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设崩塌第三十三天
听到电话那边居然沉默了,郝弘霍也有些不知道怎么交涉。
他没怎么研究过楚怀瑾工作室作风，但是他听说楚怀瑾圈里不少人都不敢惹楚怀瑾。
郝弘霍一边暗叫不好，一边想了想,咬咬牙，用出了自己前不久在公司偷偷研究其他经纪人经验方法总结出来，自己很唾弃但是好像挺管用一招。
现在这种紧急情况，虽然郝弘霍很看不起这种行为，但是为了自家艺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或者您那边如果需要名誉损失费或者经纪损失，我们也会尽可能地提供。”
郝弘霍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公司批下来钱,但是面对楚怀瑾工作室，该有姿态还是要拿出来。
他来岛枚娱乐有一阵子了,郝弘霍也已经看出来了好像公司对方寻瑜好像挺差。
他这一阵子看了方寻瑜入职后一些资源,发现除了最开始有几个几乎无人关注小资源以外,公司几乎对方寻瑜不仅不闻不问,甚至好几次让别人踩着方寻瑜上位。
郝弘霍入职以后也没有任何人告诉自己这些事情要怎么做，每天忙着跟别人厮杀抢资源,好不容易提前谈下一个代言,回头却发现自己帮方寻瑜谈下代言被同公司同事抢了。
郝弘霍本来觉得方寻瑜要实力有实力,要颜值有颜值,未来一片光明，但是才入职一个月,他才发现自己简直是跟方寻瑜进了狼窝。
周围一个个都不怀好意虎视眈眈,公司也就跟眼瞎一样,放着方寻瑜这么一个香饽饽,居然都不用来赚钱。
郝弘霍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代言都被截糊了，公司也不捧，甚至还有打压趋势，但他看着自家艺人最近这势头，坚信方寻瑜一定能红。
郝弘霍吐槽归吐槽，这种时候根本没人帮他，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地跟那边交涉着。
公司不管方寻瑜，他要管。
“您到时候把银行卡号发我，我们会尽力拿出最大诚意，”郝弘霍语气无比真诚，“但是方寻瑜确实是无辜。”
郝弘霍话说得极其漂亮：“我也相信，楚怀瑾和他工作室一定不是是非不分，这次CP这么热，也不是我们想看到。”
听懵了小助理：？？？
虽然忙着帮方寻瑜反黑，但是已经杀红了眼小助理意识还是清醒。
他本来觉得对面语气挺诚恳礼貌，本想着跟对方解释不是他们做，他们闲着没事不会去搞方寻瑜。
虽然外界传轰轰烈烈，但是之前那些试图蹭热度，都是自家老板已经温和交涉过很多次，却依旧我行我素屡教不改那种。
方寻瑜显然不是。
他甚至都没收到自家老板让自己联系方寻瑜经纪人消息。
小助理回想着刚刚在新一起《与你同行》里看到画面，甚至感觉还怪配。
——尤其是自家老板，看起来最近还挺高兴。
小助理想到这，警惕心已经起来了。
当他听到对面说出“给银行卡号”时候，皱了皱眉，内心怀疑跟警惕到达了最高峰。
防骗意识很强小助理猛然想到了前一阵子去听讲座里宣传“谨防电信诈骗十问”里句子——
“在准备报银行卡号之前问问自己，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自己不用干活就能收到钱这种好事情？”
小助理头脑清明，是从未有过清醒和警惕。
他组织大家澄清着方寻瑜黑料，想了想后，在“鱼鱼鱼池”里发了消息，提醒着大家。
【唯爱鱼鱼崽：姐妹们，我刚刚接到了一个自称是鱼鱼经纪人电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找上门，也不确定是不是群里信息泄漏，如果大家也接到这电话，一定要提高警惕，一定不要转钱输入银行卡号码之类！】
【方寻瑜是我老婆：收到！大家都下了反诈APP了，唯唯你也小心点！】
小助理看着群里大家纷纷表示知道了，不会轻易上当以后，才把心思放到电话上。
于是——
电话那边郝弘霍，听到连串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声音以后，一个听起来挺年轻但是异常严肃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你是鱼鱼经纪人，有证明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鱼鱼现在有黑料，你们不抓紧一起跟后援会反黑，联系《与你同行》节目组，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你其实开始装还挺像，”小助理笑了笑，“但是所有骗子最后一定都会扯到银行卡或者金钱交易上。”
“我给你卡号以后，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说钱现在还打不过去，需要我这边提供验证码之类了？”
……
那声音又快又急，还带着警惕。
被问懵逼了郝弘霍：？？？
“不是，”郝弘霍瞬间反应过来，“我真是方寻瑜经纪人，我们加一下微信，我可以把证件发给你。”
郝弘霍虽然被问懵一瞬，但是瞬间恢复了清醒：“或者您那边要是不相信话，您可以越个地点，我拿着证件跟您去详谈。”
“或者您要是不嫌弃，到我们公司会客室谈也行……”
郝弘霍说着说着，本想努力证明着自己清白，突然发了盲点。
不对。
这个反应不对。
郝弘霍迅速意识到了问题。
如果这些料是楚怀瑾工作室放出来，听到方寻瑜经纪人打电话来第一反应，一定是警告，因为这些黑料目就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蹭楚怀瑾热度。
但是对方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诈骗电话。
只有在两分极度不熟，或者骤然听到了自己根本陌生事情时候，才会下意识地怀疑对方。
即使是听到“打钱”怀疑是诈骗电话，在问之前也不会一句谴责自己方话都不说。
而且……
楚怀瑾工作室接电话这个助理对方寻瑜明显没有恶感。
甚至接电话时候叫称呼都是亲切“瑜瑜”。
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让自己去反黑？
郝弘霍愣了愣。
他咽了下口水，迅速转了话题，试探性地问着对方：“所以……瑜瑜黑料不是你们工作室操作？”
已经开启了电话录音谨防诈骗小助理：？？？
“当然不是……”
“好，”郝弘霍皱了皱眉，一刻也不敢耽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这边以为是您这边操作，实在不好意思……”
“也不是觉得您这边小肚鸡肠，”郝弘霍解释着，“就是……这次是有人有组织黑，瑜瑜现在也没什么对家，也一直在同行村里，排除了一圈，排除错了……”
郝弘霍连连道歉，最后在挂掉电话之前真诚地说了句：“祝您生活愉快。”
反应过来对方真是鱼鱼经纪人小助理：！！！
——完了。
自己接到了偶像经纪人电话……还把对方当成了骗子。
鱼鱼经纪人听起来还挺彬彬有礼，应该不会……让鱼鱼迁怒自己或者自己家老板工作室吧？！
