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委屈屈_在恋爱综艺直播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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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委屈屈

  她的手指很软。

  她整个人都很软。

  鹿女士看不到,但薄光年突然有些小小的不自在,他轻捏了一下鹿溪的手指,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我来切吧。”

  芝士蛋糕上方站着两只翻糖小兔子,他一刚一从鹿女士手中接过刀,就碰翻了两只坐在一起的兔兔。

  【薄总:突然紧张】

  【笑死了光光是不是不好意思,他耳根好像都红了一点点,好可爱救命啊】

  【兔:淦,好好谈你的恋爱莫挨老子!】

  【我就是那个兔子,我在现场,我是被甜翻的,不是被他碰倒的谢谢】

  鹿溪微微歪着脑袋,看薄光年切蛋糕的手。

  他的手生得像他人一样漂亮,十指修长白皙,一看就没吃过苦。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景宴。

  景宴知道她喜欢淮扬菜系的口味,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甚至可能比薄光年更确定她的喜好。

  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吃过淮扬菜。

  或是其他任何,鹿溪喜欢的食物。

  鹿女士接过蛋糕,拿起金属餐叉:“我不要兔子,给崽。”

  薄光年轻“嗯”了一声,将兔子放进鹿溪盘中。

  鹿溪没有多想,一勺将翻糖敲碎,分开两只兔子,用叉子叉一只给薄光年。

  【光神一愣:什么,老婆这时候竟然还想着我】

  【兔:我做错什么了吗就要这样对待我!算了,碎都碎了不如杀了我给他们助助兴[快乐]】

  【好喜欢这种你来我往的小互动!光光往鹿鹿的盘子里放了小兔子,鹿鹿就要敲开再给他一半,而且鹿鹿的动作好自然,在家里肯定也经常分吃的给光光!】

  【这场面也太少女了,我所有食物都有你一半呜呜呜,我的cp天下第一甜!】

  薄光年看一眼兔子,看一眼鹿溪,语气平静:“你吃不完?”

  鹿溪:“……”

  薄光年眉头短暂地皱皱,又松开:“好的,这次就算了,但不要再有下一次了,自己的东西自己吃。”

  鹿溪:“……”

  你以后都没得吃了死直男:)

  晚饭过后,鹿女士拉着两只崽,要求他们放综艺来看。

  鹿溪奇怪:“你不是看过了吗?”

  鹿女士:“我自己一个人看,和跟你们一起看,怎么能一样。一起看的话,就可以公开处刑你们了。”

  鹿溪:“……”

  鹿女士的女儿不是一个听话的女儿,但女婿的确是一个很乖的女婿。

  薄光年帮忙调整好了家庭影院的投影,直接快进到指鹿为光出场。

  鹿女士看了一会儿,点评:“你们下雨天在别墅里时,还有点拘谨。”

  意思是:恩爱夫妻演得不够好。

  “但现在吧,就自然多了。”

  戏瘾上来了,就演得还不错。

  鹿溪眨眨眼:“光年本来就不是演员,他太自然才奇怪吧。”

  这话藏着个双关,弹幕纷纷:是呀是呀光神又不经常面对镜头,不自在是正常的。

  鹿女士听出深意,笑道:“你爸演技就特别好,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演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妈你好有文化,我爸知道您这么说他吗?】

  【鹿鹿爸妈也是联姻啦,鹿鹿爸爸虽然经商但学识超渊博的,在p大做过客座教授,我们鹿鹿的智商肯定是来自爸爸[doge]】

  【怎么肥四,这综艺里的一对对夫妻都怎么肥四】

  【卧槽p大的客座鹿教授是鹿溪爸爸?梦幻联动,这一家子拿的什么剧本,这是我配看的综艺吗!】

  鹿溪张张嘴想说什么,手机一震,她扫了一眼,惊奇:“咦,我爸突然跟我说,他今晚回国。”

  鹿女士不在意:“回来就回来吧,反正也撞不见,我明天就去新西兰了。”

