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设崩塌第三十天
然而……第一个出场并不是大家期待楚怀瑾。
第一个出场导师是歌手齐星灿。
作为出道多年,电视剧电影御用歌手，齐星灿声音极具感染力，气息和功底也一等一好,现场效果甚至比录音棚里录制声音更有真实感和感染力，他站在舞台上唱歌时候,立体声环绕着观众们耳边，简直是听觉享受。
“果然,导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齐老师真唱好好哦,不愧是专业级别歌手……”
方寻瑜在台下,听到齐星灿唱歌以后也点了点头。
齐星灿确实唱得不错。
而且跟第一次自己听对方唱歌时候相比，对方唱歌质感也强了，气息也更稳，对声音把控也更精细了。
方寻瑜转头,有些羡慕地看着齐星灿组员们，然后那张漂亮脸蛋上带上了一丝忧愁。
也不知道……楚怀瑾唱歌水平能不能跟齐星灿比。
方寻瑜一边看着齐星灿舞台，一边在心中默默为三公舞台考虑着。
在后台准备楚怀瑾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看到方寻瑜点了点头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陡然升起了一股不服气。
因为是纯唱歌,齐星灿舞台时间并不长，其他导师们依次上台,而备受大家期待楚怀瑾被安排到了最后。
“我这次唱得怎么样？”
结束舞台齐星灿一脸得意地拍了拍楚怀瑾肩膀：“我感觉我这段时间又突破了。”
“说起来还听感谢方寻瑜，”齐星灿感慨般地说着，“他带练习生们方法是真不错。”
楚怀瑾：“。”
他没接话,刚刚上好妆脸面无表情地盯着齐星灿。
“别说,你穿这一身还挺有感觉,有以前那味了,”齐星灿看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楚怀瑾，刚从舞台下来激动让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楚怀瑾那微小异样，甚至还端详了一会楚怀瑾造型，“感觉比以前还好看。”
楚怀瑾：……
“对了，刚刚说到方寻瑜，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教学相长，”齐星灿夸完楚怀瑾，继续刚刚两人说话题，甚至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欣赏笑，美滋滋地对着楚怀瑾夸着，“方寻瑜真自己有一套体系。”
“过几天，我还要找个晚上……去跟他多聊聊。”
楚怀瑾：“！”
楚怀瑾眼神变了变。
看着一脸兴奋，丝毫没意识到什么齐星灿，楚怀瑾默默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张口说出了声——
“我也一起。”
齐星灿：？？？
“不是，你是唱跳，咱们领域不太一样，我是想跟方寻瑜问一下高音问题，他音域确实很广，”齐星灿听到了楚怀瑾说话以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莫名地看着对方，“你这是要准备一边唱跳一边飚个海豚音？”
楚怀瑾：……
“不是我不代你，是你去了也没用，”齐星灿无比贴心地替朋友着想，他拍了拍楚怀瑾肩膀，“看你每天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有时间干点什么不行，好好休息休息。”
楚怀瑾：“。”
楚怀瑾深吸一口气，默默转过头去。
他不理解。
同样是导师。
方寻瑜……怎么就这么欣赏齐星灿了？
导师们表演确实精彩，弹幕也纷纷直呼过瘾。
倒数第二个导师表演过后，楚怀瑾粉丝们纷纷激动了起来。
【呜呜呜，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楚怀瑾会表演那首曲子。】
【我昨天又重新刷了一天舞台，好多我都很喜欢，只要楚怀瑾发挥出他实力十分之一都能碾压。】
【我也好期待！但是我也有点担心，毕竟这么多年没练唱跳了，跟少年时期风格也不一样了，某家粉丝还想看我们笑话……呜呜呜祈祷！！！】
现场舞台下观众们甚至是选手们也在兴奋地窃窃私语。
“终于等到楚怀瑾了！前面导师舞台也很好看，但是我还是最期待楚怀瑾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舞台……”
“我既激动又紧张，当年楚怀瑾现场真巨燃巨炸！！不知道这次怎么样，反正实力肯定还是在！！”
也有选手表示了对楚怀瑾担忧。
“到现在也不知道楚老师要表演什么风格舞台，千万别是原曲和以前舞台直接拿上来啊！”
“真，我当时一直打听也是想提醒楚老师这个，我怕原曲会有黑粉跟他以前比较，也害怕粉丝们有落差，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但是原曲也挺好，可以引起大家共鸣，我们还是相信楚老师，好好看舞台！”
“就是，毕竟他是神！”
舞台渐渐地黑了下来。
讨论声也渐渐地消失。
一片安静中，方寻瑜和选手们坐在第一排，抬头看着台上，都是满眼期待。
楚怀瑾就在这样静默中上台了。
“庄周梦蝶，不知是谁装饰了谁梦……”
舞台上，随着楚怀瑾声音响起，舞台光打了下来。
楚怀瑾身形也显示了出来。
舞台上，楚怀瑾不紧不慢地唱着，一身华服，像极了古代恣意风流，醉酒轻狂贵公子。
楚怀瑾这次造型带着凌厉和肆意感，虽然没戴假发套，但是因为本身气质原因，一身华服配着楚怀瑾这次造型，居然没什么违和感。
他头发被微微吹卷，额头露出了一些，一些碎发在落在额头两侧，显得清爽而又气势十足。
【啊啊啊这次舞台是《入梦》！！是我喜欢《入梦》！！！】
【之前楚怀瑾红不是没有原因，这功底真好牛！！！】
【真一开口我就跪了，太稳了啊呜呜呜。】
有感叹实力，也有开始舔颜。
【呜呜呜好帅好帅，楚怀瑾是真帅啊呜呜呜。】
【救命，楚怀瑾脸真可以鲨人！不愧是当年颜霸，也太帅了呜呜呜真是没有死角！】
楚怀瑾这几句唱得极稳，稳到台下方寻瑜听到这几句时候眼睛瞬间亮了。
他看着台上楚怀瑾，目光炯炯。
这个楚怀瑾……
确实有点东西。
这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听到如此稳舞台发挥。