小助理越想越不对。
本来自己帮鱼鱼反黑是自己一个人事情，毕竟追星是个人选择，但是被他这样一搞……可能成了两人之间事情。
而且连鱼鱼经纪人都以为是自家老板针对鱼鱼了，那其他人肯定更这么觉得了。
小助理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自家老板承受这种不明不白冤屈，他没什么犹豫，立刻给自家老板打了电话。
另一边，同行村里。
楚怀瑾接到电话时候，大家练习地如火如荼。
楚怀瑾甚至第一次都没感受到衣服兜里手机那轻微震动。
“怀瑾哥，”他接通电话，那边小助理急吼吼地说着，“鱼鱼……就是方寻瑜被黑了。”
原本还带着笑楚怀瑾立刻皱了皱眉。
“详细说说，”楚怀瑾笑容渐渐敛去，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怎么黑。”
“怎么黑不重要，”小助理没注意到自家老板语气里不同寻常关切，只想把刚刚事情说完，“然后……怀瑾哥你和鱼鱼CP话题跟鱼鱼黑料同时挂在了热搜上。”
“很难让人不多想……”小助理飞速地把逻辑说了一下。
他觉得有些丢人，没敢跟自家老板说刚刚鱼鱼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这件事。
“怀瑾哥，我们这咋整啊，估计外界不少觉得我们是这个恶人了，”小助理说完，语气有些担心，“而且我怕万一大家都这么觉得，有些跟咱们关系比较好品牌还有导演之类以后跟鱼鱼合作会考虑到这一点，这样一来，鱼鱼岂不是不仅被黑还会无妄之灾……”
小助理皱着眉毛说着：“但是我们又不能发个公告说不是我们弄，但是我们不发声也太好……”
“怀瑾哥，咱们现在咋整啊？”
“我知道了，”楚怀瑾眼睛微微垂了垂，“我来处理。”
“你去跟方寻瑜经纪人联系一下，”楚怀瑾不紧不慢地安排着，“别让他们那边多想。”
小助理：“……”
小助理：“。”
“楚老师，”方寻瑜声音宛若天籁一般，拯救了尴尬住了小助理，“您还来一起合动作吗？”
“稍等，”楚怀瑾声音微微放柔了一些，“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你们先练着。”
电话那边，突然听到自家老板如此温柔声音小助理：！！！
惊呆了小助理在心中默默感慨着——
怪不得“鱼鱼鱼池”里那边多浅磕怀瑾握瑜。
自家老板这语气……是真很难不让人磕啊！
郝弘霍速度很快，楚怀瑾去找牛导时候，牛导这边已经结束了跟郝弘霍电话。
看着牛导眼神，楚怀瑾像是知道牛导要问什么，直接摇摇头：“不是我。”
楚怀瑾没浪费什么时间，他看向牛导，直接进入话题：“你准备怎么澄清？”
“开个直播。”牛导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方寻瑜现在还没出道，跟他能争C几个人里，季临风根本没有团队，林星宇……你也知道他，他想要C话，也不会这种方式，直接施压就行。”
“还有刘余年，他跟方寻瑜不太熟，关系也没那么近，也都没被方寻瑜教，”牛导分析着，“两人都是争C热门人选，但是刘余年经纪人是聪明人，他实力强，抹黑方寻瑜假唱，自己也引上怀疑，不值得。”
“嗯，”楚怀瑾点点头，“不是选手背后做。”
“应该是几个撤资投资商。”
楚怀瑾淡淡地说着：“不仅黑瑜瑜，连节目组也一起黑。”
牛导点点头：“我也觉得。”
“节目组现在已经在发澄清公告了，准备让方寻瑜过一会来个直播直接澄清。”
“嗯，”楚怀瑾点点头，“澄清地越快越好。”
“对了，”楚怀瑾继续补充着，“别只开他一个人，以组为单位开。”
牛导：？？？
“就当成节目组原来安排，”楚怀瑾笑了笑，“不然感觉像是我们被对方追着打。”
“懂，”牛导瞬间get到了楚怀瑾意思，“底气足！”
“嗯。”
楚怀瑾点了点头，看到牛导懂了以后，拿出来手机，麻利地切了号，点进了“鱼鱼鱼池”群里。
【方寻瑜是我老婆：呜呜呜，管理姐姐你终于来了！！】
【方寻瑜是我：大家这次做不错，很专业，跟经纪人和节目组配合也不错。@唯爱鱼鱼崽，这次处理地很专业】
【方寻瑜是我：告事情先不着急，截图转发量等证据存好，不出意外后面他应该还会有动作。】
这边楚怀瑾在安排着，那边官博也发微博了。
@与你同行V：小行没有黑幕呢！乐器假吹现场还是很明显！不如关注今天晚上七点选手们惊喜直播～今晚七点，不见不散哦～
【太好了！有直播了！！呜呜鱼鱼被黑好惨，能不能直播回应一下啊呜呜】
【这个直播真及时雨！呜呜我又好了！】
【当时唢呐那场我在现场，确实不像是背景音乐放出来，但是我看完那一场以后就入坑了，所以没办法反驳“路见不平来爆料”说法了……】
不少粉丝听到直播消息以后挺高兴，但是“路见不平来爆料”再次发微博了。
@路见不平来爆料V：方寻瑜皇族简直不要太明显，还能单独开直播澄清，不过大家要知道，直播内容肯定提前彩排好了，这直播一看就是公关好了，粉丝们别被骗了哦～
“路见不平来爆料”确实是方寻瑜艺校同学，叫费至文。
当时他跟方寻瑜关系就不好，现在看着以前老同学居然天天挂在热搜上，心里格外不平衡。
当有人给他钱，让他发点方寻瑜上学时期黑料时候，他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在他看来，方寻瑜那么烂成绩，居然在娱乐圈能混到那么多粉丝。
凭什么方寻瑜在娱乐圈风生水起，他就只能当一个不出名还整天受气课外兴趣班琵琶老师。
凭什么方寻瑜能被那么多粉丝喜欢，他每天就只能面对一群蠢死了学生和烦死人了学生家长。
他不甘心。
这几天发方寻瑜黑料，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关注度。
费至文看着自己迟迟不怎么涨粉微博这几天粉丝涨格外快，既满足有感受到了一丝甜头。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把火。
作为发方寻瑜料回报，费至文已经跟岛枚娱乐正式签约了，如果这次利用好……他可能也会踩着方寻瑜上位，直接走红。
@路见不平来爆料V：今晚七点，我们也来直播唠唠磕，给大家一边弹弹琴，一边聊聊当时方寻瑜上学时候料。
【好家伙，对打了属于是！】
【博主都敢露脸了，这等于是实名举报了吧，肯定不能报什么假料了吧？】
【方寻瑜反黑真反好厉害，粉丝还在说什么唢呐指法是完全对上了，笑死，隔得那么远还能看清指法，而且唢呐指法好背，能一直吹起来才困难吧！】
不少人对费至文发证据深信不疑。
【民乐都是童子功，很难有突然开窍，都需要很长时间积累，所以粉丝说这几年进步了也根本说不通。】
【是！我肺活量比方寻瑜还大，唢呐笛子之类一律吹不出声，吹这些真要肺活量！】
……
网上吵得依旧是轰轰烈烈。
就在两边争地不可开交时候，两边同时开播了。
费至文精心打扮了一番，抱着琵琶出来，跟直播间观众们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博主长得还挺帅！】
【都是艺术学校，肯定不能丑，博主快锤方寻瑜！我真看不惯他天天挂在热搜上了，整天买热搜把我看叛逆了！】
……
费至文看着弹幕，笑容更大了：“没问题，我一边弹一边跟大家锤。”
费至文弹也是当时郑开霁淘汰舞台弹《十面埋伏》。