  鹿溪有点困惑,还有点茫然。

  她挠头:“但是爸爸还说,他航班经停杭州,要在这儿待一夜,明天下午再走。”

  鹿女士:“……”

  鹿女士平静地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波澜不惊地站起身:“虽然杭州风景好,但这里的空气是不是有点太燥了,要不我改签一个今晚的航班,现在就去新西兰吧。”

  鹿溪:“……”

  鹿溪不懂:“您不想见我爸吗?我还想见见他呢。”

  她好久没见爸爸了。

  爸爸也不爱抱她。

  就离谱,她这么可爱,为什么没人抱抱她。

  鹿女士:“没有不想见,只是纯粹觉得杭州太燥,而且我俩见面也没什么意义。”

  鹿溪“喔”了一声:“那我跟光光先走吧,您自己待一会儿,看要不要今晚离杭。”

  鹿女士神情严肃:“好的。”

  薄光年长腿微屈坐在沙发上,鹿溪伸手拉他,反被他握紧。

  两个人一起起身,出门时,鹿女士突然拉住她:“崽,妈妈给你一个忠告。”

  跟拍跟着薄光年先出去了,鹿溪回过头:“嗯?”

  “如果自己踏入的是一段没办法离婚的婚姻,不如干脆就放弃谈恋爱的念头。”鹿女士说,“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难再冷静地谈利益。越复杂的关系,越容易让人觉得委屈。”

  鹿溪似懂非懂。

  一直到跟着薄光年坐上车,她脑子里还在回荡这句话。

  冷不冷静的……她没听懂。

  但是恋爱让人感到委屈,她最近也有所体会。

  车子平稳地行驶出去一段路,路灯烘托出一个暗香浮动的夏夜。

  薄光年见她一直沉思,问:“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鹿溪:“回去告诉你。”

  这里有跟拍。

  “嗯。”薄光年又问,“你爸爸妈妈,是什么情况?”

  虽然他搬家回国、认识鹿家父母的时候,已经上中学,开始记事了。

  但哪怕两家是邻居,交往甚密,几年下来,他也只见过鹿家父母寥寥几面。

  婚后偶然跟鹿溪聊起,他主动告诉她:“我跟父母关系很一般,不熟。”

  鹿溪沉思一会儿,跟他说:“我跟父母也是。”

  他就信以为真,并且认为,之前的种种,都说得通了。

  但现在看来——

  薄光年指出:“你父母不像是不熟。”

  鹿溪纠结:“但他们真的对我不亲密。”

  不亲不抱,不举高高。

  薄光年沉吟一下:“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

  鹿溪喃喃接话:“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薄光年:“……”

  【哈哈哈他妈的,鹿鹿总能无缝衔接到光光的脑电波】

  【这夫妻俩是有什么特殊的信息传送信号吗,为什么每次都能接上梗!】

  【别啊光光,万一鹿鹿只是为了应和你,才跟你说她父母也不亲密呢!她只是想成为你的同类,她有什么错,这是爱啊!用力抠糖.jpg】

  所以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手挽手下了车,薄光年沉默着,忍不住想——

  他的父亲很严格,母亲也很严格。

  教不出像鹿溪这么活泼的小孩。

  只能生出沉闷又无趣的自己。

  鹿溪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

  她又困又累,满脑子都是今天临走时,妈妈那句她消化不了的话。

  回到酒店房间,鹿溪脱离了跟拍镜头,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她飞快地洗完澡,吹干头发冲出浴室,以炮弹的速度将自己投掷到床上:“来睡觉觉吧薄先生!”

  想不通,她决定先休息。

  套间里有两个浴室,薄光年洗澡比她快,已经换了清爽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

  他推推眼镜,转头看过来,目光沉静:“想在杭州再玩两天吗?如果不想,我们可以后天就走。”

  去海边,去找阮知知他们。

  鹿溪打了个滚,抱住小恐龙抱枕,睁圆眼:“你不是说要到下周?”

