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蒋震发财了_独宠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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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蒋震发财了

  “蒋震,要这地做什么?”赵富贵有些不解,这地虽说能挖些竹笋种些茭白卖钱,但不仅费时还费工夫,甚至可能一年卖不了一两银子,这样的地,买来做什么?

  “我觉得这地挺好,可以拿来养鸭。”蒋震道。

  他不想让赵金哥去给人当长工,也不想赵富贵去给人打短工,就找些事情给他们做好了,而养鸡养鸭挺不错的,再过上两三个月,家里还不会缺鸡蛋鸭蛋吃。

  赵富贵觉得养点鸡鸭要不了那么大的一块地,但想到那是蒋震的银子,最后便不开口了。

  跟蒋平商量好了要买蒋家的水田和那块地之后,他们便不用再去县城的牙行看有没有别的地了,赵富贵和赵刘氏相视一眼,便拒绝了去县城。

  蒋震和赵金哥就要成亲了,去县城逛逛也是可以的,他们这里家境好点的人家,是会在成亲前带着未来媳妇儿去一趟县城,买点他们想要的东西。

  而这时候……他们两个老的跟着做什么?

  于是,这趟县城之行,便只有赵金哥和蒋震两个人去了,而去之前,蒋震带上了一些瓷器。

  在县城是有瓷器店的,卖的主要是很便宜的碗碟,都这样了,大家去买碗的时候,还会让铺子里的人在碗上刻上记号。

  这时候的人办喜事,桌椅碗碟都要跟别人借,借完了则必须还回去,毕竟这是很多家庭的重要财产,所以一定要有记号。

  蒋震先在铺子里转了转,问了问价格,然后便拿出了自己带来的瓷器给掌柜的,问他愿意出什么价钱。

  “这瓷器不错。”那掌柜的看到蒋震拿出来的瓷器,当即道。

  “是啊,进价不便宜。”蒋震道。

  “你有多少?价格合适的话,我就都收了。”那掌柜的道。

  “我那儿有一船,数量不少,至于价格……掌柜的,这样如何?你帮我联系买家,谈好价钱,然后我拿了货来卖,而卖出的价格,你十抽一。”蒋震并不知道瓷器的行情,贸然卖给这掌柜的多半要亏,干脆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这掌柜的想要多抽成,肯定会把价格谈高一点。

  “这……”这掌柜的还没这么卖过东西,有些迟疑。

  “掌柜的,你这可是平白赚了一成。当然,你也别糊弄我,我这么做只是想卖个好价钱,要是价钱不合适,那我是不卖的。”蒋震又道。

  那掌柜的想了想,当下同意了蒋震的要求。

  蒋震拿来的瓷器虽说不是那种特别昂贵的,但确实不错,至少他们这儿并不多见,他将之带去给县城几个大户人家的主母看看,一定能卖出好价钱。

  掌柜的同意了,蒋震就留下了样品,然后将自己手上每种碗碟的数量告诉了那掌柜的,顺便留下了自己的地址。

  做完这件事,看了看天色,蒋震就想带赵金哥去县城的一家酒楼吃饭。

  这县城就只有一家大酒楼,那里的东西不便宜,蒋震刚提出要去,就被赵金哥拒绝了:“我不要去那里吃,我们去吃馄饨。”

  “馄饨?”蒋震一愣:“金哥儿,你不用给我省钱。”

  “我真的很喜欢吃馄饨,小时候我爹带我来县城,每次都会给我买一碗馄饨。”赵金哥道。

  蒋震知道赵金哥主要还是想省点钱,却也没拒绝,带着赵金哥就去了卖馄饨的摊子上。

  馄饨分两种,一种是大馄饨,皮厚肉多价格也贵,六文钱一碗,一碗十个馄饨,另一种则是小馄饨。小馄饨皮很薄,里面的肉只有绿豆大小,一碗十七八只馄饨只要两文钱,而这种馄饨,一般要配点大饼包子,才吃得饱。