对方唱歌水平比齐星灿，比现在自己还要稳。
方寻瑜抬眼看着舞台上带着淡淡笑意楚怀瑾。
他能感受到，对方对气息控制，精准而恐怖。
他不自觉地被舞台上对方吸引。
为了突出“庄生梦蝶”浮华，楚怀瑾这次《入梦》造型极其华丽，但在楚怀瑾那略带冷感气质和极强气势压迫下，却并不显得夸张，反而带了一种张扬和洒脱感觉。
只是这衣服有些长，楚怀瑾唱这几句时候，舞蹈动作并不算大。
跳舞不太行也没关系。
方寻瑜听着楚怀瑾这几句，在心中暗暗想着。
跟方寻瑜惊叹不同，像是之前选手们担心那样，虽然不少人听完以后直呼着“爷青回”，激动到不行，也有不少人在弹幕和网上发着不同意见。
【害，楚怀瑾果然是过去时了，不懂他为什么要上台，还要唱原来歌啊？】
【虽然唱还挺好听，但是跳呢，我跳呢！不是来回跳几步就叫舞台！】
【楚怀瑾这套造型有点奇怪，虽然挺好看，但是怎么从头到脚都包起来了，真是不打算跳舞了吗……】
不少其他家粉丝纷纷来拱火，说着什么“楚怀瑾不再”“停留在记忆里舞台”“也就这样，没什么进步”之类话。
甚至在这些铺天盖地言论下，有路人粉发出了失望感慨。
【呜呜呜，白期待了，果然那个楚怀瑾还是留在了记忆里了，我早应该想到，不应该抱着这么大期待。】
【真这个舞美也挺拉，另一边舞台有几块还黑咕隆咚没有光，根本看不到那边舞台有什么，不过好在看楚怀瑾这穿，应该也走不远。】
……
舞台依旧在继续着。
楚怀瑾在简单地唱了几句《入梦》后直接进入副歌部分，几句过后，随着音乐节奏变化，神情突然变了。
灯光黑了一瞬，再次亮起来时，《入梦》时长汉服外套已经不见了。
台上楚怀瑾，一身西装出现在大家面前。
而刚刚被夸楚怀瑾造型，更衬这身西装。
这黑色西装有些松散，里面黑色衬衫微微露出来一些，虽然都是黑，却带上了一些不一样层次感。
楚怀瑾像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镜头。
他那原本带着些冷意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神中透着让人看不懂情绪，却让人有些心悸和格外危险。
整套造型再配上刚刚楚怀瑾那不经意间一眼，竟然格外带感。
【卧槽卧槽，我直接嗨老公！刚刚那一眼也太帅了吧救命！！！】
【草草草，还得是楚怀瑾啊啊啊！就刚刚那一眼，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呜呜呜！这就是舞台表现力吗！】
楚怀瑾刚刚那一眼实在过于危险，甚至刚刚一直在唱衰弹幕都停了。
舞台上，楚怀瑾继续表演着。
瞬间脱掉第一首《入梦》汉服以后，楚怀瑾舞台才像是揭开序幕般正式开始。
楚怀瑾这次舞台选择都是他自己曾经歌，按照时间顺序串了起来，各个歌曲串天衣无缝，甚至重新编了舞。
高强度高刺激副歌随着楚怀瑾动作不断响起。
作为最抓耳副歌，不断刺激着大家神经，台下气氛逐渐变得疯狂。
让不少台下粉丝们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楚怀瑾像是王者一般在台上，而台下众人他动作和歌词，一起唱着那无比熟悉歌词，像是一起重回那段追星日子。
甚至方寻瑜都有些被身边疯狂选手和观众们感染了。
“Youcannotwritemypoems，”
“你不能做我诗，”
“JustasIcannotdreamyourdreams.”
“正如我不能做你梦。”
……
大家随着节奏，一起跟着楚怀瑾大声合唱着《DreamandPoetry》这首副歌部分，甚至连听不太懂方寻瑜都在这样气氛下跟着一起跟着哼出声来。
台上楚怀瑾动作力度到位，每个动作卡点到舒适，然而他本人却像是没费什么力气一般，唱歌声音依旧是稳到不行。
他站在台上，就像是聚光灯一般，让人目光不自觉地跟着他而移动。
弹幕已经疯了。
【啊啊啊啊啊！谁说楚怀瑾不行了！！这个编舞这个力度，比当时还牛了好吗！！】
【十年老粉一个爆哭，这都是我们当时最最喜欢歌！呜呜呜他全部都串起来了，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楚怀瑾牛逼！！楚怀瑾就是楚怀瑾！！】
也有不少颜粉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楚怀瑾动作，眼睛像是粘了502似，根本移不开。
楚怀瑾这套造型实在是太衬气质，一张脸又过于能打，不论是镜头怎么怼脸拍都好看到不像话，再配上他带着张力舞蹈动作和让人上头音乐，很难不让人舔屏。
满屏“斯哈斯哈”飘过。
【斯哈斯哈！！好帅，真好帅！！】
【啊啊啊啊西装暴徒！！！】
【是谁哈喇子流了一地，原来是我自己。】
本来众人以为这就已经是极致，没想到随着节奏再次变化，楚怀瑾随着节奏，跟舞蹈动作融合在一起，把西装外套脱了，放到了舞台另一侧灯光没有打到黑暗中。
绸缎般墨黑色衬衫半片掖着，另一半片随意地随着动作四处飞舞着。
衬衫柔软材质把楚怀瑾那优越比例勾勒地恰到好处。
腰细腿长。
标准九头身。
不仅如此。
刚刚楚怀瑾有脱西装动作过快，西装带着衬衫微微掀开了一个小角，那劲瘦腰和腹肌也随着这个动作若隐若现。
【啊——！我直接尖叫到天梯石栈相勾连！】
【他好攻！！！这铺面而来快要溢出屏幕攻气，呜呜呜我死了。】
【草，我没想到看舞台看到喷鼻血，这就是内娱顶A舞蹈吗，呜呜呜我现在正拿着卫生纸堵着鼻孔看，呜呜呜又惨又丢人！】
然而观众们只顾着及尖叫，还没仔细观看时候，楚怀瑾立刻意识到这个失误。
他向台下某个方向瞥了一眼，然后非常迅速地用手把随着动作微微飞衬衣角不经意地抚平了下来。
【楚怀瑾！你不要那么讲男德！孩子想看！馋死了！！】
【可恶，他怎么这么矜持！不过长袍大衣西装都脱了，还能再脱吗（星星眼）】
【虽然但是，姐妹们穿点衣服，全国人民看着，这世界真没有你在乎人了吗！】
然而这个对于楚怀瑾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
他继续表演着。
脱掉西装行动更便捷，不论是Hip-Hop，Breaking，Popping还是Locking，在音乐下显得极其带感。
而即使如此强度不停歇舞蹈，楚怀瑾唱歌气息依旧稳。
甚至像是知道黑子会从什么地方下手，楚怀瑾笑了笑，一边跳着，一边来了个升key和变调。
他看了一眼台下，微微笑了一下，跳舞动作没停，只是把歌词改成了——
“You\remyoneandonlydream.”
