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秘密_小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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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秘密

  从仙林回来,温尔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

  高三到底在哪上的事情,林斯义仍没劝服她。

  他那天回归,第二天直接在仙林和大队人马分手,他回来的仓促,千难万难才挤出24小时,除了在宾馆的八小时,其他时间全耗在路上。

  温尔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和身上隔了一夜仍穿着的衣服,和他在闸道口分别,拥抱的好彻底。

  林斯义在她耳廓边笑:“哥有味道吗?”

  “男狐狸精味。”她恶狠狠的回道。

  他身体明显一怔,继而领会她心思,悄悄在离开时在她耳边留了一句,“等我。”

  转身上车,从落下的车窗中朝她摇了下手,转眸离开。

  温尔站在人群中,觉得他最后打招呼的手势,眼神,都好像只对她一个人。

  那句“等我”,从此,被她摆在了心中与高考倒计时表同等重要的位置。

  等他回来,等高三来,他和她将是最完美的一场相遇,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

  肆无忌惮,相爱。

  ……

  “温温,你骑慢一点儿!”后来回忆中,在三区的日子,关蓓蓓是她除了林斯义之外第二重要的人。

  当然后来,当温尔得知关城对她的默默无闻付出后,她是愧疚的,因为那段岁月,她对关城的印象极为模糊。

  温尔停下车,回头看自上坡冲下来的关蓓蓓:“干嘛?”

  关蓓蓓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在风中扬成煎饼状,气喘吁吁刹车,与她龙头几乎撞到一起。

  温尔往旁避让。

  关蓓蓓稳住后,气喘吁吁拍她肩膀:“是你干嘛!回去那么快做什么,今天都周五有卷子不能明天写?”

  “我不比你。我多写题可以抵债。”

  “抵什么债?”

  “成绩单越漂亮,我负罪感越轻。”

  “哦,你是说林家吧。哈哈,你肯定出人头地将来带他们吃香喝辣,真不行,你就抵给人家做媳妇,不要彩礼就行!”

  温尔和对方聊不下去了,索性下车,推着往前疾步,“你再说,我不理你。”

  自从仙林回来后,每个人都拿她和林斯义取笑。

  大人小孩,一个个都不放过她。

  不就拥抱了两回么。弄地好像她非林斯义不嫁似的。

  “你脸好红。哈哈哈。”关蓓蓓走在她旁边,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

  温尔脸色更加无处可藏。

  关蓓蓓豪放道:“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反而咱俩成一条战线的人,共同话题多了好多嘛。”

  “停止。”提起共同话题四个字,温尔头皮就一阵发麻。

  关蓓蓓道:“不要害羞。高中女生都有奶了,完全可以谈恋爱。甚至做羞羞的事。”

  “你小心关城打你!”温尔崩溃,推着自行车疯狂往前跑。

  关蓓蓓在后面追着,轻轻松松道:“你老实说,你和斯义哥KISS过没有?”

  “没有!没有!牵手也没有!”

  “ML过吗?”

  “……什么玩意儿?”

  “ML,做.爱。”

  “啊啊啊啊——”

  “喂,温温!”关蓓蓓在原地跺脚,还不忘对着温尔凌乱逃窜的背影喊,“ML过时一定要跟我说啊,咱们不要有小咪咪!”

  这天傍晚逃回家。

  温尔再和林斯义通电话时便如坐针毡,林斯义以为她生病,大发慈悲停下综合格斗术进阶版重难点分析,柔声道:“累了就挂电话吧。我刚好洗衣服。”

  “你讲的我都没听懂。”温尔和盘托出。

  每次周末,林斯义有时间都会打电话回来过问她学习和体能情况。甚至在线教学。

  效果好不好,温尔是心虚的。林斯义倒是高兴,每次都讲得激情滂湃。

  不过到底是隔靴搔痒的事情。

  林斯义开过一次视频,看她打沙袋的路数,就知道效果微乎其微。

  “这种事要手把手教,你听不懂正常。”

  “嗯,那等你回来。我挂了。”

  “……等等。”

  “嗯?”温尔兴致缺缺。

  “高三别走了。”

  “……”她怔。

  “还在?”