  赵金哥要了两碗小馄饨,蒋震便又要了十个肉包子——反正吃不完也能带回去。

  小馄饨两文钱一碗,拳头大小的肉包子三文钱一个,蒋震吃了三个肉包子一碗馄饨就饱了,赵金哥也吃了这么多,两人就把剩下的四个包子用油纸包了起来。

  带赵金哥来县城,是蒋震想给赵金哥买点东西,但赵金哥什么都不要,他在府城采购过之后,一下子也想不起来还能买点什么,最后就只去割了两斤肉,又买了一叶猪肝。

  买完之后,看到猪蹄价格便宜,蒋震又买了两只猪蹄,让那屠户将之砍成段。

  “赵金哥?”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正站在蒋震身边的赵金哥闻言转过头去,便看到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

  “姐。”赵金哥叫了一声,看向对面的女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你是想割肉没钱?要不要我借你一点?”刘盼娣打量了一下赵金哥问道。

  “不用。”赵金哥拒绝了。

  “你也别推辞,我知道你家日子不好过,唉,你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找个婆家,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地干活……”刘盼娣一边说,一边带些得意的看向赵金哥,然而这一细看,却又让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刘盼娣,是赵金哥大舅舅家的长女。她和赵金哥同龄,小时候,是很嫉妒被父母疼爱的赵金哥的,等后来长大了,她嫁到了县城还嫁的不错,赵金哥却一直嫁不出去,她在赵金哥面前,也就越来越有优越感了。

  让她比较遗憾的是,赵刘氏跟娘家基本断了往来,过年也就打发赵金哥随便送点菜来,弄得她找不到机会让赵金哥看看她过得有多好。

  今天看到赵金哥,她起初是有点高兴的,但很快又觉得不对劲了,赵金哥今天的打扮……看着挺精神的,头上甚至还有银簪子。

  “赵金哥,你竟然戴上银簪子了!姑妈终于帮你找到了婆家?”刘盼娣又问,那簪子怎么着都不可能是赵家买得起的,这赵金哥,莫非也能嫁出去了?“你是给人当填房还是嫁了老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那家人竟然还肯出个银簪子给你,想必是条件特别差吧?”

  刘盼娣说话像是在猜测,其实已经很笃定了,她觉得赵金哥说不定会嫁个傻子疯子,要不是这样,那家人怎么会给赵金哥买簪子?

  赵金哥和这个表姐接触不多,其实一开始并未发现这个表姐对自己有恶意,但这会儿却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不免皱起眉头。

  “金哥儿,我割好肉了,你还想要什么?我们去买。”蒋震笑道,又看向刘盼娣:“这个老女人是谁?你认识?”

  “这是我表姐。”赵金哥道。

  “哦,原来是表姐,我还以为是表婶。”蒋震冷笑道。

  刘盼娣都快被气坏了,她夫家的条件确实不错,能让她拿出来炫耀,但她有个挺厉害的婆婆,一直不满意她家当初要了太多彩礼,就对她很苛待,以至于她显得有些老相。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过比赵金哥大了一岁,怎么就成了婶婶辈的了?

  刘盼娣还想说点什么,蒋震却不再理会刘盼娣,拉着赵金哥就走。

  刘盼娣看着赵金哥的背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赵金哥真的能嫁出去?不会吧?

  她一定要回去问问!

  蒋震和赵金哥在县城待的时间并不多,早早就回去了,而这个时候,村长蒋平去了蒋家,说起了有人要买地的事情。

  蒋平起初是有些担心的,怕蒋家人追问是谁要买地,没想到这蒋家人竟然没问。

  “有人要买了?什么价格?”蒋老太问道。

  “二十两一亩地,你们的地不是最好的,地里又没庄稼,再贵卖不了。”蒋平道。

  蒋老太顿时就有些迟疑,蒋屠户却是沉默地抽起了烟。

  “你们真的要卖地?这地卖了再想买回来可就难了……”蒋平劝道,这乡下人,地就是他们的命!除非是赵刘氏生病等着救命钱,或者何秋生欠了赌债不还要被砍手,不然基本没人会卖地。

  蒋家以前地并不多,也就四五亩水田外加几亩旱地,蒋屠户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攒下了如今的家业的。

  谁不羡慕蒋家能有十五亩水田,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要一口气卖掉四亩。

  “卖,我们要卖。”蒋屠户肯定地表示。他心里难受,以至于都没问到底是谁要买。

  蒋家要卖地,有好几个原因。

  原因之一,便是他们种不过来。

  水稻种起来很麻烦,先要反复把地翻上一遍,然后又要育秧插秧,以后还要不停地除草……以前蒋老大和蒋屠户两个人一起下地,农忙的时候蒋老太搭把手,倒是能种下来,但现在,他们种不完了。