“你是我唯一仅有梦。”
弹幕疯了。
台下也疯了。
“啊啊啊啊啊！！”林星宇摇晃着像是在发呆方寻瑜，“他太帅了！他会下蛊！妈妈我要嫁给他啊！！！”
季临风也在一边激动地嚎叫：“啊啊啊啊！这比当时跟我们德育处主任看那一场还要刺激啊啊啊啊！”
一片激动尖叫过后，方寻瑜定定地看着台上那好像是会发光楚怀瑾，神色有些呆楞。
因为在舞台久了，他敢肯定，刚刚楚怀瑾是在看自己。
方寻瑜听不懂那句“You’remyoneandonlydream.”意思，他只感受到楚怀瑾跟自己在台上对视了。
然而……即使他听不懂那句话意思，在那一刻，在台下所有人尖叫声中，他莫名产生了一种异样感觉。
像是什么被轻轻地拨弄了一下。
像是一种灵魂颤栗。
方寻瑜抬头，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楚怀瑾动作。
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眨。
抛开十五万和其他人一直在自己耳边念叨种种恩怨情仇，方寻瑜也不得不赞叹，对方确实很厉害。
跟自己担心完全不同，对方……甚至是自己穿来以后，见到，实力最强人。
他在舞台下像是会发光。
方寻瑜看着身边被楚怀瑾带动着，全身心都投入到舞台上观众们，心中某根弦再次动了动。
虽然穿来以后，他也在努力地适应现代舞，却总是有些不认同在里面，而今天，他看着台上楚怀瑾，第一次感受到了现代舞魅力。
而他……好像也突然明白了舞台意义。
方寻瑜垂了垂眼。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像是楚怀瑾这样享受过舞台。
曾经他穷怕了。
他以前身体并不好，也没有钱去考功名，体弱多病他，谋生手段就是表演。
不论是自己学着，去卖画卖字还是弹琴，抑或是后面到了戏班子，去帮人吹唢呐，甚至是后面唱戏，舞台和表演，与之挂钩只有温饱和银子。
每场演出，每次登台，甚至是每天练功，都是为了生存。
即使是后面戏班子成立了，所有人目标也都是吃饱饭，活下去。
即使后来他们闯出名声，登台唱戏也只不过是供人取乐，换更多钱，养活更多人。
他们在赚到很多钱很开心时候，也会极少数地聚在一起，相互表演着不收钱节目来庆祝，但方寻瑜并不觉得这是对艺术追求，他只是觉得这是唯一不会花一分钱，却又让大家开心生存手段罢了。
表演像是一种习惯。
准确地说，它更像是刻入骨髓谋生手段，不论是后面被人称赞多完美、多精彩舞台，或是一开始那些经历过被扔蔬菜舞台，区别也好像只是前者能转很多银子，而后者大家都会跟着挨饿。
甚至自己想要在这里建戏班子，也只是想要用自己熟悉方式，安稳地有收入来源，堂堂正正地站着吃饭。
方寻瑜其实挺高兴自己可以穿到这里。
这里物价虽高，但是戏子伶人比以前受尊重很多，虽然有些规则很奇怪，但是也正是这些奇怪规则，让方寻瑜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好像舞台和表演意义不只是赚钱。
然而即使穿到这里，方寻瑜也并不太懂舞台意义。
他甚至一度疑惑，为什么淘汰会有钱拿，大家居然还要努力地不被淘汰，只为了每个人口中“舞台梦想”。
他现在好像有些理解了。
虽然他依旧觉得有些人好像连站在舞台上赚钱资格都没有，但是他看着这个舞台，好像有些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把舞台当作追求。
他应该是喜欢舞台。
他是喜欢舞台。
方寻瑜不知道为什么楚怀瑾从舞台上消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又重新回到舞台，但是——
他也想像他一样恣意而热烈。
他也想像他一样在舞台上做自己。
他也想像他一样跟台下大家一起互动，让所有人感受到自己情绪和心声。
他也想像他一样……用舞台，创造一个崭新故事和世界。
方寻瑜感觉自己悟了。
他看着舞台上楚怀瑾，感觉……自己来这里舞台，一直耿耿于怀十五万，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楚怀瑾墨黑色衬衫在灯光下像是泛着粼粼波光，随着他动作摇曳。
台上楚怀瑾依旧像是在发着光。
方寻瑜眨眨眼，露出了一个淡淡笑。
他挺感谢对方这个舞台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十五万……方寻瑜虽然有点点遗憾，但是依旧把跟对方单方面结下“梁子”一笔勾销。
毕竟他方寻瑜在这里，也有点想试一下心无旁骛，没有顾虑，用舞台创造整个世界感觉。
——他也不是那为了十五万就斤斤计较人。
虽然……十五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通了方寻瑜呼了一口气，继续认真抬头欣赏着楚怀瑾舞台。
台上，楚怀瑾表演快要到了尾声。
“楚怀瑾真不愧是楚怀瑾，这个舞台真太牛了，”一边林星宇感慨道，“这就是顶级舞台。”
“这表现力，这张力，我看了都流哈喇子，”林星宇小声地说着，“呜呜呜，楚老师就真好帅。”
方寻瑜无视了林星宇那像是抽风一样第二句话，听完第一句话他神色认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个串烧简直太牛了，楚老师居然还都能记得，还重新编这么牛……”身边练习生也小声感慨着。
“真！”身边季临风也点头表示赞成，“而且切曲子时候，楚老师表情和眼神都会迅速抽离变化，像是一秒出戏那种，然后第二段响起来时候，就又立刻入戏了。”
季临风也发出了小声感慨：“真，不愧是影帝。”
“这个小设计也太牛了。”
听到季临风话以后，方寻瑜想了想，摇摇头，小声着补充着：“不止。”
季临风：？？？
“怎么说呢，”方寻瑜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楚怀瑾，一边斟酌着，“就是每首歌中间切换时候，一个原因是这个让大家看得更清楚。”
“但是其实……他是在建造一个故事。”
听蒙了众人：？？？