作为出名又能炫技作品，每个琵琶人都很喜欢这首。
费至文一边弹着，一边跟观众说着：“当时方寻瑜成绩特别差，脾气也很差，到时候可以跟其他同学联麦一下……”
“对，成绩特别差，真不知道他怎么敢那么买营销……”
费至文一边贬低着方寻瑜，一边不忘抬一下自己：“对，我实在看不下去大家这样被骗了，一直蒙在鼓里粉丝真挺惨……”
【我以前还挺喜欢方寻瑜舞台，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吐了。】
【营销皇族滚出选秀，我就说谭弘济从来不关注娱乐圈事，怎么那天突然发了微博，原来如此。】
……
就在气氛越来越好，费至文一边看着观众们夸自己琵琶弹不错，一边准备说自己也马上签约成为艺人了时候，一条弹幕几乎把他直播间里观众几乎全带走了。
【报——！！姐妹们，快去看！方寻瑜要弹琵琶了啊啊啊！！】
费至文直播间本就带着猎奇心吃瓜网友和方寻瑜黑粉最多，还有极少数来直播间录屏保存证据方寻瑜粉丝。
而费至文爆料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刚刚直播也一直在弹琵琶聊自己，想要来吃瓜网友一听另一边更刺激，立刻都跑了。
想要抓方寻瑜黑点黑子也紧随其后。
费至文直播间里，只剩下稀稀落落几个人还在坚持。
看着直播间骤然减少人数，费至文笑容渐渐消失：？？？
就在费至文安慰着自己，起码这次直播还是给自己拉了几个粉丝时候，又有弹幕飘了过来。
【主播后面是要一直弹琵琶了吗？还讲不讲有关鱼鱼事情了？】
【要是不讲了话我们也撤啦，没有那么多手机，我也想看鱼鱼弹琵琶吹唢呐呜呜呜。】
费至文：？？？
另一边。
方寻瑜只是接到了个通知，他本以为直播就是跟自己之前舞台直播那样，自己做自己事情，不用管那些设备就行了，却发现这次直播跟自己之前完全不一样。
看着队友们纷纷跟手机屏幕打招呼，方寻瑜也学着打了个招呼。
【呜呜呜呜鱼鱼好可爱！看起来还有些呆呆，好想RUA鱼哦呜呜呜。】
【那个博主还说鱼鱼皇族，说什么专门给鱼鱼开直播让他澄清，这根本就不是好吗！每个组都直播了，而且是生活向！】
【就是就是，还说鱼鱼已经准备好公关词准备对着镜头全文背诵了，呜呜呜真要是这样就好了，我也不至于到现在只听到鱼鱼一声“大家好”了，悲。】
……
牛导一边看着弹幕走向，一边转头小声地跟楚怀瑾感慨着：“怀瑾你还是厉害。”
“现在弹幕风向都挺好，其他人粉丝也都挺高兴，目前看来还是挺成功，”牛导点点头，“之前乐器也都准备好了，过会工作人员就去布置直播任务，让大家才艺展示了。”
“不用，”楚怀瑾视线落在了方寻瑜身上，“不需要。”
“表演才艺太刻意了，”楚怀瑾笑了笑，语气中带着笃定，“他能处理好。”
“啊，瑜瑜舞台有问题？”季临风看着不停屏幕，神色疑惑。
直播里，不少人问方寻瑜《兰陵入阵曲》唢呐舞台问题。
“怎么可能有问题，”季临风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瑜瑜作假干啥啊？就当时郑开霁那个阴狠劲，瑜瑜要是舞台作假，郑开霁不得举报死瑜瑜啊。”
“对啊，”路彬彬看着评论，也露出震惊神色，耿直地说着，“要是假唱，不可能只让方寻瑜一个人假唱吧，那不一视同仁，我们肯定是要闹。”
“我也不知道这会播到第几期了，反正大家可以去看看，我们之前没瑜瑜帮我们时候，舞台那么差。”
“要是假唱舞台还那么差，”路彬彬语出惊人，“那内娱岂不是要完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路彬彬和季临风是什么诡异思路。】
【笑死了，我本来还有点怀疑方寻瑜舞台有什么问题，被他俩说服了，真好有道理哦。】
【真！！而且他俩都不是演员，都是纯素人出来，应该都不太会演戏，我是研究微表情，刚刚他俩那些震惊表情都很真，没有表演痕迹，也看不出来撒谎痕迹（从视频上来看）。】
……
练习室里，方寻瑜看着那些让自己感到头晕飞速滚动评论，又听着大家说得话，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瑜瑜，”季临风主动替粉丝操心了起来，转头对着方寻瑜说着，“我们去问节目组要唢呐吹一曲！”
突然被要求吹唢呐方寻瑜：？？？
“啊，”方寻瑜也不知道前因后果，“现在去找节目组要唢呐会不会有点打扰？”
【他不敢了，心虚了。】
【别看其他人说得多么好听，最后我们还是要看做了什么，他连唢呐都不敢吹……】
方寻瑜说完，看到屏幕前花花绿绿屏幕突然滚动快了起来。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大家说内容，虽然看不太明白那些花花绿绿滚动弹幕，但是也大概推测到了大家到底是在说什么。
可能是在质疑自己唱歌或者吹乐器时候造假。
他看着弹幕中飘过“水平不行”之类话，眉毛也微微皱了皱。
“但是我们这里有琵琶，是三公舞台要用，”方寻瑜看着屏幕，继续说着，“我唢呐水平确实不太算太好，给大家弹首琵琶能行吗？”
“下次要是有机会，给大家吹唢呐。”
方寻瑜不太好意思麻烦节目组，他说完，微微凑近屏幕，想要看清快速滚动评论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张放大了脸瞬间占满屏幕。
那双好看眼睛随着他动作眨了眨。
【救命，美颜暴击。】
【呜呜呜他眼睛好好看！么这个奇怪角度还能这么好看啊呜呜】
【可恶，想在他鼻梁上滑滑梯！还想挂在他睫毛上荡秋千！他是真好看，这居然都没化妆呜呜呜】
不少人呜呜呜地发着感慨美貌评论，也有不少粉丝在认真回答着。
【行行行，你好看你说什么都行！】
【其实唢呐那个看直拍已经挺清楚了，正好那个博主还说鱼鱼琵琶水平不行，弹琵琶！就弹琵琶！！】
【对，而且他也在弹琵琶，鱼鱼你也弹！秒杀他！！】
“瑜瑜，弹！”听过方寻瑜琵琶众人看到这个评论以后来气了，“给大家露几手！”
“我跟大家说，”季临风像是炫耀自家孩子一样，自信地说着，“瑜瑜绝对弹比那个人好！”
不少黑粉听完以后纷纷开麦。
【笑死了，话不能说太满。】
【就是，琵琶大师比谭弘济更难请，我知道重量级根本不理娱乐圈人，甚至看都看不上，我话就放在这了，这次不可能有谭弘济这种类别大师来愿意跟着做戏了。】
【谭弘济当时愿意来是以为方寻瑜宣传了唢呐吧，以前唢呐是小众乐器，方寻瑜那一个舞台，把唢呐文化带起来不少，谭弘济当然愿意帮他宣传，但是琵琶又不小众，学不少，人家琵琶大师干嘛理会他。】
……
有些评论是职业黑发，有带节奏意思，也是想在方寻瑜弹之前搞一下对方心态，然而看那些评论感觉眼晕方寻瑜根本就没看屏幕，直接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琵琶抱了出来。
方寻瑜抱着琵琶，看了一眼屏幕，想了想，干脆利落地说着：“给大家弹一首《淮阴平楚》。”
说完，方寻瑜补充了一句：“也就是大家现在经常说《十面埋伏》。”
【！！刺激起来了！又是《十面埋伏》！笑死，这真是学琵琶人手必会了哈哈哈。】
【刺激，那个博主刚刚也弹了十面埋伏，之前郑开霁也弹十面埋伏，这么多版本也好对比，谁丑谁尴尬哈哈哈。】
黑粉们在弹幕中也继续蹦哒着，语言及其难听，让人看到了很难不火气上涌。
