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_河自漫漫景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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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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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只觉得幸福满满的。

  飒飒拍着她的肚皮,说,得,为了这俩小兔崽子,你那工作算是歇了,牺牲这么大,后不后悔?

  她笑一下。

  飒飒说,其实也没关系,就当休养了。回头,把你的履历投到中大试试。

  她说,再说吧,中大门槛很高的。

  后来他们聊着聊着便开玩笑,说若是实在不成,让铁子捐资建学好不好,你看你是乐意教什么,幼稚园呢还是中学还是大学?反正现在各处调控,不如转行别做地产了。

  子千说铁河的主业早就不是这行了,这家伙溜的最快。早就预备在家专职带孩子了吧?

  一帮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没心没肺的开玩笑。

  她笑着,不言不语。

  铁河拥她入怀,看着她的眼睛,只说,看阿端喜欢。

  她笑,依旧不言不语。

  没人的时候,他问,后悔吗?

  那会儿她站在阳台上,海风拂面。有点儿凉,又不是太凉。比的他的气息就格外的灼热些。

  狠狠的掐他,然后,狠狠的亲他,把全身的重量和力气都压到他身上去……他则紧紧的抱着她……

  自端平静了点儿。

  听妈妈嘱咐她。每天都是那一套词儿。妈妈不厌其烦的说,她不厌其烦的听;往往妈妈说过了,婆婆再说一遍,保不齐,也许爸爸再来个电话……她只是今天听了格外有感触些。

  容芷云收线前跟自端说,我明后天上来看你。你这孩子,这么大了,哪点儿让我省心了?

  往常自端一定说不用了妈妈你那么忙不要特意来,今天她“嗯”了一声。

  容芷云在电话里就笑了。

  自端放下电话独坐良久,将台灯扭亮一些。

  面前一本书,书签还搁在昨天读到的位置。

  她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铁河说他今晚先去看看爷爷,还有个重要的应酬,稍晚点儿回来。这都几点了……她摸着肚子,左边一点点,鼓了起来。

  是小手,还是小脚?

  她的手覆在那里。

  很慢很慢的,那鼓鼓的位置在缓缓的移动,一会儿,又回复了原状。

  若是佟铁河在,最喜欢这个时候跟孩子互动,较劲儿似的,哪儿鼓了,他的手指便过去戳一下,隔着她的肚皮,一里一外的,他们玩儿的很开心,这是最近开始的,每天晚上的保留节目……这人,今天回来的确实晚了。

  陈阿姨走进来,跟自端说,帖帖体温降下来了。

  自端双手合十。

  陈阿姨看着她,笑,说:“可以安心吃点儿东西了?你今儿一天只喝了点汤。”

  “嗯。”自端往房里去,“我去看看帖帖。”

  陈阿姨见自端轻松了些,又叹气,说:“别紧张,小孩子哪个不是这样爱生病的?”

  “阿姨,”自端低声说,“帖帖这次生病,我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陈阿姨怔了怔。

  两人都看着远处那小床,那儿有个珍宝。

  “阿端啊,”陈阿姨默默的想了一会儿才说,“有一天,帖帖会感谢你,这个世上她还有最亲近的两个,跟她分享同样的dna。”

  “我一直不知道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端眼睛亮亮的。

  “让帖帖告诉你。或者,你可以自己观察。”陈阿姨笑着,看看自端,“阿端,多当一次母亲,多一份财富。这是独独属于你的。小铁都不会明白。。”

  自端笑。

  陈阿姨默默的走开了。

  “是不是这样呢,帖帖?”自端喃喃的。

  帖帖退烧了,她好像力气也用光了,整个人软软的。她靠在沙发背上,一动都不想动。耳边是帖帖柔柔浅浅的呼吸声……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好不容易睁开眼,见铁河进来,先去看了帖帖。她动了动,刚觉得身上有点儿冷,便禁不住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阿嚏!”

  铁河一愣。

  自端打喷嚏,猫一样的轻微。

  他顺手从帖帖床边抽了两张纸巾,过来,“怎么样?”

  自端把纸巾在鼻尖儿按了按,说:“好好儿的呢。”声音却有点儿哑。她眼看着铁河的脸色都要变了,忙清了下喉咙,说,“我刚刚睡着了……”

  “你要敢给我感冒!”佟铁河从沙发上抽了一条薄毯子,围在自端的肩上,紧紧的裹着她。

  自端好笑的看着他,“哎,你想闷死我啊,我不过是打个……阿嚏!”她浑身一颤,有点儿狼狈的、眼泪汪汪的看着铁河,“我看,你离我远点儿吧。我恐怕是,真的要……阿嚏!”