不少练习生想着方寻瑜方向悄悄挪了挪。
方寻瑜想了想，小声地补充着：“就是那些串烧歌曲，只是一个个片段……”
“切换歌曲时候抽离出来表现出来状态，其实才是这个舞台里，他想表达‘真实’状态。”
众人：？？？
“瑜瑜，你怎么比我当时做语文题还会阅读理解，”季临风听完方寻瑜解释后倒是明白了，“就是一个舞台而已，串烧已经封神了，那个什么介于舞台之间真实状态也没什么意义，应该不会这么复杂吧……”
“不过楚老师这舞台名字有点奇怪，但是挺好听……”
“不是，”方寻瑜看着台上楚怀瑾动作，台上台下两人目光短暂对视后，方寻瑜摇摇头，声音虽然小却带着肯定，“他就是在用舞台创造一个……新故事。”
“我没有太听过他歌，但是这一个个片段切换中间状态，是有故事在里面。”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继续说着：“有些像是很平静地在注视着这些片段，更多是像在把这些片段……”
“……吃掉？”方寻瑜说到这里，语气中带了一些不确定。
但这确实是他从楚怀瑾舞台中感受到故事。
“最后一段，舞台快要结束以后，应该会体现出来。”方寻瑜语气中带着肯定。
众人：！！！
大家听完方寻瑜话以后，内心升起震撼感觉直冲天灵盖。
“我好像懂了……”
不少人艺术造诣并不差，方寻瑜这样一拆解，再加上他们之前就一直在纠结和注意楚怀瑾这个舞台名字，大家震撼地对视一眼，好像都懂了。
这个舞台叫《食梦者》。
而……楚怀瑾表演所有自己以前曲子片段，都是“梦”这个主题。
而正当众人一边回想着舞台细节一边起着鸡皮疙瘩时候——
舞台上灯突然大亮。
另外四分之一那一直暗着舞台，摆了一张餐桌。
餐椅上搭放着刚刚楚怀瑾脱下黑色西装。
餐桌上整齐地摆着盘子和刀叉，餐桌中间还插着一只娇艳欲滴玫瑰。
台上楚怀瑾听了动作，再次露出了每首歌切换时让人忍不住关注神情。
他就带着这样眼神和表情走到餐桌前，重新穿上西装，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作出了一个优雅地吃东西动作。
众人：！！！
观众们也像是反应过来了，看到这个场景后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草，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个舞台叫《食梦者》，卧槽这一段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怪不得舞台灯一直不全开！！一个是为了掩藏桌子，一个是为了提醒大家！！那是一段段梦境啊我去！这一段太神了！！是什么神仙想出来啊啊啊啊！】
【太带感了，救命，刀叉那些优雅又危险，跟之前眼神完美对应了！！救命我好吃这一口啊啊啊！这是在我XP上疯狂蹦迪啊啊啊啊！】
舞台上楚怀瑾还在继续。
他放下刀叉，带着优雅笑，表情依旧没变，拿起盘子旁边手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细致地把每一根手指都擦地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插在餐桌中间花瓶那朵娇艳欲滴红玫瑰，看着台下，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又危险至极笑。
【卧槽卧槽！！我除了卧槽不会说什么了！！！】
【呜呜呜楚怀瑾真牛！！！这是什么神仙舞台啊呜呜呜！】
【那些说楚怀瑾不行脸疼不疼？！卧槽我甚至感觉楚怀瑾现在舞台更带感了，最后那一眼和那个笑，我直接人麻了，感觉灵魂直接从天灵盖里窜出来了。】
原来因为楚怀瑾去演习而怏怏不乐甚至爬墙了舞台粉们连夜爬了回来。
【呜呜呜我错了！！艺术是想通！牛逼就是牛逼！！】
【楚怀瑾去演习后舞台表现力也太绝了呜呜，我死了，这舞台，说是一个人演都舞台剧都不为过呜呜呜！】
甚至有事业粉看完舞台以后，在超话哼哼唧唧地发出了央求——
【呜呜！楚怀瑾！不要让我求你！！！求求你去演个变态反派吧呜呜呜！】
【对对对！最后看玫瑰太带感了！快去演个囚.禁爱人那种反派叭！太香了！！！】
……
#楚怀瑾舞台#迅速登上热搜。
不少人给《食梦者》这个舞台写了长篇总结，甚至有厉害太太直接开坑，把这一个舞台扩展成了一篇文。
网上因为《食梦者》这个神级舞台而轰轰烈烈，现场也沸腾了。
在表演结束，因为现场观众过于震撼而导致结束后，大家尖叫着站起身，疯狂地喊着——
“楚怀瑾！！楚怀瑾！！”
“老公——！”
“楚怀瑾你好帅！！！”
……
不论是现场观众还是选手们，都纷纷激动地站起身，通过大声地呼喊来表达着自己心中激动。
方寻瑜也跟着大家站起身。
他转头看看左边毫无形象大声叫着“我要给你生猴子”林星宇，又看看右边已经宛若癫狂，只会“啊啊啊啊啊”和“嗷嗷嗷嗷嗷”，丝毫看不出读书人影子林星宇，再看看身边像是一群猩猩集体拍手集会场景时，微微愣了一下。
他也很喜欢楚怀瑾舞台。
方寻瑜想了想，决定入乡随俗，彻底融入大家。
他想了想，从大家嚎叫中精挑细选出了一句比较正常话，把双手也学着大家摆成了喇叭状，跟着大家一起大声喊道——
“楚怀瑾——！”
“我喜欢你呀！！”
舞台上，立刻分别出方寻瑜声音楚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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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出场导师是歌手齐星灿。
作为出道多年,电视剧电影御用歌手，齐星灿声音极具感染力，气息和功底也一等一好,现场效果甚至比录音棚里录制声音更有真实感和感染力，他站在舞台上唱歌时候,立体声环绕着观众们耳边，简直是听觉享受。
“果然,导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齐老师真唱好好哦,不愧是专业级别歌手……”