然而方寻瑜完全没看到，他已经抱着琵琶坐下了。
“铮——！”
“铮铮铮——！”
方寻瑜没说话，起手，清脆却又充满力量琵琶声猝不及防响起。
观众们愣了一下，却很快就被这几声琵琶声带入了情境，甚至有些想象力强观众眼前已经浮现出了画面。
列阵，点兵。
琵琶声由散渐快，调式复合性及其交替转换，带了一些不稳定性，像是千百人一起呐喊激励，也像是那出征前金鼓战号齐鸣。
点将，排阵，走队。
轻拢慢拈抹复挑。方寻瑜手灵巧地在弦之间游走，半轮一线，弹挑三或四弦，方寻瑜接连不断长轮指快得像是能看见残影，把军队勇武矫健雄姿和将士威武气派通过铮铮琵琶声展现淋漓尽致。
埋伏，小战，大战。
生死搏杀。
拼双弦、推拉手法在方寻瑜手中像是带上了魔法，绞弦后拉弦，推弦……方寻瑜手法近乎炫技，曲子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只是这热闹中，观众们听出了轻重缓急，忽远忽近紧张之感，他们甚至感觉自己在方寻瑜琵琶声里，听到了马蹄声，听到了那从远古传来刀戈相击声音。
他们随着方寻瑜琴声，仿佛看到了呐喊声交织起伏，两军交战场面，震撼人心。
败阵，自刎。
方寻瑜来了几个绞弦，表达着马蹄嘶鸣，同音反复和节奏紧密马蹄声交替，让人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甚至本来依稀还在滚动评论区都空了。
没有人想法评论，直播间每个人都被这琵琶声吸引了，甚至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因为这音乐声屏住了呼吸，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众人随着这音乐声，像是感受到了那战鼓声声，西风萧瑟，马蹄长鸣，甚至体会到了那种没有归路悲怆。
就在观众们跟着音乐沉浸，心中也感受到一阵凄凉时候——
原本一直低着头方寻瑜猛然抬头，看向镜头眼神让人为之一震。
那是一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决绝，还带着淡淡穷途末路感悲壮，配上方寻瑜这张带着漂亮脸，简直把BE美学体现淋漓尽致。
四弦一划，音乐嘎然而止。
戛然而止后恰到好处停顿，配上方寻瑜带着微微破碎感神情，把人心彻底揪了起来。
即使是在练习室里，即使没有漂亮服装和舞美，即使没有高清画质，这首曲子带来震撼和传达情绪依旧萦绕在每个人心里。
他们感同深受地感受到了那种悲怆。
他们甚至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了音乐带来无尽情感和力量。
观众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在听到方寻瑜那声镇定地“我弹完了”，大家才猛然回身，心情激动地疯狂发着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封神了！！！！这就是曲惊四座吗呜呜呜，白居易诚不欺我啊呜呜呜……】
【呜呜呜我哭死，我真心情完全跟着这琵琶声大起大落了，呜呜呜，《十面埋伏》是讲项羽故事吗，我要去读历史了呜呜呜。】
【真，一直说音乐是有温度有画面，真，音乐还是有灵魂，我现在心里还是有那种悲壮感觉呜呜呜呜，我感觉我就是那个西楚霸王呜呜呜。】
……
方寻瑜没什么过多解释，只是一曲琵琶就让“路见不平来爆料”所谓黑料成了笑话。
更要命是，两人都弹是《十面埋伏》，确实是……谁丑谁尴尬。
在方寻瑜这首《十面埋伏》对比下，“路见不平来爆料”《十面埋伏》显得平淡无奇。
#方寻瑜十面埋伏##方寻瑜琵琶#甚至登上了热搜。
方寻瑜这段琵琶视频也被争相传阅。
【呜呜呜，即使没有漂亮衣服和古色古香背景，依然有这么震撼人心曲子。】
【我在国外留学，刚刚给我国外朋友们看，他们人都听傻了，直接把我听到文化膨胀了呜呜呜】
【方寻瑜牛！！三公是还要弹琵琶吗！！呜呜呜呜我好期待《锁》舞台啊呜呜呜呜】
……
一片狂欢中，也有不少人还记得一开始方寻瑜弹琵琶原因。
【这“路见不平来爆料”放肯定是假料了吧，刚刚那琵琶不可能是再放录音了吧。】
【呜呜呜，我只能说，我听过好多遍《十面埋伏》录音，那些录音里听不出杀气和这种穷途末路悲怆感，呜呜呜方寻瑜是真很牛。】
……
网上讨论纷纷。
央音宿舍里。
“今夜闻君琵琶语”终于结束了期末考试，晚上拿出手机准备看一下八卦时候，突然被#方寻瑜十面埋伏#这个话题吸引住了。
“今夜闻君琵琶语”全名叫李温语，因为方寻瑜唢呐舞台被自家室友带着，彻底入了坑。
作为琵琶专业小有成就学生，他当时看直播回放时候就觉得方寻瑜应该是会琵琶，只可惜追了那么多次舞台，鱼鱼也只是吹了那么一次唢呐，丝毫没有在琵琶上也路一手兆头。
后面李温语专心期末考试，也就没来得及再关注，之前那一波红V也因为自己没常发微博再次掉成了黄V。
他看着这热搜标题，内心感慨可真是巧很——
他这次期末论文，就是《浅谈琵琶曲‘十面埋伏’中技法与感情融合》，听了无数版经典《十面埋伏》才憋出来论文，简直要写到吐血。
虽然因为期末论文自己听《十面埋伏》已经听伤了，但是一想到那是鱼鱼在弹琵琶，刚刚还跟室友吐槽也在不想听到《十面埋伏》李温语因为对偶像热爱，还是点开了这个视频。
跟他想象华丽舞台版不同，李温语看到练习室版本来有些后悔自己点进来，却在听到第一个音，看到方寻瑜演奏手法后，眼睛都直了。
他越听越震撼，越听越感慨自己期末论文交早了。
“听什么呢？这么投入？”室友张乐新拿着自己宝贝唢呐凑了过来。
原本沉默寡言唢呐大佬在追星后也变得话唠了起来，经常时不时地吹个唢呐活跃气氛，整个人看起来开朗了很多。
李温语顾不上说话，只是把视频调成了公放模式。
“十面埋伏？”张乐新声音中带了写惊奇。
“你不是都交完期末论文了么？怎么还在这听《十面埋伏》？”
张乐新有些不理解地问着李温语，却在听到了几段后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音乐是相通。
“太牛了，你怎么不早找到这版，”张乐新听完，有些震撼地说着，“直接分析他弹就行了，也不用那么费劲了……”
“对了，这是哪个大佬弹，”张乐新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凑近，“太牛了，这是你们哪版教材演示录像？”
他感慨般地问着李温语，却在看清楚人以后瞪大了双眼——
“啊？？？”
“是……方寻瑜？！？”
“他不是吹唢呐吗？怎么去弹琵琶了？？”
……
在张乐新充满疑惑碎碎念中，李温语也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有些激动地跳了起来，脸有些发红。
“啊啊啊啊他是琵琶天才啊！！！”
“我明天要去跟我导师分享！这是我们琵琶届紫薇星啊呜呜呜！！”
他看着一脸不可置信，震惊到神情呆滞张乐新，清了清嗓子——
“不行吗？”
