气息已经杂乱无比了。

  他蹲下身,一侧的膝盖抵在地上,脊背微微往下弯,对上了师尊半开的双眼。

  和师尊对视了半分钟后,廖叶舟确定,虽然他师尊看着是醒了,但其实并没有恢复意识。

  那双在平时仿佛雕刻着风雪一般的漆黑眼眸,此时的焦距完全是是涣散的,含着一层浅淡的水雾,将他的面容都衬得温和了许多,再加上他此时狼狈的状态,仿佛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走了下来。

  廖叶舟伸手拨弄了两下师尊纤长的鸦羽,那人呆呆的,被他戏弄了也只是反射性地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看着他,似乎是在注视着他一般,只是眸子中仍然没有焦距,显得十分无害,一点儿都没有平时的威势。

  廖叶舟被他这一眼看得又是喉头一紧,他将手从师尊的眼睛上移开,顿了两下后快速往下滑,一把攥住了师尊的尾巴根!

  妖兽的尾巴大多都是摸不得的,一摸就会炸毛,尾根更是其中其中的重灾区,廖叶舟这一攥,师尊的尾巴便瞬间绷紧了,抖了两下,身体也蜷缩得更厉害,喉间发出一声被惊吓到般的呜咽。

  ……似乎还造成了一些别的后果。

  那股味道突然变得浓烈了起来,其中夹杂了一些微妙的腥气。

  廖叶舟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从尾巴根一直秃噜到尾巴尖那里,将整根顺滑的尾巴背面都摸了一遍。

  最后拎着尾巴尖将已经被撸的使不出力气的整根尾巴拎起来,从师尊身前移开,露出被它盖着的东西。

  他看了一会儿,直将自己的小师尊看得又有生气的架势,终于低声说出了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师尊真不乖,”他又去那根被他移到一旁的尾巴上摸索,在靠近尖端的内侧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触感,声音中满是暗哑,“……将自己的尾巴都哭脏了。”

  他装模做样地用指尖在上面擦了两下,结果越擦越脏,甚至擦得满身都是。

  然而在小师尊快要再次被气哭的时候,他却忽然不擦了,喃喃道:“瞧我这记性,不应该用这具身体的……”

  然后换回了自己原来那具渡劫期的身体,用更温和的方法,将已经化在他经脉中的那部分赤炎草一点点送到师尊体内。

  即使是已经有了缓冲,赤炎草和无相寒萝在体内融合的过程也并不好受,让师尊的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小师尊生个气也有气无力、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即使廖叶舟压抑着心情尽量柔和地安抚哄弄着,也没能缓解多少。

  没办法,为了让师尊能不那么痛苦,他只好分出神识驱使着另一具身体,每将赤炎草往师尊体内送进去一些,就连忙用另一具身体让师尊吸收一些温和而纯粹的水灵力。

  水灵力是所有灵力中最温和包容的一种,在不同属性的东西相互融合时,能够起到很大的缓冲作用。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师尊的眉头终于散开了大半。

  按照没有人为干预的速度,赤炎草和无相寒萝要经过一百年才能彻底融合,不过他们显然是不能在这里待上整整一百年的,于是身为师尊最信任的徒弟,廖叶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脑海中只知道要争分夺秒地为师尊治伤。

  而他的师尊即使是在意识不清中,想必也十分谅解他的一番苦心,不仅乖顺地勾着他的颈子配合治疗,时不时还会睁着雾蒙蒙的漆黑眼眸,无声地鼓励他。

  廖叶舟给师尊治伤治得太辛苦,原本就不怎么正直的心性更是直接被他扔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中、蒙上了多少层灰尘,被师尊用这样的眼神一扫,就忍不住在冲动之下探出神识,试图用神识和师尊双修。

  对于修士而言,肉体上的欢愉其实是次要的,最本源的神识交缠,能引发更深程度的愉悦。

  可识海是修士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受到一点儿伤害,想要恢复都极其困难,所以除了绝对信任的人之外,轻易不对他人开放。

