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4章：何以應對
李睿略一思忖，對王冬道：“王書記，你是不是很想再進一步？”
王冬正失望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走人回家借酒澆愁，忽然聽到他這麽一句沒有上下文的話，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訕訕的道：“當然，誰不想進步啊？身在官場，不進則退呀。”
李睿笑道：“正科級想升到副處級，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於宋書記看中的人說，就很容易了。我不敢打包票宋書記一定能提拔你，但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肯定宋書記會高看你一眼，那以後有副處級的空位子了，自然優先選你。”
王冬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看著他，半響道：“是……是嗎？幫你做什麽事？”
李睿收起笑容，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回去以後，幫我打聽一下，看看這些謠言最初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如果你能找到這個人，扼製謠言的進一步擴散，恢複宋書記的名譽，你想一想，宋書記能不感謝你嗎？能不高看你一眼嗎？”
王冬聽得雙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閃亮的副處級頭銜正朝自己飛來，但很快想到此事的難度，雙目又沒了光彩，苦澀一笑，道：“這……這怕是不好找……”
李睿道：“是的，但事在人為。你想被領導高看，你就要做出成績。當然你可以不做這件事，我會再找別人去查。”
駱金同拍了王冬胳膊一下，道：“老弟，這可是個機會啊，你一定要把握住！”
王冬想了想，接受這個任務，有被市委書記高看一眼的機會；可要是不接受，那就隻能繼續坐在正科級的位子上，孰好孰壞，一目了然，點頭道：“好吧，我明天早上就開始查，正好我是街委書記，想問誰就問誰，我先把街委和辦事處的謠言來源查出來，同時吩咐我那些朋友，讓他們各自回去調查，幫我查出各路謠言的來源地，最後匯總整理一下，拿給李處你看。”
李睿點頭表示認可，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務必要盡快找出造謠者，否則宋書記的名譽與威信就會迅速降到最低。”
王冬起身道：“那我現在就回去查，也讓那些朋友們開始查。”
李睿跟著起身，道：“我現在就去見宋書記，把這件事匯報給他，也好早作應對。”
三人一起下樓，握手道別後，王冬與駱金同乘車離去，李睿沒有半點耽擱，從車庫裏開出車來，趕奔市委家屬大院常委樓。
路上，李睿給好久沒聯係的市委宣傳部長鄭紫娟打去電話，讓她也立即組織網監大隊，在網路上清查是否有此類謠言出現。
鄭紫娟聽他說完詳情後，也是吃驚非小，好家夥，這是誰啊，那麽大的膽子，竟敢編排市委書記，汙蔑他收錢也就算了，還汙蔑他通過賣官和下屬亂搞，這種事要是傳開了，他豈不是名譽掃地？當下不敢怠慢，立時答應下來，掛掉電話自去安排不提。
李睿趕到宋朝陽所住的三號小樓時，一家三口剛從肖大偉家裏吃完飯回來，正坐在沙發上喝水閑聊，宋雪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老爸身邊，正嘰嘰喳喳的和他說著大學生活時光。
李睿陡然闖進屋裏來，立刻吸引了三人的視線，不過三人誰也沒覺得奇怪，都是笑嗬嗬的請他落座。
李睿擺手婉拒，對宋朝陽道：“書記，我跟您匯報點事情。”
宋朝陽見他沒有直說，便知道這事不方便當著孫淑琴、小雪娘倆說，便帶他上了樓上書房。
把書房木門反手關閉後，李睿將今晚獲悉的內容仔仔細細的講了出來。
宋朝陽不聽則已，聽後勃然大怒，忽然一掌拍到書桌上，喝道：“小人敢爾！”
李睿忙道：“老板，您別動怒，就此事我已經做出了安排……”說著將吩咐王冬以及請鄭紫娟調查的安排講了。
剛剛講完，手機忽然唱響，他拿出來一看，見是鄭紫娟撥過來的，忙接聽了。
“網監大隊有結果了，你現在在書記家裏了對吧？要是方便，我趕過去和書記匯報。”
鄭紫娟顯然在家，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說。
李睿道：“當然方便，你過來吧，我下去接你。”說完掛掉電話，對宋朝陽道：“鄭部長那有結果了，說過來匯報，我下去接她。”
宋朝陽點頭道：“嗯，你去吧，我也下去，讓小雪娘倆上樓上來，咱們在客廳裏說。”
主仆二人一齊下樓，李睿徑出小院，在小徑之外的路邊等著鄭紫娟，不一會兒看見鄭紫娟家所在小樓走來一條苗條的身影，高跟鞋走在柏油路上發出動聽的聲音，猜到是鄭紫娟來了，快步迎了上去。
“小睿！”兩人還差著幾十米遠呢，鄭紫娟就打了招呼。
李睿沒有搭言，快步到她跟前才小聲道：“咱們還是小聲點，我現在懷疑這些謠言都是於和平找人散布出去的，不能讓他聽到看到你我交談以及去書記家裏的場景。”
鄭紫娟微微吃驚，道：“於和平敢這麽做？”
李睿冷笑道：“他有什麽事情是不敢做的？”
鄭紫娟看了看一號小樓方向，道：“咱們在他樓後，他應該看不到也聽不到……你比以前更小心了，這樣好。”
姐弟二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走向三號小樓，路上說了幾句私話，等走到三號樓院裏時，不約而同閉緊了嘴巴。
宋朝陽就站樓門口迎候呢，眼見鄭紫娟到來，下台階相迎。二人客氣幾句，回到樓內客廳。宋朝陽吩咐李睿給沏茶，鄭紫娟拒絕了。