  当然,种不完其实是可以租给别人种的,村里有些人家地少,巴不得有人能租地给他们种,但是……蒋成祥和蒋成才都跟他们要钱。

  事情的起因,是蒋成祥在县城找到了一个差事,但要二十两银子去疏通,便回家来拿银子来了。

  蒋屠户是希望他能找个好差事的,就答应了给他想想办法,弄二十两银子给他,结果蒋成才无意中听到,当下就不满了。

  蒋成才当年读私塾读了两年就不去了,蒋成祥却读了六七年,蒋屠户夫妇在蒋成祥身上花的钱比在蒋成才身上花的多很多,偏蒋成祥出息之后,并没有给家里拿过钱。

  蒋成才就觉得,凭什么都是儿子,蒋屠户夫妇给蒋成祥那么多银子读书,还给他钱让他找差事,却不给自己?

  他当下就跟自己的父母要四十两银子,说是要用来做生意。

  蒋成才和蒋成祥两个人都拼命要钱,这时候,还有人上门讨债来了。

  别看蒋屠户夫妇对蒋老大各种亏待,他们对蒋成才和蒋成祥,那是疼爱到了骨子里的,最后夫妻两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卖地。

  卖地之后,就给蒋成祥二十两,让他去疏通关系,再给蒋成才四十两,让他去做生意,剩下的拿来还债。

  蒋老太一直对蒋成才这个儿子充满信心,哪怕这个儿子其实懒惰成性,她也坚信他一定能做成生意,赚到大钱。

  蒋老太和蒋屠户答应了卖地,蒋平就又去了一趟赵家。

  蒋平这人还是值得信任的,有蒋震在,赵富贵也不怕他糊弄自己家,干脆就把银子给了蒋平,让蒋平帮着把地买下来。

  蒋平一直是个老好人,倒也没有拒绝,便是那二十亩竹林,也帮着蒋家人去买下了。

  第二天,蒋震就拿到了地契。

  他看了一眼,便将地契给了赵金哥,与此同时,赵家竟然买了地的事情,也在何西村流传开来。

  不,不应该说是赵家买了地,而应该说是蒋震买了地。

  蒋震当初从蒋家离开的时候,手上不过就四十两银子,现在竟然光水田就买了四亩!

  赵金哥和他成亲,别的不说,以后绝对不用饿肚子了!

  之前何西村的人,对蒋震都是又惧又怕的,但现在再去看蒋震,却发现蒋震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甚至于,他对赵金哥挺好的……没见赵金哥如今都穿上新衣裳了吗?赵家还天天吃肉。

  那赵刘氏以前瘦不拉几的,如今不仅面色红润,还擦上胭脂了!

  一时间,人们倒是羡慕起赵家人来,而他们羡慕赵家的同时,少不得就会提一提蒋家,然后同情一番。

  那蒋震原先在蒋家的时候干活勤劳,地里的活儿一把抓,让蒋家的日子过得极好,偏蒋家人要挑他的刺,将他赶了出去。

  这下好了,蒋震到赵家去了,于是蒋家的日子难过起来,赵家倒是兴旺了。

  以前村里人害怕蒋震,跟蒋震打了衙役,可能会连累他们有很大的关系,现在他们发现蒋震似乎并没有给村里带来麻烦,也就没那么怕了。

  当然,敬畏也还是有的,更没人敢得罪他。

  赵家来了很多打听消息的,赵刘氏抬头挺胸,得意地夸着蒋震:“昨天地买回来了,我家金哥儿就琢磨着要去把地种上,结果蒋震不让去,说是就要成亲了,哪还能去干这样的粗活?所以咱们家今年,估计只能种一季的水稻了。”

  “之前我家富贵说猪头肉味道好,今儿个蒋震去县城送瓷器,就带回来一个猪头……真是的,那么大一个猪头,我们家里这么几个人哪吃的完?”