“怎么……还不允许我们琵琶跟你们唢呐抢人了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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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怎么研究过楚怀瑾工作室作风，但是他听说楚怀瑾圈里不少人都不敢惹楚怀瑾。
郝弘霍一边暗叫不好，一边想了想,咬咬牙，用出了自己前不久在公司偷偷研究其他经纪人经验方法总结出来，自己很唾弃但是好像挺管用一招。
现在这种紧急情况，虽然郝弘霍很看不起这种行为，但是为了自家艺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或者您那边如果需要名誉损失费或者经纪损失，我们也会尽可能地提供。”
郝弘霍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公司批下来钱,但是面对楚怀瑾工作室，该有姿态还是要拿出来。
他来岛枚娱乐有一阵子了,郝弘霍也已经看出来了好像公司对方寻瑜好像挺差。
他这一阵子看了方寻瑜入职后一些资源,发现除了最开始有几个几乎无人关注小资源以外,公司几乎对方寻瑜不仅不闻不问,甚至好几次让别人踩着方寻瑜上位。
郝弘霍入职以后也没有任何人告诉自己这些事情要怎么做，每天忙着跟别人厮杀抢资源,好不容易提前谈下一个代言,回头却发现自己帮方寻瑜谈下代言被同公司同事抢了。
郝弘霍本来觉得方寻瑜要实力有实力,要颜值有颜值,未来一片光明，但是才入职一个月,他才发现自己简直是跟方寻瑜进了狼窝。
周围一个个都不怀好意虎视眈眈,公司也就跟眼瞎一样,放着方寻瑜这么一个香饽饽,居然都不用来赚钱。
郝弘霍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代言都被截糊了，公司也不捧，甚至还有打压趋势，但他看着自家艺人最近这势头，坚信方寻瑜一定能红。
郝弘霍吐槽归吐槽，这种时候根本没人帮他，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地跟那边交涉着。
公司不管方寻瑜，他要管。
“您到时候把银行卡号发我，我们会尽力拿出最大诚意，”郝弘霍语气无比真诚，“但是方寻瑜确实是无辜。”
郝弘霍话说得极其漂亮：“我也相信，楚怀瑾和他工作室一定不是是非不分，这次CP这么热，也不是我们想看到。”
听懵了小助理：？？？
虽然忙着帮方寻瑜反黑，但是已经杀红了眼小助理意识还是清醒。
他本来觉得对面语气挺诚恳礼貌，本想着跟对方解释不是他们做，他们闲着没事不会去搞方寻瑜。
虽然外界传轰轰烈烈，但是之前那些试图蹭热度，都是自家老板已经温和交涉过很多次，却依旧我行我素屡教不改那种。
方寻瑜显然不是。
他甚至都没收到自家老板让自己联系方寻瑜经纪人消息。
小助理回想着刚刚在新一起《与你同行》里看到画面，甚至感觉还怪配。
——尤其是自家老板，看起来最近还挺高兴。
小助理想到这，警惕心已经起来了。
当他听到对面说出“给银行卡号”时候，皱了皱眉，内心怀疑跟警惕到达了最高峰。
防骗意识很强小助理猛然想到了前一阵子去听讲座里宣传“谨防电信诈骗十问”里句子——
“在准备报银行卡号之前问问自己，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自己不用干活就能收到钱这种好事情？”
小助理头脑清明，是从未有过清醒和警惕。
他组织大家澄清着方寻瑜黑料，想了想后，在“鱼鱼鱼池”里发了消息，提醒着大家。
【唯爱鱼鱼崽：姐妹们，我刚刚接到了一个自称是鱼鱼经纪人电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找上门，也不确定是不是群里信息泄漏，如果大家也接到这电话，一定要提高警惕，一定不要转钱输入银行卡号码之类！】
【方寻瑜是我老婆：收到！大家都下了反诈APP了，唯唯你也小心点！】
小助理看着群里大家纷纷表示知道了，不会轻易上当以后，才把心思放到电话上。
于是——
电话那边郝弘霍，听到连串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声音以后，一个听起来挺年轻但是异常严肃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你是鱼鱼经纪人，有证明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鱼鱼现在有黑料，你们不抓紧一起跟后援会反黑，联系《与你同行》节目组，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你其实开始装还挺像，”小助理笑了笑，“但是所有骗子最后一定都会扯到银行卡或者金钱交易上。”
“我给你卡号以后，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说钱现在还打不过去，需要我这边提供验证码之类了？”
……
那声音又快又急，还带着警惕。
被问懵逼了郝弘霍：？？？
“不是，”郝弘霍瞬间反应过来，“我真是方寻瑜经纪人，我们加一下微信，我可以把证件发给你。”
郝弘霍虽然被问懵一瞬，但是瞬间恢复了清醒：“或者您那边要是不相信话，您可以越个地点，我拿着证件跟您去详谈。”
“或者您要是不嫌弃，到我们公司会客室谈也行……”
郝弘霍说着说着，本想努力证明着自己清白，突然发了盲点。
不对。
这个反应不对。
郝弘霍迅速意识到了问题。
如果这些料是楚怀瑾工作室放出来，听到方寻瑜经纪人打电话来第一反应，一定是警告，因为这些黑料目就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蹭楚怀瑾热度。
但是对方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诈骗电话。
只有在两分极度不熟，或者骤然听到了自己根本陌生事情时候，才会下意识地怀疑对方。
即使是听到“打钱”怀疑是诈骗电话，在问之前也不会一句谴责自己方话都不说。
而且……
楚怀瑾工作室接电话这个助理对方寻瑜明显没有恶感。
甚至接电话时候叫称呼都是亲切“瑜瑜”。
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让自己去反黑？
郝弘霍愣了愣。
他咽了下口水，迅速转了话题，试探性地问着对方：“所以……瑜瑜黑料不是你们工作室操作？”
已经开启了电话录音谨防诈骗小助理：？？？
“当然不是……”
“好，”郝弘霍皱了皱眉，一刻也不敢耽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这边以为是您这边操作，实在不好意思……”
“也不是觉得您这边小肚鸡肠，”郝弘霍解释着，“就是……这次是有人有组织黑，瑜瑜现在也没什么对家，也一直在同行村里，排除了一圈，排除错了……”
郝弘霍连连道歉，最后在挂掉电话之前真诚地说了句：“祝您生活愉快。”
反应过来对方真是鱼鱼经纪人小助理：！！！
——完了。
自己接到了偶像经纪人电话……还把对方当成了骗子。
鱼鱼经纪人听起来还挺彬彬有礼，应该不会……让鱼鱼迁怒自己或者自己家老板工作室吧？！
小助理越想越不对。