方寻瑜在台下,听到齐星灿唱歌以后也点了点头。
齐星灿确实唱得不错。
而且跟第一次自己听对方唱歌时候相比，对方唱歌质感也强了，气息也更稳，对声音把控也更精细了。
方寻瑜转头,有些羡慕地看着齐星灿组员们，然后那张漂亮脸蛋上带上了一丝忧愁。
也不知道……楚怀瑾唱歌水平能不能跟齐星灿比。
方寻瑜一边看着齐星灿舞台，一边在心中默默为三公舞台考虑着。
在后台准备楚怀瑾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看到方寻瑜点了点头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陡然升起了一股不服气。
因为是纯唱歌,齐星灿舞台时间并不长，其他导师们依次上台,而备受大家期待楚怀瑾被安排到了最后。
“我这次唱得怎么样？”
结束舞台齐星灿一脸得意地拍了拍楚怀瑾肩膀：“我感觉我这段时间又突破了。”
“说起来还听感谢方寻瑜，”齐星灿感慨般地说着，“他带练习生们方法是真不错。”
楚怀瑾：“。”
他没接话,刚刚上好妆脸面无表情地盯着齐星灿。
“别说,你穿这一身还挺有感觉,有以前那味了,”齐星灿看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楚怀瑾，刚从舞台下来激动让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楚怀瑾那微小异样，甚至还端详了一会楚怀瑾造型，“感觉比以前还好看。”
楚怀瑾：……
“对了，刚刚说到方寻瑜，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教学相长，”齐星灿夸完楚怀瑾，继续刚刚两人说话题，甚至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欣赏笑，美滋滋地对着楚怀瑾夸着，“方寻瑜真自己有一套体系。”
“过几天，我还要找个晚上……去跟他多聊聊。”
楚怀瑾：“！”
楚怀瑾眼神变了变。
看着一脸兴奋，丝毫没意识到什么齐星灿，楚怀瑾默默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张口说出了声——
“我也一起。”
齐星灿：？？？
“不是，你是唱跳，咱们领域不太一样，我是想跟方寻瑜问一下高音问题，他音域确实很广，”齐星灿听到了楚怀瑾说话以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莫名地看着对方，“你这是要准备一边唱跳一边飚个海豚音？”
楚怀瑾：……
“不是我不代你，是你去了也没用，”齐星灿无比贴心地替朋友着想，他拍了拍楚怀瑾肩膀，“看你每天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有时间干点什么不行，好好休息休息。”
楚怀瑾：“。”
楚怀瑾深吸一口气，默默转过头去。
他不理解。
同样是导师。
方寻瑜……怎么就这么欣赏齐星灿了？
导师们表演确实精彩，弹幕也纷纷直呼过瘾。
倒数第二个导师表演过后，楚怀瑾粉丝们纷纷激动了起来。
【呜呜呜，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楚怀瑾会表演那首曲子。】
【我昨天又重新刷了一天舞台，好多我都很喜欢，只要楚怀瑾发挥出他实力十分之一都能碾压。】
【我也好期待！但是我也有点担心，毕竟这么多年没练唱跳了，跟少年时期风格也不一样了，某家粉丝还想看我们笑话……呜呜呜祈祷！！！】
现场舞台下观众们甚至是选手们也在兴奋地窃窃私语。
“终于等到楚怀瑾了！前面导师舞台也很好看，但是我还是最期待楚怀瑾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舞台……”
“我既激动又紧张，当年楚怀瑾现场真巨燃巨炸！！不知道这次怎么样，反正实力肯定还是在！！”
也有选手表示了对楚怀瑾担忧。
“到现在也不知道楚老师要表演什么风格舞台，千万别是原曲和以前舞台直接拿上来啊！”
“真，我当时一直打听也是想提醒楚老师这个，我怕原曲会有黑粉跟他以前比较，也害怕粉丝们有落差，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但是原曲也挺好，可以引起大家共鸣，我们还是相信楚老师，好好看舞台！”
“就是，毕竟他是神！”
舞台渐渐地黑了下来。
讨论声也渐渐地消失。
一片安静中，方寻瑜和选手们坐在第一排，抬头看着台上，都是满眼期待。
楚怀瑾就在这样静默中上台了。
“庄周梦蝶，不知是谁装饰了谁梦……”
舞台上，随着楚怀瑾声音响起，舞台光打了下来。
楚怀瑾身形也显示了出来。
舞台上，楚怀瑾不紧不慢地唱着，一身华服，像极了古代恣意风流，醉酒轻狂贵公子。
楚怀瑾这次造型带着凌厉和肆意感，虽然没戴假发套，但是因为本身气质原因，一身华服配着楚怀瑾这次造型，居然没什么违和感。
他头发被微微吹卷，额头露出了一些，一些碎发在落在额头两侧，显得清爽而又气势十足。
【啊啊啊这次舞台是《入梦》！！是我喜欢《入梦》！！！】
【之前楚怀瑾红不是没有原因，这功底真好牛！！！】
【真一开口我就跪了，太稳了啊呜呜呜。】
有感叹实力，也有开始舔颜。
【呜呜呜好帅好帅，楚怀瑾是真帅啊呜呜呜。】
【救命，楚怀瑾脸真可以鲨人！不愧是当年颜霸，也太帅了呜呜呜真是没有死角！】
楚怀瑾这几句唱得极稳，稳到台下方寻瑜听到这几句时候眼睛瞬间亮了。
他看着台上楚怀瑾，目光炯炯。
这个楚怀瑾……
确实有点东西。
这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听到如此稳舞台发挥。
对方唱歌水平比齐星灿，比现在自己还要稳。
方寻瑜抬眼看着舞台上带着淡淡笑意楚怀瑾。
他能感受到，对方对气息控制，精准而恐怖。
他不自觉地被舞台上对方吸引。
为了突出“庄生梦蝶”浮华，楚怀瑾这次《入梦》造型极其华丽，但在楚怀瑾那略带冷感气质和极强气势压迫下，却并不显得夸张，反而带了一种张扬和洒脱感觉。