  哪怕是道侣之间,也有很多从不用神识双修。

  廖叶舟刚将神识探到师尊的识海边缘,便有些后悔了。

  他与原来的肉身融合后,神识也跟着一并增长到了渡劫中期,他的师尊又处于这种神志不清、防备不足的状态,若是他有心,强行将神识送入师尊识海中也并不算得上困难,可到底带着几分强迫的意味。

  虽然他迫切地想要拥有师尊的一切,用神识卷住师尊的,彼此交融、密不可分,可若是用这种强迫的手段,他那表面上看起来冷漠无比、实则有着自己骄傲的师尊绝不可能原谅他。

  然而在他正准备将神识抽回来的时候,却有一股冰冰凉凉的神识在他神识上蹭了一下,随即又缩了回去,像一只挠人的小猫爪子。

  廖叶舟被这一下挠懵了,似乎不敢相信般,连身体也不知道动弹,被师尊催促般地用尾巴不轻不重地在胸膛上抽了一下,才恍然回了神。

  “师尊。”他舔了舔唇瓣,低低地叫了一声。

  他试探着将神识探入师尊识海中,只遭到了一股轻微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记的阻碍,就一路畅通无阻地摸到了识海深处,然后一股脑地用自己的神识缠住师尊的。

  师尊的神识被他这一下冲击的颤抖了起来,仿佛承受不了一般,想要往后缩。

  然而已经捉到手中的神识哪有放走的的道理,于是廖叶舟不仅没有松开神识的禁锢,反而收的更紧了些,不让那反复无常、撩了又不想负责的神识溜走。

  师尊潜意识中也是不排斥自己的……他脑海中被这一个认知占满了,于是便更加努力地为师尊治伤。

  当真是师徒情深,可为修真界楷模。

  ……

  三年一闪而逝。

  北域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也不分季节,这里除了凛冽刺骨的寒风,就只有从来没停止过飘落的雪,天地间都是纯然到近乎冷漠的白茫。

  三位魔尊之中,琉焰尊者的地盘是最靠近北部的,埋骨之地更是位于北域至北,整个修真界中最为寒冷的地方。

  因为环境太过于恶劣,染了严寒的风的威力堪比最锋利的刀刃,所以在这里几乎见不到什么高大的植物,大多数都是弯着身躯在雪地中求生,枝干呈现出崎岖的面貌来,被冰雪一裹,也看不出原貌来。

  妖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它们在厚厚的雪层中打了洞筑了巢,没事的时候就窝在漆黑的雪地下节省体力,只有缺少食物时才会爬出洞口,四处搜寻可以入口的生物。

  当然,若是有人或者妖兽碰巧从他们头顶的雪地上路过,这些妖兽也不介意从雪地中钻出来,给自己增加一些储备粮。

  在这里,每一口食物都是弥足珍贵的。

  有一只鸟雀很轻地落在一株低矮的植物上,它神态疲惫,想要待在这里稍作休息。

  这时候,一只雪鼠从雪地中悄无声息探出雪白的小脑袋,它的眼睛很小,这是为了在一片白色中隐藏自己。它观察了半晌,在然后在瞬息之间跃了起来,嘴巴张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准确地咬住了足有它半个身体大的鸟雀。

  只是那一口咬得有些偏,那只鸟雀也不是好惹的,锋利的爪子穿透了雪鼠厚厚的皮毛,在它皮上划开一道伤痕,霎时间便有血液流了出来。

  雪鼠被这一爪挠破了相,但仍死死咬着口中的猎物,这一道伤口只划破了表皮,并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而口中的猎物挣扎的力度却越来越小,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然而就在它耐心地等待着猎物停止挣扎的时候,上方却划过一道极其危险的气息。