本来自己帮鱼鱼反黑是自己一个人事情，毕竟追星是个人选择，但是被他这样一搞……可能成了两人之间事情。
而且连鱼鱼经纪人都以为是自家老板针对鱼鱼了，那其他人肯定更这么觉得了。
小助理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自家老板承受这种不明不白冤屈，他没什么犹豫，立刻给自家老板打了电话。
另一边，同行村里。
楚怀瑾接到电话时候，大家练习地如火如荼。
楚怀瑾甚至第一次都没感受到衣服兜里手机那轻微震动。
“怀瑾哥，”他接通电话，那边小助理急吼吼地说着，“鱼鱼……就是方寻瑜被黑了。”
原本还带着笑楚怀瑾立刻皱了皱眉。
“详细说说，”楚怀瑾笑容渐渐敛去，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怎么黑。”
“怎么黑不重要，”小助理没注意到自家老板语气里不同寻常关切，只想把刚刚事情说完，“然后……怀瑾哥你和鱼鱼CP话题跟鱼鱼黑料同时挂在了热搜上。”
“很难让人不多想……”小助理飞速地把逻辑说了一下。
他觉得有些丢人，没敢跟自家老板说刚刚鱼鱼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这件事。
“怀瑾哥，我们这咋整啊，估计外界不少觉得我们是这个恶人了，”小助理说完，语气有些担心，“而且我怕万一大家都这么觉得，有些跟咱们关系比较好品牌还有导演之类以后跟鱼鱼合作会考虑到这一点，这样一来，鱼鱼岂不是不仅被黑还会无妄之灾……”
小助理皱着眉毛说着：“但是我们又不能发个公告说不是我们弄，但是我们不发声也太好……”
“怀瑾哥，咱们现在咋整啊？”
“我知道了，”楚怀瑾眼睛微微垂了垂，“我来处理。”
“你去跟方寻瑜经纪人联系一下，”楚怀瑾不紧不慢地安排着，“别让他们那边多想。”
小助理：“……”
小助理：“。”
“楚老师，”方寻瑜声音宛若天籁一般，拯救了尴尬住了小助理，“您还来一起合动作吗？”
“稍等，”楚怀瑾声音微微放柔了一些，“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你们先练着。”
电话那边，突然听到自家老板如此温柔声音小助理：！！！
惊呆了小助理在心中默默感慨着——
怪不得“鱼鱼鱼池”里那边多浅磕怀瑾握瑜。
自家老板这语气……是真很难不让人磕啊！
郝弘霍速度很快，楚怀瑾去找牛导时候，牛导这边已经结束了跟郝弘霍电话。
看着牛导眼神，楚怀瑾像是知道牛导要问什么，直接摇摇头：“不是我。”
楚怀瑾没浪费什么时间，他看向牛导，直接进入话题：“你准备怎么澄清？”
“开个直播。”牛导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方寻瑜现在还没出道，跟他能争C几个人里，季临风根本没有团队，林星宇……你也知道他，他想要C话，也不会这种方式，直接施压就行。”
“还有刘余年，他跟方寻瑜不太熟，关系也没那么近，也都没被方寻瑜教，”牛导分析着，“两人都是争C热门人选，但是刘余年经纪人是聪明人，他实力强，抹黑方寻瑜假唱，自己也引上怀疑，不值得。”
“嗯，”楚怀瑾点点头，“不是选手背后做。”
“应该是几个撤资投资商。”
楚怀瑾淡淡地说着：“不仅黑瑜瑜，连节目组也一起黑。”
牛导点点头：“我也觉得。”
“节目组现在已经在发澄清公告了，准备让方寻瑜过一会来个直播直接澄清。”
“嗯，”楚怀瑾点点头，“澄清地越快越好。”
“对了，”楚怀瑾继续补充着，“别只开他一个人，以组为单位开。”
牛导：？？？
“就当成节目组原来安排，”楚怀瑾笑了笑，“不然感觉像是我们被对方追着打。”
“懂，”牛导瞬间get到了楚怀瑾意思，“底气足！”
“嗯。”
楚怀瑾点了点头，看到牛导懂了以后，拿出来手机，麻利地切了号，点进了“鱼鱼鱼池”群里。
【方寻瑜是我老婆：呜呜呜，管理姐姐你终于来了！！】
【方寻瑜是我：大家这次做不错，很专业，跟经纪人和节目组配合也不错。@唯爱鱼鱼崽，这次处理地很专业】
【方寻瑜是我：告事情先不着急，截图转发量等证据存好，不出意外后面他应该还会有动作。】
这边楚怀瑾在安排着，那边官博也发微博了。
@与你同行V：小行没有黑幕呢！乐器假吹现场还是很明显！不如关注今天晚上七点选手们惊喜直播～今晚七点，不见不散哦～
【太好了！有直播了！！呜呜鱼鱼被黑好惨，能不能直播回应一下啊呜呜】
【这个直播真及时雨！呜呜我又好了！】
【当时唢呐那场我在现场，确实不像是背景音乐放出来，但是我看完那一场以后就入坑了，所以没办法反驳“路见不平来爆料”说法了……】
不少粉丝听到直播消息以后挺高兴，但是“路见不平来爆料”再次发微博了。
@路见不平来爆料V：方寻瑜皇族简直不要太明显，还能单独开直播澄清，不过大家要知道，直播内容肯定提前彩排好了，这直播一看就是公关好了，粉丝们别被骗了哦～
“路见不平来爆料”确实是方寻瑜艺校同学，叫费至文。
当时他跟方寻瑜关系就不好，现在看着以前老同学居然天天挂在热搜上，心里格外不平衡。
当有人给他钱，让他发点方寻瑜上学时期黑料时候，他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在他看来，方寻瑜那么烂成绩，居然在娱乐圈能混到那么多粉丝。
凭什么方寻瑜在娱乐圈风生水起，他就只能当一个不出名还整天受气课外兴趣班琵琶老师。
凭什么方寻瑜能被那么多粉丝喜欢，他每天就只能面对一群蠢死了学生和烦死人了学生家长。
他不甘心。
这几天发方寻瑜黑料，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关注度。
费至文看着自己迟迟不怎么涨粉微博这几天粉丝涨格外快，既满足有感受到了一丝甜头。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把火。
作为发方寻瑜料回报，费至文已经跟岛枚娱乐正式签约了，如果这次利用好……他可能也会踩着方寻瑜上位，直接走红。
@路见不平来爆料V：今晚七点，我们也来直播唠唠磕，给大家一边弹弹琴，一边聊聊当时方寻瑜上学时候料。
【好家伙，对打了属于是！】
【博主都敢露脸了，这等于是实名举报了吧，肯定不能报什么假料了吧？】
【方寻瑜反黑真反好厉害，粉丝还在说什么唢呐指法是完全对上了，笑死，隔得那么远还能看清指法，而且唢呐指法好背，能一直吹起来才困难吧！】
不少人对费至文发证据深信不疑。
【民乐都是童子功，很难有突然开窍，都需要很长时间积累，所以粉丝说这几年进步了也根本说不通。】
【是！我肺活量比方寻瑜还大，唢呐笛子之类一律吹不出声，吹这些真要肺活量！】
……
网上吵得依旧是轰轰烈烈。
就在两边争地不可开交时候，两边同时开播了。
费至文精心打扮了一番，抱着琵琶出来，跟直播间观众们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博主长得还挺帅！】
【都是艺术学校，肯定不能丑，博主快锤方寻瑜！我真看不惯他天天挂在热搜上了，整天买热搜把我看叛逆了！】
……
费至文看着弹幕，笑容更大了：“没问题，我一边弹一边跟大家锤。”
费至文弹也是当时郑开霁淘汰舞台弹《十面埋伏》。
作为出名又能炫技作品，每个琵琶人都很喜欢这首。