  铁河的唇印过来,轻轻的一吻自端,“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自端扑哧一笑。刚才,妈妈也这么说。

  见她笑了,铁河无奈的叹口气。

  “我知道了。”自端轻嗅,躲开铁河半尺,“你身上有味道。呛人。”

  “狗鼻子。”铁河又亲她一下,“老叶带过来的哈瓦那玫瑰。”

  自端笑。

  铁河坐到沙发上,让她靠着自己,“等会儿下去吃东西,多吃点儿。”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身。

  “佟铁,你能不能别这么用劲儿?我要喘不过气来了。”自端歪着头,说,“我不冷,热。”

  铁河不理她的要求,反而更用力的拥紧了她。自端在他的大力下,手肘都动不得,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只好勉强的捣了他肋部两下,倒是害的她自己又气喘。铁河这才松了一点点空间给她。

  “跟叶哥哥一起吃饭就能这么晚回来?”自端想起来,又追问。

  “啊。”铁河应声。

  “啊?除了叶哥哥,还有谁?见叶哥哥算什么重要应酬呢。”自端掰着手指头。

  “阿端,”铁河一本正经的叫她,呼出来的热气钻进她耳蜗,痒痒的,“商量个事儿。”

  “说呀。”自端看他一眼。难得“商量”什么。

  “能不能别老叶哥哥、叶哥哥?”

  “那不然怎样?”自端奇怪的看着铁河。

  “总之不准。”

  自端不出声。

  好半晌,铁河动了一下手臂。

  自端还不动。

  “生气了?”

  “讨厌。”

  “……”

  “讨厌。不想理你。”她恨恨的说。

  “那,我变个戏法儿给你看好不好?”

  “谁稀罕。”她推他的手臂。

  “你准稀罕。”铁河声音里透着笑意,他按了一下遥控器,蝉翼纱向两边退去,大大的窗子完全的敞开。“看,下雪了。”

  自端的动作停在那里。

  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

  一瞬间,自端什么都忘了。

  她靠在铁河怀里,隔着洁净的玻璃,看着雪花扑扑扬扬的落下来……心里像忽然开了一池的莲花。

  “终于,下雪了。”她说。

  铁河下巴蹭了蹭自端的发顶。

  “嗯,终于,下雪了。”他说。

  静静的,两人相拥,看着窗外的飘雪。

  “说,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自端又来了刚刚那股子“凶巴巴”的劲儿。

  铁河笑了,说:“听我说。今儿可走了不少冤枉路。本来是要早点儿去看爷爷,可爷爷说,他晚上先去见个老朋友。我吃完饭才去的。”

  “爷爷好嘛?”

  “好。让我捎句话给你,说若是这回生的是男孩儿,重重有赏。”

  “你就编吧。”

  铁河笑。

  “我在想,爷爷不是答应了给小水滴起名字?”自端微笑着。还是他们刚刚“共同”决定要小水滴之后,恰逢爷爷寿诞,铁河早早的起来,亲手给爷爷做了一碗长寿面,哄爷爷开心,告诉爷爷这个“好消息”。爷爷倒没显得特别的高兴,就只说,既是这样,回头给想个好名儿。这一想可想了几个月。自端笑着说,“爷爷今年身体都好很多似的。”

  “嗯。今儿爷爷说,要不这样,大名儿他管起,小名儿随咱们混叫吧。还说,你看人家孩子叫什么瓜瓜的,越不像正经名儿的,也都挺好养活的。”

  自端笑出声来,“那咱们就混叫吧。”

  “爷爷大概还是有些生气的。”铁河的手指,随意的绕着自端耳后的发卷儿。一圈,一圈的。

  “我猜也是。”

  爷爷给妥妥定学名为佟则宜。伊甸不喜欢,嫌拗口,说佟妥妥就很好。

  “咱用。”铁河说,“爷爷说哪个,就是哪个。不惹爷爷不痛快。”

  “爷爷才没那么小气量。不过,要真让叫世博呢?”

  “就世博。”

  “那回头小水滴惨了,佟世博还好听,佟花博、园博那就……”自端咬了下舌尖儿。

  铁河闷笑。

  “不开玩笑,混叫……叫什么?”