  “……在。”

  “已经定了。今年国庆前我调回,到时候离家近,每天来回跑,十月下旬就陪你参加招飞初选,后面还要复选,定选,录取,每道程序都很麻烦,不要回仙林。听到了?”

  “……难道我真要以身相许?”她真的无以回报。

  “你考上再许吧。考不上情愿收现金。”林斯义说着笑。

  温尔挂上电话,耳畔还回荡他清冽的笑声。叹息一声,坐到书桌前,乖乖夜战,不然,还真“许”不出去。

  ……

  林斯义回来前,八月末,发生一件大事。

  蒋帆欺上瞒下,研究生没念完,悄悄选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金融,在众人一无所知情况下,临拖行李上飞机当天才露出苗头,蒋家人懵了,关蓓蓓也懵了。

  在蒋帆做决定前,他是理化天才,他功勋卓越的爷爷对他给予厚望,铸国防基石,造民族脊梁,这根大旗他不但没扛起来,还投奔资本主义怀抱,可想而知的鸡飞狗跳。

  那段时间,蒋家乱成一锅粥。

  温尔是当天下午才知道。

  而之前关蓓蓓正在准备蒋帆的生日礼物,一玻璃罐子各色各样的糖果。

  都是关蓓蓓最爱的口味。

  温尔一开始取笑她,该选蒋帆本身爱好的一些事物。而不是她自己的口舌之欲。

  关蓓蓓当即反驳,说选蒋帆喜欢的没意思,且他不缺任何东西,他缺的是属于关蓓蓓的深刻记忆,这些她爱吃的糖送他,以后他只要尝到甜味就会想到她关蓓蓓,甜味,就是关蓓蓓的味道!

  温尔当时简直惊艳,甘拜下风恭维,果然在爱情道路上,蓓蓓才是导师。

  导师蓓蓓却在二十四小时不到后大栽跟头。

  她拿着礼物到蒋家,得知蒋帆飞美国的消息,震惊的一个下午没来上课。

  她迷路了。

  温尔后来在三区森林公园里的某个小池塘边找到她,关蓓蓓哭得像只小花猫,温尔几乎认不出。

  蒋帆没有跟她告别。

  小女孩的心思总被大人当做玩笑。

  蒋帆把她当做玩笑。

  温尔决定带关蓓蓓去机场堵人的念头,只在一秒钟之间就付出行动。

  她们手牵手在三区狂奔。

  关蓓蓓泪水模糊眼睛看不见路。

  温尔带着她奔跑。

  接着上了出租车,开四十分钟到机场,当时天色已黑,大屏幕显示蒋帆的那班飞机仍在延误。

  用尽千方百计,温尔将关蓓蓓领进了最靠近蒋帆的地方。

  两个人在关内告别。

  关蓓蓓穿了一件白裙子,齐肩短发,大而明亮的眼睛。

  蒋帆仍像平时的大哥哥样子,给她擦眼泪,温尔的角度却看到他眼底深处的退避三舍。

  可悲……

  她为关蓓蓓流下泪。

  蒋帆走后。三区恢复宁静。

  温尔好长一段时间内没听到追逐嬉戏在自己身后的明亮声音……

  温温,温温……

  你在干嘛……

  你等等我……

  我们之间没有小咪咪(秘密)!