费至文一边弹着，一边跟观众说着：“当时方寻瑜成绩特别差，脾气也很差，到时候可以跟其他同学联麦一下……”
“对，成绩特别差，真不知道他怎么敢那么买营销……”
费至文一边贬低着方寻瑜，一边不忘抬一下自己：“对，我实在看不下去大家这样被骗了，一直蒙在鼓里粉丝真挺惨……”
【我以前还挺喜欢方寻瑜舞台，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吐了。】
【营销皇族滚出选秀，我就说谭弘济从来不关注娱乐圈事，怎么那天突然发了微博，原来如此。】
……
就在气氛越来越好，费至文一边看着观众们夸自己琵琶弹不错，一边准备说自己也马上签约成为艺人了时候，一条弹幕几乎把他直播间里观众几乎全带走了。
【报——！！姐妹们，快去看！方寻瑜要弹琵琶了啊啊啊！！】
费至文直播间本就带着猎奇心吃瓜网友和方寻瑜黑粉最多，还有极少数来直播间录屏保存证据方寻瑜粉丝。
而费至文爆料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刚刚直播也一直在弹琵琶聊自己，想要来吃瓜网友一听另一边更刺激，立刻都跑了。
想要抓方寻瑜黑点黑子也紧随其后。
费至文直播间里，只剩下稀稀落落几个人还在坚持。
看着直播间骤然减少人数，费至文笑容渐渐消失：？？？
就在费至文安慰着自己，起码这次直播还是给自己拉了几个粉丝时候，又有弹幕飘了过来。
【主播后面是要一直弹琵琶了吗？还讲不讲有关鱼鱼事情了？】
【要是不讲了话我们也撤啦，没有那么多手机，我也想看鱼鱼弹琵琶吹唢呐呜呜呜。】
费至文：？？？
另一边。
方寻瑜只是接到了个通知，他本以为直播就是跟自己之前舞台直播那样，自己做自己事情，不用管那些设备就行了，却发现这次直播跟自己之前完全不一样。
看着队友们纷纷跟手机屏幕打招呼，方寻瑜也学着打了个招呼。
【呜呜呜呜鱼鱼好可爱！看起来还有些呆呆，好想RUA鱼哦呜呜呜。】
【那个博主还说鱼鱼皇族，说什么专门给鱼鱼开直播让他澄清，这根本就不是好吗！每个组都直播了，而且是生活向！】
【就是就是，还说鱼鱼已经准备好公关词准备对着镜头全文背诵了，呜呜呜真要是这样就好了，我也不至于到现在只听到鱼鱼一声“大家好”了，悲。】
……
牛导一边看着弹幕走向，一边转头小声地跟楚怀瑾感慨着：“怀瑾你还是厉害。”
“现在弹幕风向都挺好，其他人粉丝也都挺高兴，目前看来还是挺成功，”牛导点点头，“之前乐器也都准备好了，过会工作人员就去布置直播任务，让大家才艺展示了。”
“不用，”楚怀瑾视线落在了方寻瑜身上，“不需要。”
“表演才艺太刻意了，”楚怀瑾笑了笑，语气中带着笃定，“他能处理好。”
“啊，瑜瑜舞台有问题？”季临风看着不停屏幕，神色疑惑。
直播里，不少人问方寻瑜《兰陵入阵曲》唢呐舞台问题。
“怎么可能有问题，”季临风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瑜瑜作假干啥啊？就当时郑开霁那个阴狠劲，瑜瑜要是舞台作假，郑开霁不得举报死瑜瑜啊。”
“对啊，”路彬彬看着评论，也露出震惊神色，耿直地说着，“要是假唱，不可能只让方寻瑜一个人假唱吧，那不一视同仁，我们肯定是要闹。”
“我也不知道这会播到第几期了，反正大家可以去看看，我们之前没瑜瑜帮我们时候，舞台那么差。”
“要是假唱舞台还那么差，”路彬彬语出惊人，“那内娱岂不是要完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路彬彬和季临风是什么诡异思路。】
【笑死了，我本来还有点怀疑方寻瑜舞台有什么问题，被他俩说服了，真好有道理哦。】
【真！！而且他俩都不是演员，都是纯素人出来，应该都不太会演戏，我是研究微表情，刚刚他俩那些震惊表情都很真，没有表演痕迹，也看不出来撒谎痕迹（从视频上来看）。】
……
练习室里，方寻瑜看着那些让自己感到头晕飞速滚动评论，又听着大家说得话，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瑜瑜，”季临风主动替粉丝操心了起来，转头对着方寻瑜说着，“我们去问节目组要唢呐吹一曲！”
突然被要求吹唢呐方寻瑜：？？？
“啊，”方寻瑜也不知道前因后果，“现在去找节目组要唢呐会不会有点打扰？”
【他不敢了，心虚了。】
【别看其他人说得多么好听，最后我们还是要看做了什么，他连唢呐都不敢吹……】
方寻瑜说完，看到屏幕前花花绿绿屏幕突然滚动快了起来。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大家说内容，虽然看不太明白那些花花绿绿滚动弹幕，但是也大概推测到了大家到底是在说什么。
可能是在质疑自己唱歌或者吹乐器时候造假。
他看着弹幕中飘过“水平不行”之类话，眉毛也微微皱了皱。
“但是我们这里有琵琶，是三公舞台要用，”方寻瑜看着屏幕，继续说着，“我唢呐水平确实不太算太好，给大家弹首琵琶能行吗？”
“下次要是有机会，给大家吹唢呐。”
方寻瑜不太好意思麻烦节目组，他说完，微微凑近屏幕，想要看清快速滚动评论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张放大了脸瞬间占满屏幕。
那双好看眼睛随着他动作眨了眨。
【救命，美颜暴击。】
【呜呜呜他眼睛好好看！么这个奇怪角度还能这么好看啊呜呜】
【可恶，想在他鼻梁上滑滑梯！还想挂在他睫毛上荡秋千！他是真好看，这居然都没化妆呜呜呜】
不少人呜呜呜地发着感慨美貌评论，也有不少粉丝在认真回答着。
【行行行，你好看你说什么都行！】
【其实唢呐那个看直拍已经挺清楚了，正好那个博主还说鱼鱼琵琶水平不行，弹琵琶！就弹琵琶！！】
【对，而且他也在弹琵琶，鱼鱼你也弹！秒杀他！！】
“瑜瑜，弹！”听过方寻瑜琵琶众人看到这个评论以后来气了，“给大家露几手！”
“我跟大家说，”季临风像是炫耀自家孩子一样，自信地说着，“瑜瑜绝对弹比那个人好！”
不少黑粉听完以后纷纷开麦。
【笑死了，话不能说太满。】
【就是，琵琶大师比谭弘济更难请，我知道重量级根本不理娱乐圈人，甚至看都看不上，我话就放在这了，这次不可能有谭弘济这种类别大师来愿意跟着做戏了。】
【谭弘济当时愿意来是以为方寻瑜宣传了唢呐吧，以前唢呐是小众乐器，方寻瑜那一个舞台，把唢呐文化带起来不少，谭弘济当然愿意帮他宣传，但是琵琶又不小众，学不少，人家琵琶大师干嘛理会他。】
……
有些评论是职业黑发，有带节奏意思，也是想在方寻瑜弹之前搞一下对方心态，然而看那些评论感觉眼晕方寻瑜根本就没看屏幕，直接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琵琶抱了出来。
方寻瑜抱着琵琶，看了一眼屏幕，想了想，干脆利落地说着：“给大家弹一首《淮阴平楚》。”
说完，方寻瑜补充了一句：“也就是大家现在经常说《十面埋伏》。”
【！！刺激起来了！又是《十面埋伏》！笑死，这真是学琵琶人手必会了哈哈哈。】
【刺激，那个博主刚刚也弹了十面埋伏，之前郑开霁也弹十面埋伏，这么多版本也好对比，谁丑谁尴尬哈哈哈。】
黑粉们在弹幕中也继续蹦哒着，语言及其难听，让人看到了很难不火气上涌。
然而方寻瑜完全没看到，他已经抱着琵琶坐下了。
“铮——！”