  自端看着窗外飘飘的雪花。

  雪竟下的这样大。

  “真美啊。”她叹气。

  真美。

  ……

  “陈北。”

  “干嘛?”

  “好冷。”

  “你不是早盼着下雪?”声音里全是笑。

  “……”

  “grace。”

  “干嘛?”

  “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何止一点点感动,”grace看着眼前飘飘洒洒的雪落下,“我从来没想到佟先生是这么肯花心思哄太太的人。”

  “……”陈北心里念咒。

  造雪机在不停的工作,这场雪不知道要“下”多久。

  佟先生下班前给他指令,让他想办法“下雪”。他花了最短的时间去滑雪场租到了这台机器。为了不引起大规模响动,很是费了些力气,还好东边的车道够宽敞。也幸好这杉树林够隐蔽。

  天作之合。

  “陈北。”grace小声的叫他。

  陈北闷声不吭的从旁边拿起一个保温杯,拧开倒了一杯热咖啡给grace。

  “佟先生说多给我一个礼拜的假期。这样我能休一个月,你说,我去哪儿好?”grace喝着咖啡,问。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陈北出神的看着前面朦胧的灯光下,那迷梦一般的雪景。雪落无声,树静无声,夜色无声……

  grace说的对。

  他也没想到,佟先生如今这么肯花心思在太太身上。

  在这个没有下雪的冬天,来一点点清雪飞扬的浪漫。

  “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grace低头。声音也低低的。

  陈北看她一眼,问:“不该回去看看父母?”grace的父母老早移民了,她是独生女。以前听她说过,原本只是想回来工作一两年,没想到,会这么久……他晃了一下保温杯,说:“都是你的。”

  过了好久,grace问:“陈北,你的家乡……今年冬天下雪了没?”

  “下了。下了好几场大雪呢。我们那儿的雪,不是开玩笑的!你看到新闻里播东京的大雪了嘛?那才到哪儿!我妈来电话跟我说,这回家里的牛棚被积雪都压塌了,差点儿把那两头牛给冻坏了。大冷的天气,又找泥瓦工修牛棚,和我说,要把牛棚修的上五星级呢。”陈北笑了下,说:“你说有意思不?唉,我都说,不要种地了,不要种地了,不能来北京嘛?我妈就说,我们又没孙子抱,不种地闲着要干嘛?呆在北京,会出毛病的。”

  grace把空杯子递给陈北。好像第一次听陈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瞧,我跟你说这些干嘛。”陈北笑笑的,嘴角弯弯的,“还要嘛?”保温杯里还有半杯喷香的咖啡呢。

  “陈北。”grace清了一下喉咙。

  “嗯?你喉咙不舒服?”陈北问。

  grace伸手,扯住了陈北的领带,一把将他拽过来。

  “喂,撒了……”陈北护住保暖杯。grace的面孔近在咫尺,他怔了一下。

  “你这个笨伯!”grace叹了口气,“真怀疑,你怎么能在佟先生身边那么久的?佟先生最讨厌笨人。”她的手腕子绕了一圈,陈北顺势靠近了她。

  极致缠绵的一吻。

  陈北的手机在响,是短信,那铃声是佟铁河专用的。他每每听到,总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去查看,这会儿,不情愿。

  grace轻笑。

  陈北匆促间拿出手机来,看一眼。短信的内容很简单。

  “给你假期,带grace去看雪。”

  陈北差一点儿叫出来——事实上他还没有来得及出声,紧接着另一条短信进来,他看了,愣住。

  “辛苦了,陈北。谢谢。”

  grace见陈北愣在那里,问:“咦?”

  陈北笑了。他望着grace,慢吞吞的说:“杨一鹤,我们去看真正的雪吧。”

  ……

  自端把手机放远一些。

  佟铁河从卫生间出来,见自端仍站在窗前,笑了下,问:“还没看够?”他伸手过来,揉了下她的肩膀。

  “嗯。看不够。”自端笑。

  她缩了一下身子,侧着脸,耳朵贴在铁河的胸口,他的心跳,好像是此刻她能听到的最大的声音。

  “佟铁。”

  “嗯?”

  “我想好了。”

  “什么?”

  “安安,稳稳。”她静静的说,“好不好?”

  “好。”他低头,在她发顶一吻。

  亲爱,我在你身边,惟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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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亲:

  谢谢阅读。晚安。

  ps.明天母亲节,祝各位母亲和各位的母亲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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