只是这衣服有些长，楚怀瑾唱这几句时候，舞蹈动作并不算大。
跳舞不太行也没关系。
方寻瑜听着楚怀瑾这几句，在心中暗暗想着。
跟方寻瑜惊叹不同，像是之前选手们担心那样，虽然不少人听完以后直呼着“爷青回”，激动到不行，也有不少人在弹幕和网上发着不同意见。
【害，楚怀瑾果然是过去时了，不懂他为什么要上台，还要唱原来歌啊？】
【虽然唱还挺好听，但是跳呢，我跳呢！不是来回跳几步就叫舞台！】
【楚怀瑾这套造型有点奇怪，虽然挺好看，但是怎么从头到脚都包起来了，真是不打算跳舞了吗……】
不少其他家粉丝纷纷来拱火，说着什么“楚怀瑾不再”“停留在记忆里舞台”“也就这样，没什么进步”之类话。
甚至在这些铺天盖地言论下，有路人粉发出了失望感慨。
【呜呜呜，白期待了，果然那个楚怀瑾还是留在了记忆里了，我早应该想到，不应该抱着这么大期待。】
【真这个舞美也挺拉，另一边舞台有几块还黑咕隆咚没有光，根本看不到那边舞台有什么，不过好在看楚怀瑾这穿，应该也走不远。】
……
舞台依旧在继续着。
楚怀瑾在简单地唱了几句《入梦》后直接进入副歌部分，几句过后，随着音乐节奏变化，神情突然变了。
灯光黑了一瞬，再次亮起来时，《入梦》时长汉服外套已经不见了。
台上楚怀瑾，一身西装出现在大家面前。
而刚刚被夸楚怀瑾造型，更衬这身西装。
这黑色西装有些松散，里面黑色衬衫微微露出来一些，虽然都是黑，却带上了一些不一样层次感。
楚怀瑾像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镜头。
他那原本带着些冷意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神中透着让人看不懂情绪，却让人有些心悸和格外危险。
整套造型再配上刚刚楚怀瑾那不经意间一眼，竟然格外带感。
【卧槽卧槽，我直接嗨老公！刚刚那一眼也太帅了吧救命！！！】
【草草草，还得是楚怀瑾啊啊啊！就刚刚那一眼，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呜呜呜！这就是舞台表现力吗！】
楚怀瑾刚刚那一眼实在过于危险，甚至刚刚一直在唱衰弹幕都停了。
舞台上，楚怀瑾继续表演着。
瞬间脱掉第一首《入梦》汉服以后，楚怀瑾舞台才像是揭开序幕般正式开始。
楚怀瑾这次舞台选择都是他自己曾经歌，按照时间顺序串了起来，各个歌曲串天衣无缝，甚至重新编了舞。
高强度高刺激副歌随着楚怀瑾动作不断响起。
作为最抓耳副歌，不断刺激着大家神经，台下气氛逐渐变得疯狂。
让不少台下粉丝们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楚怀瑾像是王者一般在台上，而台下众人他动作和歌词，一起唱着那无比熟悉歌词，像是一起重回那段追星日子。
甚至方寻瑜都有些被身边疯狂选手和观众们感染了。
“Youcannotwritemypoems，”
“你不能做我诗，”
“JustasIcannotdreamyourdreams.”
“正如我不能做你梦。”
……
大家随着节奏，一起跟着楚怀瑾大声合唱着《DreamandPoetry》这首副歌部分，甚至连听不太懂方寻瑜都在这样气氛下跟着一起跟着哼出声来。
台上楚怀瑾动作力度到位，每个动作卡点到舒适，然而他本人却像是没费什么力气一般，唱歌声音依旧是稳到不行。
他站在台上，就像是聚光灯一般，让人目光不自觉地跟着他而移动。
弹幕已经疯了。
【啊啊啊啊啊！谁说楚怀瑾不行了！！这个编舞这个力度，比当时还牛了好吗！！】
【十年老粉一个爆哭，这都是我们当时最最喜欢歌！呜呜呜他全部都串起来了，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楚怀瑾牛逼！！楚怀瑾就是楚怀瑾！！】
也有不少颜粉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楚怀瑾动作，眼睛像是粘了502似，根本移不开。
楚怀瑾这套造型实在是太衬气质，一张脸又过于能打，不论是镜头怎么怼脸拍都好看到不像话，再配上他带着张力舞蹈动作和让人上头音乐，很难不让人舔屏。
满屏“斯哈斯哈”飘过。
【斯哈斯哈！！好帅，真好帅！！】
【啊啊啊啊西装暴徒！！！】
【是谁哈喇子流了一地，原来是我自己。】
本来众人以为这就已经是极致，没想到随着节奏再次变化，楚怀瑾随着节奏，跟舞蹈动作融合在一起，把西装外套脱了，放到了舞台另一侧灯光没有打到黑暗中。
绸缎般墨黑色衬衫半片掖着，另一半片随意地随着动作四处飞舞着。
衬衫柔软材质把楚怀瑾那优越比例勾勒地恰到好处。
腰细腿长。
标准九头身。
不仅如此。
刚刚楚怀瑾有脱西装动作过快，西装带着衬衫微微掀开了一个小角，那劲瘦腰和腹肌也随着这个动作若隐若现。
【啊——！我直接尖叫到天梯石栈相勾连！】
【他好攻！！！这铺面而来快要溢出屏幕攻气，呜呜呜我死了。】
【草，我没想到看舞台看到喷鼻血，这就是内娱顶A舞蹈吗，呜呜呜我现在正拿着卫生纸堵着鼻孔看，呜呜呜又惨又丢人！】
然而观众们只顾着及尖叫，还没仔细观看时候，楚怀瑾立刻意识到这个失误。
他向台下某个方向瞥了一眼，然后非常迅速地用手把随着动作微微飞衬衣角不经意地抚平了下来。
【楚怀瑾！你不要那么讲男德！孩子想看！馋死了！！】
【可恶，他怎么这么矜持！不过长袍大衣西装都脱了，还能再脱吗（星星眼）】
【虽然但是，姐妹们穿点衣服，全国人民看着，这世界真没有你在乎人了吗！】
然而这个对于楚怀瑾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
他继续表演着。
脱掉西装行动更便捷，不论是Hip-Hop，Breaking，Popping还是Locking，在音乐下显得极其带感。
而即使如此强度不停歇舞蹈，楚怀瑾唱歌气息依旧稳。
甚至像是知道黑子会从什么地方下手，楚怀瑾笑了笑，一边跳着，一边来了个升key和变调。
他看了一眼台下，微微笑了一下，跳舞动作没停，只是把歌词改成了——
“You\remyoneandonlydream.”