  爱情多么可怕,它张开大口吸引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靠近,接着手起刀落一口吞得对方血肉模糊。

  她不敢再对林斯义轻易说爱。

  所有的爱都将伤筋动骨,那是一种彼此融合的过程,有时伤痛发生在相互靠近之时,有时也会发生在融合中,即使表面风平浪静的恋人,谁都无法信誓旦旦一定会走到底。

  小心翼翼,才是对待爱情的正确态度。

  即保护自己,也保全对方。

  九月。

  林家都在等待一个人归来的消息。

  林斯义的爷爷,父母,专程从北京赶回。

  温尔见到那位功勋卓越的老人家,一头花白的发,满脸皱纹,眼底精光灼灼,叫她乳名,小耳朵。

  但林家男人可能都是一副模样,不苟言笑,从林家爷爷,到林家爸爸,再到林斯义,第一眼望上去,直叫人不敢靠近。

  眼底,唇角,周身气场,除了冷就是冷。

  “温温别怕。爷爷不吃人。”林苑之在旁边笑。

  温尔也非胆小之人,只是天生情感淡薄,不怎么与人亲近,尤其初次见面之人。

  到底“乖巧”叫了声爷爷。

  老爷子这才微微颔首,笑开。

  林斯义在两天后归来。

  在机场即被簇拥着上车,仿佛胸前挂着光荣大红花一般,弄地他啼笑皆非。

  “你们这样,我以为我退伍了。”一群人上赶着安慰的造型。

  林斯义扯着唇角,忍不住笑。

  可惜没看到那个姑娘。

  “是物以稀为贵啊。”窦逢春在前头叹气,“蒋帆走了,咱们三区少一顶梁柱。大家心里都不得劲,幸好你回来续命。不然,得颓废老一阵子。”

  “又不是血气年少,出门干架呼朋唤友。现在不是拼人头的年代。”林斯义对蒋帆不告而别的事情有所耳闻,倒不是温尔告诉他,最近几通电话中她除了问他数学题,乖巧地像没她这个人,他还奇怪为什么突然不骄不躁了,直到关城打电话质问蒋帆有没有跟他联系时,林斯义才知道,原来是蓓蓓栽了跟头,温尔这旁观者学谨慎了。

  这样也好。

  林斯义暂时没动她的打算,他扭头望窗外,初秋的嘉江在天际崩腾,似一别经年,对这座从小生长的城有所陌生,他竟恍惚了片刻。

  车子拐进三区,他已经闭目好长时间,窦逢春提醒他到家了。

  他掀门下车。被保姆告知,所有人都去了饭店,叫他们直接过去。

  于是,这一车人又灰溜溜赶到饭店。

  林斯义上楼时,除了主桌人都在等,其他桌全部嘻嘻哈哈吃上了。

  “斯义哥!你又变帅了!”

  打招呼声不绝于耳。

  林斯义不仅变帅了,更有男人味,本就稳重的情绪越发层层叠叠,包裹得越发叫人看不透。

  他明明笑着和夸他又帅了的表弟交际,捏在表弟脸上的手劲却叫小表弟嗷嗷苦叫,也不知是演戏,还是林斯义真的下手重,一屋子人都被表兄弟两人的“表演”逗乐。

  温尔也坐在这一桌,比较偏里的位置,包间虽大,当五台桌子都挤在里面,显然有些施展不开。

  但大家都愿意挤在一起,说说笑笑,情绪到位的很。

  林斯义从两桌的缝隙中挤过来,显然直奔她时,温尔还傻愣愣地抓着筷子,筷头上夹了一只虾,方才正要吃,被那一行人推门而入,瞬间高涨的气氛给轰停,这会儿,林斯义第一个就和小表弟打闹,这一桌都是平辈,且都比他小,温尔觉得自己坐的这么里,可安全了,不会被他闹。

  没成想还是闹过来。

  以表弟为开端,第二个就直奔她。

  “吃这么少。多吃点。”他两句都用的陈述。

  声音磁性,像闹哄哄场合里突然闯入的男播音员,听得温尔不自知的红了一张脸。

  这气氛下,旁人只会认为是她热出来的。

  连温尔自己都也这般认为,时间太短,长辈们在等,林斯义说完这句话,加自然地拍了下她肩膀,人便从夹缝中夹出去了。

  温尔想想自己刚才回了他什么话,想起来了,“哦”“嗯”又傻又真实,不由乐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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