  薄光年眼镜后的瞳仁一片平静:“不用,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她突然反应过来,“你的工作根本不需要那么长的出差时间,你一直在外面待着,只是因为不想返京。”

  薄光年表情有些古怪,错开她的视线,抿唇不语。

  鹿溪揪住恐龙尾巴,妈妈那句刚刚消散在脑海中的话,现在又飘了回来。

  她有点心碎:“为什么呢,你很讨厌跟我待在一起吗?”

  薄光年不假思索:“没有。但是以前待在一起的时候……”

  破坏欲会很强。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edward也解释不了。

  他对什么都没什么感情,在医学意义上也是“情感冷淡”的。独独面对鹿溪的时候,他控制不了力道。

  在床上也许还好,他担心一直待在她身边,久了会出事。

  薄光年思索着,解释:“我觉得很不习惯。我从小就一个人,很少跟别人长时间地待在一起。”

  鹿溪抱着恐龙,望着他,缓慢地眨眼。

  她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长发散开,棉质睡裙的裙摆只遮到大腿,肩膀细瘦,伶仃的脚踝裸.露在外,整个人气息里都透着柔软无辜。

  薄光年很想捏捏她。

  于是他声线低沉,不急不缓地说:“但是最近发觉……婚后生活,好像也没那么,难以适应。”

  他藏在骨头里的,那些小小的恶劣的情绪因子,找到了释放的地方。

  无论情绪还是身体,待在鹿溪身边时,他似乎永远是被接受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今晚见过鹿女士之后,那几句对方以为他没听懂的话,反而启发了他。

  既然她愿意演,那是真是假,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所以对于你来说,这段婚姻是需要适应的,妻子也是需要花时间去习惯的。”但鹿溪显然不喜欢他这个解释,抬眼与他对视,瞳仁黑白分明,“那我呢?我不需要适应不需要习惯吗?”

  薄光年不太明白:“但我求婚时,你答应了。”

  他在脑子里迅速地过了一遍逻辑,还是觉得没问题:“而且,签婚前协议之前,我也跟你确认过很多次,你对每一条条款都没有异议……何况,我不回家,不是也在给你创造个人空间,来适应婚后生活吗?”

  他说得也太有道理了。

  面对这种逻辑怪,鹿溪根本反驳不了。

  她无能狂怒,掐着恐龙威胁:“就是你的错,道歉。”

  薄光年:“……”

  他眉峰微聚,摘下眼镜,迈动长腿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想好好再跟她撸一撸逻辑。

  鹿溪见他靠近,立马竖着飞机耳往后缩。

  她可怜弱小无助:“我打也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你突然过来干什么,你要干……”

  她话没说完,薄光年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一整只抱走,吻了下来。

  男人气场太强,吻也吻得攻城略池,舌尖挑开唇齿,强硬地向里。

  鹿溪微怔,立刻伸出两只手按在他胸前,把他往外推:“你……你跟谁学的这一招,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准亲我!”

  薄光年眉峰微聚,下唇被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示威似的。

  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瓣,但并没有立刻放开托着她后脑的手。

  她好柔软,在床上时尤其。

  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呼吸,每一寸都是活的。

  以至于,薄光年不止一次地,想——

  假如未来有一天,他对世界都失去感知,鹿溪应该是他跟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

  而眼下,她两只手放在他肩膀上,呼吸微有些急促,熏红着耳根,盯着他道:“你,你以后如果想亲我,必须,必须叫我全名。”

  薄光年声线泛哑:“鹿溪?”

  “不是。”鹿溪像一只膨胀又心虚的小动物,鼓足勇气,颐指气使道,“我的全名是,‘因为太美丽所以身上每一克尘埃都在发光的尊贵的鹿鹿子小姐’。”

  她说:“以后亲我,你要叫全名,然后问我,‘请问我可以亲你吗’?”

  “哦。”

  薄光年轻笑一声,两指伸入领口,扯开自己的领带。

  他眼中一片暗色,燃气小小的火团,聚集成星星点点的欲望,朝着鹿溪看过来。

  “鹿鹿子小姐。”

  他轻声说,“我想干你,可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网络梗,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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