  雪鼠的实力并不强,无论是在体型上还是习性上都占不了什么优势,之所以能在北域牢固地生存了那么久,是因为它们惊人的咬合力和对危险敏锐的感知力。

  此时凭借着这敏锐的感知力,雪鼠感觉到了有同一个绝对违抗不了的存在正飞速地向这里靠近,它受到了惊吓,反射性地想要装死,咬合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一些,于是口中的猎物趁机一蹬腿,就从它口中脱了出去。

  ——临走前还又挠了他一爪子。

  但是雪鼠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它将两颗芝麻粒一般大小的眼睛一闭,身体往前一倒,整只鼠和雪地融为一体,气息也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

  如果不是特意落下来查看,一般的妖兽并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那股危险的气息显然没有精力注意它,接近的快,离开的更快,等到那股气息彻底消失后,雪鼠才从雪地上爬起来,用爪子扒拉了两下自己脸上已经被结了冰的血迹,左右张望了两眼,然后垂头丧气地钻回了自己的窝。

  出来一趟不仅没能抓到储备粮,还被储备粮伤到了,果然还是应该在窝里安分待着。

  ……

  半柱香后,琉焰魔尊已经足足百年没有过动静的宫殿忽然生出一抹波动,只是这抹波动消失的极快,宫殿中的大部分人还没有来得及察觉,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有琉焰魔尊的几位心腹,才捕捉到了这丝动静。

  一处偏殿内,于灵正在查看下属呈上来的账务。

  她容貌极盛,面色却十分冷肃,身上的气势将等在一旁的修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这位于灵真人虽然不是修为最高的一位,却是最得琉焰魔尊信任的一位,琉焰魔尊一百多年没有回来过,这宫中的账务,以及领地内的税收等,都是由这位掌管的。

  在账务查到一半的时候,于灵瞳孔忽然一阵紧缩。

  她顿了一下,对下属道:“今日先到这里,等我唤你了再来。”

  下属看她这样便知道有急事,也不敢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于灵从自己的偏殿中走了出来,绕过曲折环绕的回廊、磅礴林立的宫殿,一步步走到了主殿的门前。

  有几人比她快了一步,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走到那几个人旁边,有人侧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味不明道:“尊者回来了。”

  于灵没有接话。

  尊者消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琉焰在外界上百年不露面是很正常的事,但奇怪的是,这位北域的主人之一,在这一百年间,甚至连自己的宫殿都没有回过。

  虽然平素他们尊者也是当惯了甩手掌柜的,但也从来没消失过这么久。

  于是不免有人生出了别的心思,甚至还有人早早地打算好了,要是琉焰陨落了,该转投哪位魔尊麾下。

  当自己的主子出了事,大多数魔修都会果断地选择另寻下家,这并不能称得上不忠心,只是人的趋利本能在作祟,其实人人都有这种本能,只是魔修们普遍将其表现得要更明显一些。

  几人在主殿外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被唤入了其中。

  廖叶舟简单地向于灵询问了一番近百年间领地内的事务后,没有再和别的下属单独交谈,就让他们离开了。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几人走出主殿,面面相觑了一番,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言喻的复杂。

  如果他们的感知没有集体出错的话,尊者身上的威势,比上次见到时增加了不止一点半点……怕是已经到了渡劫中期!

  要知道,从大乘期开始,每一个小阶段的突破就会变得异常艰难,到达渡劫期后,则完全是要靠大气运,才有突破的可能,在一个阶段卡上上千年都是常事。

  ——在这短短的一百年中,尊者究竟得到了什么机遇?