“铮铮铮——！”
方寻瑜没说话，起手，清脆却又充满力量琵琶声猝不及防响起。
观众们愣了一下，却很快就被这几声琵琶声带入了情境，甚至有些想象力强观众眼前已经浮现出了画面。
列阵，点兵。
琵琶声由散渐快，调式复合性及其交替转换，带了一些不稳定性，像是千百人一起呐喊激励，也像是那出征前金鼓战号齐鸣。
点将，排阵，走队。
轻拢慢拈抹复挑。方寻瑜手灵巧地在弦之间游走，半轮一线，弹挑三或四弦，方寻瑜接连不断长轮指快得像是能看见残影，把军队勇武矫健雄姿和将士威武气派通过铮铮琵琶声展现淋漓尽致。
埋伏，小战，大战。
生死搏杀。
拼双弦、推拉手法在方寻瑜手中像是带上了魔法，绞弦后拉弦，推弦……方寻瑜手法近乎炫技，曲子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只是这热闹中，观众们听出了轻重缓急，忽远忽近紧张之感，他们甚至感觉自己在方寻瑜琵琶声里，听到了马蹄声，听到了那从远古传来刀戈相击声音。
他们随着方寻瑜琴声，仿佛看到了呐喊声交织起伏，两军交战场面，震撼人心。
败阵，自刎。
方寻瑜来了几个绞弦，表达着马蹄嘶鸣，同音反复和节奏紧密马蹄声交替，让人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甚至本来依稀还在滚动评论区都空了。
没有人想法评论，直播间每个人都被这琵琶声吸引了，甚至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因为这音乐声屏住了呼吸，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众人随着这音乐声，像是感受到了那战鼓声声，西风萧瑟，马蹄长鸣，甚至体会到了那种没有归路悲怆。
就在观众们跟着音乐沉浸，心中也感受到一阵凄凉时候——
原本一直低着头方寻瑜猛然抬头，看向镜头眼神让人为之一震。
那是一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决绝，还带着淡淡穷途末路感悲壮，配上方寻瑜这张带着漂亮脸，简直把BE美学体现淋漓尽致。
四弦一划，音乐嘎然而止。
戛然而止后恰到好处停顿，配上方寻瑜带着微微破碎感神情，把人心彻底揪了起来。
即使是在练习室里，即使没有漂亮服装和舞美，即使没有高清画质，这首曲子带来震撼和传达情绪依旧萦绕在每个人心里。
他们感同深受地感受到了那种悲怆。
他们甚至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了音乐带来无尽情感和力量。
观众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在听到方寻瑜那声镇定地“我弹完了”，大家才猛然回身，心情激动地疯狂发着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封神了！！！！这就是曲惊四座吗呜呜呜，白居易诚不欺我啊呜呜呜……】
【呜呜呜我哭死，我真心情完全跟着这琵琶声大起大落了，呜呜呜，《十面埋伏》是讲项羽故事吗，我要去读历史了呜呜呜。】
【真，一直说音乐是有温度有画面，真，音乐还是有灵魂，我现在心里还是有那种悲壮感觉呜呜呜呜，我感觉我就是那个西楚霸王呜呜呜。】
……
方寻瑜没什么过多解释，只是一曲琵琶就让“路见不平来爆料”所谓黑料成了笑话。
更要命是，两人都弹是《十面埋伏》，确实是……谁丑谁尴尬。
在方寻瑜这首《十面埋伏》对比下，“路见不平来爆料”《十面埋伏》显得平淡无奇。
#方寻瑜十面埋伏##方寻瑜琵琶#甚至登上了热搜。
方寻瑜这段琵琶视频也被争相传阅。
【呜呜呜，即使没有漂亮衣服和古色古香背景，依然有这么震撼人心曲子。】
【我在国外留学，刚刚给我国外朋友们看，他们人都听傻了，直接把我听到文化膨胀了呜呜呜】
【方寻瑜牛！！三公是还要弹琵琶吗！！呜呜呜呜我好期待《锁》舞台啊呜呜呜呜】
……
一片狂欢中，也有不少人还记得一开始方寻瑜弹琵琶原因。
【这“路见不平来爆料”放肯定是假料了吧，刚刚那琵琶不可能是再放录音了吧。】
【呜呜呜，我只能说，我听过好多遍《十面埋伏》录音，那些录音里听不出杀气和这种穷途末路悲怆感，呜呜呜方寻瑜是真很牛。】
……
网上讨论纷纷。
央音宿舍里。
“今夜闻君琵琶语”终于结束了期末考试，晚上拿出手机准备看一下八卦时候，突然被#方寻瑜十面埋伏#这个话题吸引住了。
“今夜闻君琵琶语”全名叫李温语，因为方寻瑜唢呐舞台被自家室友带着，彻底入了坑。
作为琵琶专业小有成就学生，他当时看直播回放时候就觉得方寻瑜应该是会琵琶，只可惜追了那么多次舞台，鱼鱼也只是吹了那么一次唢呐，丝毫没有在琵琶上也路一手兆头。
后面李温语专心期末考试，也就没来得及再关注，之前那一波红V也因为自己没常发微博再次掉成了黄V。
他看着这热搜标题，内心感慨可真是巧很——
他这次期末论文，就是《浅谈琵琶曲‘十面埋伏’中技法与感情融合》，听了无数版经典《十面埋伏》才憋出来论文，简直要写到吐血。
虽然因为期末论文自己听《十面埋伏》已经听伤了，但是一想到那是鱼鱼在弹琵琶，刚刚还跟室友吐槽也在不想听到《十面埋伏》李温语因为对偶像热爱，还是点开了这个视频。
跟他想象华丽舞台版不同，李温语看到练习室版本来有些后悔自己点进来，却在听到第一个音，看到方寻瑜演奏手法后，眼睛都直了。
他越听越震撼，越听越感慨自己期末论文交早了。
“听什么呢？这么投入？”室友张乐新拿着自己宝贝唢呐凑了过来。
原本沉默寡言唢呐大佬在追星后也变得话唠了起来，经常时不时地吹个唢呐活跃气氛，整个人看起来开朗了很多。
李温语顾不上说话，只是把视频调成了公放模式。
“十面埋伏？”张乐新声音中带了写惊奇。
“你不是都交完期末论文了么？怎么还在这听《十面埋伏》？”
张乐新有些不理解地问着李温语，却在听到了几段后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音乐是相通。
“太牛了，你怎么不早找到这版，”张乐新听完，有些震撼地说着，“直接分析他弹就行了，也不用那么费劲了……”
“对了，这是哪个大佬弹，”张乐新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凑近，“太牛了，这是你们哪版教材演示录像？”
他感慨般地问着李温语，却在看清楚人以后瞪大了双眼——
“啊？？？”
“是……方寻瑜？！？”
“他不是吹唢呐吗？怎么去弹琵琶了？？”
……
在张乐新充满疑惑碎碎念中，李温语也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有些激动地跳了起来，脸有些发红。
“啊啊啊啊他是琵琶天才啊！！！”
“我明天要去跟我导师分享！这是我们琵琶届紫薇星啊呜呜呜！！”
他看着一脸不可置信，震惊到神情呆滞张乐新，清了清嗓子——
“不行吗？”
“怎么……还不允许我们琵琶跟你们唢呐抢人了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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