  “我这胭脂也是他送的,当初送了一盒胭脂,最近又给了一盒眉粉。”

  “我家金哥儿现在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我瞧着再这么下去,都要被他养懒了。”

  蒋震从无意间听到了那么一耳朵,顿时就有些无语。

  赵刘氏夸他,也夸得太厉害了一点……

  蒋震确实不让赵金哥去种地,但赵金哥其实压根就没闲着,不仅家里的饭菜都是他做的,还每天去河边摸螺蛳,然后养到竹林那边的池塘里去,等着以后给鸭子吃。

  要不是蒋震拦着,他还想把池塘里的淤泥全给挖出来,然后填到池塘岸边的地里,好弄出一块能种庄稼的肥地来。

  不过,被人夸的感觉并不坏,蒋震笑着干活去了。

  赵刘氏每天春风满面,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岁,蒋家人就相反了。

  他们的地竟然是被蒋震买了,这……这……

  蒋老太气的心肝儿疼,不停地骂人。

  蒋屠户一开始还好,想着自家的地到底落在自家人手里,没便宜了外人,但很快就听说蒋震竟然要入赘到赵家去……

  听说这件事之后,他被气的直哆嗦。

  他家的地,竟然要成了那赵家的!

  “爹娘,你们放心,那蒋震能赚钱买地,我也一定可以。”蒋成才对着父母道:“当初蒋震拿着四十两银子做生意,一转身赚到了那么多……我肯定也行!”

  “对,成才你一定也行!”蒋老太对着蒋成才道,心情总算是又好了起来。

  就要成亲了,但蒋震也还是忙活着,他和王海生一起,去了自己刚买下的竹林,然后砍竹子做篱笆,并且试着盖鸡舍鸭舍。

  鸭子是不怕雨的,鸭舍可以简陋一点,鸡舍却一定要好好盖……这工程并不小,蒋震琢磨着还是成亲之后再弄比较好,现在主要做的,就是平整土地这事。

  如今不过农历四月,天气就已经炎热起来,蒋震才干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脱掉衣服打了赤膊。

  男人打赤膊挺常见的,更何况这边一般还没人来。

  “谁?”蒋震正想着这边一般没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当下转过头去。

  “是……是我。”何秋生从树丛里钻了出来。

  几天不见,何秋生看着憔悴了很多,他有点不敢看打赤膊的蒋震,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你有事?”蒋震微微皱眉,又把衣服披上了。

  “我……”何秋生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何秋生会来这里,是父母逼的。

  他打小没怎么受过委屈,虽然之前蒋震救了他让他对蒋震有了好感,但蒋震对他不理不睬的,他也就不乐意热脸去贴冷屁股,但他的父母却不这么想。

  蒋震虽然把刘黑头打走了,但后来刘黑头说要让何家还债的时候,他却没帮着解决了这事,也就是说……那刘黑头,还会来何家要何父欠的银子!

  何父这几天坐立难安。

  之前虽然欠了银子,但有何秋生在,就算还不出钱来,也可以把何秋生送去抵债,可现在蒋震这一出头,那刘黑头不要何秋生了,倒是让他还债……他哪里还得出来?

  何父害怕刘黑头来找自己的麻烦,便让何秋生去找蒋震,让蒋震帮忙。

  蒋震打得过那刘黑头,让刘黑头不跟他要债了应该也行不是吗?

  要知道,他借了刘黑头的钱之后,就在刘家村刘黑头赌钱输光了,而跟他赌的,好些都是刘黑头的人,也就是说……那三十两银子,其实又到刘黑头手里去了。

  蒋震只要去说一说,一定能消了他的债务的!

  何父有了这样的念头,自己又不敢去找蒋震,就让何秋生去。在得知蒋震买了地,手上有钱之后,更是让何秋生要把握住蒋震,最好把那个赵金哥给挤掉,他去嫁给蒋震,这样他们家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何秋生觉得尴尬极了,偏偏何母也赞同。

  何秋生的母亲,是个很柔弱,也很好的女人,她对三个子女非常好,同时,对自己的丈夫也很好,一直以夫为天。

  现在丈夫惹上了刘黑头,他们家里人解决不了这件事,她便也把希望寄托在了何秋生身上,让何秋生去求蒋震。

  那蒋震既然救了何秋生,总归是对何秋生有好感的,他跟赵金哥成亲,估计只是因为赵金哥救了他……何母觉得何秋生去求,一定有用。

  不过何母倒是没让何秋生去挤掉赵金哥,她觉得给蒋震做小,也比给那刘黑头做小要好,至少蒋震不会把小妾给折磨死。

  所以,她就让何秋生姿态低一点,蒋震赵金哥都去求求。

  何秋生可以拒绝父亲,但拒绝不了母亲的哭求,到底还是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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