“你是我唯一仅有梦。”
弹幕疯了。
台下也疯了。
“啊啊啊啊啊！！”林星宇摇晃着像是在发呆方寻瑜，“他太帅了！他会下蛊！妈妈我要嫁给他啊！！！”
季临风也在一边激动地嚎叫：“啊啊啊啊！这比当时跟我们德育处主任看那一场还要刺激啊啊啊啊！”
一片激动尖叫过后，方寻瑜定定地看着台上那好像是会发光楚怀瑾，神色有些呆楞。
因为在舞台久了，他敢肯定，刚刚楚怀瑾是在看自己。
方寻瑜听不懂那句“You’remyoneandonlydream.”意思，他只感受到楚怀瑾跟自己在台上对视了。
然而……即使他听不懂那句话意思，在那一刻，在台下所有人尖叫声中，他莫名产生了一种异样感觉。
像是什么被轻轻地拨弄了一下。
像是一种灵魂颤栗。
方寻瑜抬头，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楚怀瑾动作。
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眨。
抛开十五万和其他人一直在自己耳边念叨种种恩怨情仇，方寻瑜也不得不赞叹，对方确实很厉害。
跟自己担心完全不同，对方……甚至是自己穿来以后，见到，实力最强人。
他在舞台下像是会发光。
方寻瑜看着身边被楚怀瑾带动着，全身心都投入到舞台上观众们，心中某根弦再次动了动。
虽然穿来以后，他也在努力地适应现代舞，却总是有些不认同在里面，而今天，他看着台上楚怀瑾，第一次感受到了现代舞魅力。
而他……好像也突然明白了舞台意义。
方寻瑜垂了垂眼。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像是楚怀瑾这样享受过舞台。
曾经他穷怕了。
他以前身体并不好，也没有钱去考功名，体弱多病他，谋生手段就是表演。
不论是自己学着，去卖画卖字还是弹琴，抑或是后面到了戏班子，去帮人吹唢呐，甚至是后面唱戏，舞台和表演，与之挂钩只有温饱和银子。
每场演出，每次登台，甚至是每天练功，都是为了生存。
即使是后面戏班子成立了，所有人目标也都是吃饱饭，活下去。
即使后来他们闯出名声，登台唱戏也只不过是供人取乐，换更多钱，养活更多人。
他们在赚到很多钱很开心时候，也会极少数地聚在一起，相互表演着不收钱节目来庆祝，但方寻瑜并不觉得这是对艺术追求，他只是觉得这是唯一不会花一分钱，却又让大家开心生存手段罢了。
表演像是一种习惯。
准确地说，它更像是刻入骨髓谋生手段，不论是后面被人称赞多完美、多精彩舞台，或是一开始那些经历过被扔蔬菜舞台，区别也好像只是前者能转很多银子，而后者大家都会跟着挨饿。
甚至自己想要在这里建戏班子，也只是想要用自己熟悉方式，安稳地有收入来源，堂堂正正地站着吃饭。
方寻瑜其实挺高兴自己可以穿到这里。
这里物价虽高，但是戏子伶人比以前受尊重很多，虽然有些规则很奇怪，但是也正是这些奇怪规则，让方寻瑜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好像舞台和表演意义不只是赚钱。
然而即使穿到这里，方寻瑜也并不太懂舞台意义。
他甚至一度疑惑，为什么淘汰会有钱拿，大家居然还要努力地不被淘汰，只为了每个人口中“舞台梦想”。
他现在好像有些理解了。
虽然他依旧觉得有些人好像连站在舞台上赚钱资格都没有，但是他看着这个舞台，好像有些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把舞台当作追求。
他应该是喜欢舞台。
他是喜欢舞台。
方寻瑜不知道为什么楚怀瑾从舞台上消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又重新回到舞台，但是——
他也想像他一样恣意而热烈。
他也想像他一样在舞台上做自己。
他也想像他一样跟台下大家一起互动，让所有人感受到自己情绪和心声。
他也想像他一样……用舞台，创造一个崭新故事和世界。
方寻瑜感觉自己悟了。
他看着舞台上楚怀瑾，感觉……自己来这里舞台，一直耿耿于怀十五万，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楚怀瑾墨黑色衬衫在灯光下像是泛着粼粼波光，随着他动作摇曳。
台上楚怀瑾依旧像是在发着光。
方寻瑜眨眨眼，露出了一个淡淡笑。
他挺感谢对方这个舞台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十五万……方寻瑜虽然有点点遗憾，但是依旧把跟对方单方面结下“梁子”一笔勾销。
毕竟他方寻瑜在这里，也有点想试一下心无旁骛，没有顾虑，用舞台创造整个世界感觉。
——他也不是那为了十五万就斤斤计较人。
虽然……十五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通了方寻瑜呼了一口气，继续认真抬头欣赏着楚怀瑾舞台。
台上，楚怀瑾表演快要到了尾声。
“楚怀瑾真不愧是楚怀瑾，这个舞台真太牛了，”一边林星宇感慨道，“这就是顶级舞台。”
“这表现力，这张力，我看了都流哈喇子，”林星宇小声地说着，“呜呜呜，楚老师就真好帅。”
方寻瑜无视了林星宇那像是抽风一样第二句话，听完第一句话他神色认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个串烧简直太牛了，楚老师居然还都能记得，还重新编这么牛……”身边练习生也小声感慨着。
“真！”身边季临风也点头表示赞成，“而且切曲子时候，楚老师表情和眼神都会迅速抽离变化，像是一秒出戏那种，然后第二段响起来时候，就又立刻入戏了。”
季临风也发出了小声感慨：“真，不愧是影帝。”
“这个小设计也太牛了。”
听到季临风话以后，方寻瑜想了想，摇摇头，小声着补充着：“不止。”
季临风：？？？