  若是让他们尊者亲自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大抵是有两个。

  第一个机遇,就是埋骨之地的那株赤炎草,虽然因为其功效太过霸道导致他元神离体,过了一段很是凄惨的生活,但同时给他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第二个机遇,就是他那位真身是一只妖狐的师尊。

  修为相当的人双修,双方获得的好处都是巨大的的,而且在他和师尊灵力和神识交缠的过程中,还将彼此体内的两株灵草都彻底消化了,两人的修为均是往上蹿升了一大截。

  他师尊的修为原本在渡劫初期,经历了这这一番双修之后,现在已经摸到了渡劫初期和中期的屏障,只差一点儿机缘,就能进入渡劫中期。

  他则是彻底将修为巩固在了渡劫中期,现在就是北域之中的其他两位魔尊联起手来,也很难与他抗衡。

  当然,修为上的提升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师尊本身,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弥足珍贵的宝物了。

  不过,如何应付清醒后的师尊还是个问题。

  无相寒萝的毒性已解,他师尊随时可能清醒过来。

  等到师尊清醒之后记忆回复,在之前的半年中,他对师尊做的些事,以及他的身份,恐怕都瞒不住了。

  想到自己情到浓时说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荤话,什么“师尊哭得真好听”、“师尊想吃就主动点”、“师尊用尾巴蹭得自己舒服吗”之类的,廖叶舟就很难平静下来。

  “……”

  虽然他离开之前已经将阵法都加固了一遍,但他师尊也同样是渡劫期,要真不管不顾的闹起来,还是会发出一些动静的。

  而且他最担心的是,师尊醒来之后若是发现自己被关着,怕是会更生气。

  可要是让他什么都不做就把人放在那里,又是绝不可能的。

  ——万一趁着他不在跑了怎么办?

  渡劫修士可以撕裂虚空赶路,他师尊修为又突破了,速度会更快,半柱香的时间完全足够离开北域,他不敢冒这个险。

  到时候师尊独自一人回了天极宗,他难道还能因为一己私欲挑动仙魔两道之间的战争不成?

  廖叶舟越想越烦闷,也没心情关心这百年来领地中的事务,只在下属面前露了个面表示自己还好好的,就将他们都赶了出去,然后匆忙地赶回了自己的洞府。

  然而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等他打开阵法推门而入的时候,一根看着就锐利无比的冰锥就正对着他的面门刺了过来。

  他侧了侧脸,冰锥从他脸颊上划过,带出了一道血痕。

  对于渡劫期修士而言,这冰锥只相当于一个玩具似的小玩意儿,廖叶舟沉稳地分析着,看来师尊并没有被气得失去理智,他还是很有希望的。

  他师尊看起来是刚醒,正躺在床榻上,身上还盖着他的外衫,眸子中冷凝得像是含着冰雪。

  廖叶舟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看师尊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试探着向前走了走了两步,然后单膝跪在床榻旁,伸手想去够他的手腕,“师尊……”

  然而师尊不仅将他的手打开了,还将身上盖着的外衫扔到了他头上。

  眼前一片黑暗,他听见自己师尊比往常还要冷上几分的声音:“滚。”

  何晏是真的很想打人。

  他当时被无相寒萝影响的发情期发作,又没有伴侣的抚慰,就忍不住扒了自己的衣物,廖叶舟回来后会与他双修也是情理之中,对方是与他相伴了几世的爱人,他还不至于为这件事生气。

  他生气的是,这人一具身体还不够玩的,竟然还……?

  想到记忆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何晏就感觉一股气血上涌,要不是体内无相寒萝的药力还在,简直可以直接走火入魔了。

  ……可以的,很有前途。

  他真的很想把这个给点颜色就迫不及待上天的徒弟扔掉,之所以还没扔,完全是看在前几世的情谊上。

  然而他那徒弟将脸上的衣衫一拉,有放回床上,恬不知耻道:“师尊,徒儿对您有所隐瞒,徒儿知错,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如果、如果徒儿不那样做……”

  并且说着还特意将那被冰锥擦破了一层皮的脸往自己面前凑,声音哀怨,目含凄凉,目的十分明显。

  何晏:“……”

  他这个戏精徒弟大概是双修把自己脑子修傻了,要装可怜也不知道换另一张一看就是好人的脸来,顶着这张即使绷着也显出几分邪气的脸做出这种表情,只能让他感到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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