“怎么说呢，”方寻瑜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楚怀瑾，一边斟酌着，“就是每首歌中间切换时候，一个原因是这个让大家看得更清楚。”
“但是其实……他是在建造一个故事。”
听蒙了众人：？？？
不少练习生想着方寻瑜方向悄悄挪了挪。
方寻瑜想了想，小声地补充着：“就是那些串烧歌曲，只是一个个片段……”
“切换歌曲时候抽离出来表现出来状态，其实才是这个舞台里，他想表达‘真实’状态。”
众人：？？？
“瑜瑜，你怎么比我当时做语文题还会阅读理解，”季临风听完方寻瑜解释后倒是明白了，“就是一个舞台而已，串烧已经封神了，那个什么介于舞台之间真实状态也没什么意义，应该不会这么复杂吧……”
“不过楚老师这舞台名字有点奇怪，但是挺好听……”
“不是，”方寻瑜看着台上楚怀瑾动作，台上台下两人目光短暂对视后，方寻瑜摇摇头，声音虽然小却带着肯定，“他就是在用舞台创造一个……新故事。”
“我没有太听过他歌，但是这一个个片段切换中间状态，是有故事在里面。”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继续说着：“有些像是很平静地在注视着这些片段，更多是像在把这些片段……”
“……吃掉？”方寻瑜说到这里，语气中带了一些不确定。
但这确实是他从楚怀瑾舞台中感受到故事。
“最后一段，舞台快要结束以后，应该会体现出来。”方寻瑜语气中带着肯定。
众人：！！！
大家听完方寻瑜话以后，内心升起震撼感觉直冲天灵盖。
“我好像懂了……”
不少人艺术造诣并不差，方寻瑜这样一拆解，再加上他们之前就一直在纠结和注意楚怀瑾这个舞台名字，大家震撼地对视一眼，好像都懂了。
这个舞台叫《食梦者》。
而……楚怀瑾表演所有自己以前曲子片段，都是“梦”这个主题。
而正当众人一边回想着舞台细节一边起着鸡皮疙瘩时候——
舞台上灯突然大亮。
另外四分之一那一直暗着舞台，摆了一张餐桌。
餐椅上搭放着刚刚楚怀瑾脱下黑色西装。
餐桌上整齐地摆着盘子和刀叉，餐桌中间还插着一只娇艳欲滴玫瑰。
台上楚怀瑾听了动作，再次露出了每首歌切换时让人忍不住关注神情。
他就带着这样眼神和表情走到餐桌前，重新穿上西装，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作出了一个优雅地吃东西动作。
众人：！！！
观众们也像是反应过来了，看到这个场景后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草，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个舞台叫《食梦者》，卧槽这一段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怪不得舞台灯一直不全开！！一个是为了掩藏桌子，一个是为了提醒大家！！那是一段段梦境啊我去！这一段太神了！！是什么神仙想出来啊啊啊啊！】
【太带感了，救命，刀叉那些优雅又危险，跟之前眼神完美对应了！！救命我好吃这一口啊啊啊！这是在我XP上疯狂蹦迪啊啊啊啊！】
舞台上楚怀瑾还在继续。
他放下刀叉，带着优雅笑，表情依旧没变，拿起盘子旁边手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细致地把每一根手指都擦地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插在餐桌中间花瓶那朵娇艳欲滴红玫瑰，看着台下，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又危险至极笑。
【卧槽卧槽！！我除了卧槽不会说什么了！！！】
【呜呜呜楚怀瑾真牛！！！这是什么神仙舞台啊呜呜呜！】
【那些说楚怀瑾不行脸疼不疼？！卧槽我甚至感觉楚怀瑾现在舞台更带感了，最后那一眼和那个笑，我直接人麻了，感觉灵魂直接从天灵盖里窜出来了。】
原来因为楚怀瑾去演习而怏怏不乐甚至爬墙了舞台粉们连夜爬了回来。
【呜呜呜我错了！！艺术是想通！牛逼就是牛逼！！】
【楚怀瑾去演习后舞台表现力也太绝了呜呜，我死了，这舞台，说是一个人演都舞台剧都不为过呜呜呜！】
甚至有事业粉看完舞台以后，在超话哼哼唧唧地发出了央求——
【呜呜！楚怀瑾！不要让我求你！！！求求你去演个变态反派吧呜呜呜！】
【对对对！最后看玫瑰太带感了！快去演个囚.禁爱人那种反派叭！太香了！！！】
……
#楚怀瑾舞台#迅速登上热搜。
不少人给《食梦者》这个舞台写了长篇总结，甚至有厉害太太直接开坑，把这一个舞台扩展成了一篇文。
网上因为《食梦者》这个神级舞台而轰轰烈烈，现场也沸腾了。
在表演结束，因为现场观众过于震撼而导致结束后，大家尖叫着站起身，疯狂地喊着——
“楚怀瑾！！楚怀瑾！！”
“老公——！”
“楚怀瑾你好帅！！！”
……
不论是现场观众还是选手们，都纷纷激动地站起身，通过大声地呼喊来表达着自己心中激动。
方寻瑜也跟着大家站起身。
他转头看看左边毫无形象大声叫着“我要给你生猴子”林星宇，又看看右边已经宛若癫狂，只会“啊啊啊啊啊”和“嗷嗷嗷嗷嗷”，丝毫看不出读书人影子林星宇，再看看身边像是一群猩猩集体拍手集会场景时，微微愣了一下。
他也很喜欢楚怀瑾舞台。
方寻瑜想了想，决定入乡随俗，彻底融入大家。
他想了想，从大家嚎叫中精挑细选出了一句比较正常话，把双手也学着大家摆成了喇叭状，跟着大家一起大声喊道——
“楚怀瑾——！”
“我喜欢你呀！！”
舞台上，立刻分别出方寻瑜声音楚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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