“書記，我剛讓網監大隊在網上查了，沒有發現任何一條類似的謠言。事實上，網監大隊每天都在嚴密監控互聯網上的內容，采取了關鍵字過濾監控，類似‘書記’、您的名字、‘青陽’之類的關鍵字，一旦出現，係統就會自動篩選出來的。而按小睿所說的謠言起始的時間，一直到現在，都沒監控到類似的內容。”
落座後，鄭紫娟臉色肅穆的匯報了網監大隊的調查結果。
李睿聽完後看著宋朝陽說道：“這說明，造謠者隻是通過口口相傳來傳播謠言，沒有發動網路謠言攻擊您。”
鄭紫娟接道：“我懷疑，造謠者知道網監大隊的存在，也知道在網上發布謠言會被第一時間發現，所以沒有在網上發布消息。”
宋朝陽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這謠言在底下傳播到了什麽程度。按王冬所在的拱辰街道以及他的朋友圈子來說，似乎已經傳到了科級幹部圈子裏，但誰知道處級幹部圈子裏有沒有？民間又有沒有？”
鄭紫娟想了想，說：“書記，要不先這樣，我馬上叫人下發通知，讓市縣各級宣傳部門嚴密關注這股謠言的走向，並做好宣傳提醒，號召廣大黨員幹部自覺抵製這股謠言，不信不傳？要是有必要的話，市委市府辦公廳也可以發文給下邊縣區……”
宋朝陽聽到這已經是連連擺手，道：“謠言謠言，久而久之不攻自破，沒必要對此作出什麽部署，真要是為此大動幹戈，反而把小事搞成大事，倒更引人注意了，反而中了造謠者的奸計。”
鄭紫娟一聽也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李睿道：“我剛才還想呢，要不要請市局介入，秘密調查謠言的來路，書記您這麽一說，似乎也沒必要了。”
宋朝陽說：“嗯，暫時先不出動公安部門，就先讓那個王冬以及他的朋友去查，看能否查出什麽，如果最後沒有收獲，而謠言愈演愈烈，到時再請元鬆局長調查不遲。”
李睿分析道：“這個謠言的主要欺騙對象，是正科級幹部和副處級幹部，因為賣的是副處級和正處級的位子嘛，所以集中在這兩個圈子裏查，應該能有所收獲。我回去也請這兩個圈子裏的朋友幫忙問問，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宋朝陽點頭道：“嗯，先就這樣吧。”
鄭紫娟與李睿眼看也沒別的事情了，便告別離去。姐弟二人一路聊到車旁，怕被外人看到影響不好，也沒多聊，道別後各回各家。
李睿把車開出家屬大院後，停在路邊，給身邊正科級、副處級的朋友挨個打去電話，讓他們注意這一事件，一通電話打下來，最終得到了如下結果：
曾翰林這個副處級的市紀委紀檢監察一室主任沒聽說此謠言；
遠在雙河縣九坡鎮的黨委書記李玉蘭也未聽說；
新任市南區委宣傳部長的淩書瑤沒有聽說；
新任市北區副區長的秦麗娜也未聽說；
任市水利局辦公室主任的老上司袁晶晶、青陽賓館副總經理李曉月、武隆縣委組織部部長桑鵬飛……十幾個人，都表示沒聽說過這個謠言。
如此倒是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謠言似乎才開始傳播，還局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起碼沒有在全市範圍內蔓延開來。這對宋朝陽來說，也是唯一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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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正失望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走人回家借酒澆愁，忽然聽到他這麽一句沒有上下文的話，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訕訕的道：“當然，誰不想進步啊？身在官場，不進則退呀。”
李睿笑道：“正科級想升到副處級，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於宋書記看中的人說，就很容易了。我不敢打包票宋書記一定能提拔你，但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肯定宋書記會高看你一眼，那以後有副處級的空位子了，自然優先選你。”
王冬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看著他，半響道：“是……是嗎？幫你做什麽事？”
李睿收起笑容，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回去以後，幫我打聽一下，看看這些謠言最初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如果你能找到這個人，扼製謠言的進一步擴散，恢複宋書記的名譽，你想一想，宋書記能不感謝你嗎？能不高看你一眼嗎？”
王冬聽得雙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閃亮的副處級頭銜正朝自己飛來，但很快想到此事的難度，雙目又沒了光彩，苦澀一笑，道：“這……這怕是不好找……”
李睿道：“是的，但事在人為。你想被領導高看，你就要做出成績。當然你可以不做這件事，我會再找別人去查。”
駱金同拍了王冬胳膊一下，道：“老弟，這可是個機會啊，你一定要把握住！”
王冬想了想，接受這個任務，有被市委書記高看一眼的機會；可要是不接受，那就隻能繼續坐在正科級的位子上，孰好孰壞，一目了然，點頭道：“好吧，我明天早上就開始查，正好我是街委書記，想問誰就問誰，我先把街委和辦事處的謠言來源查出來，同時吩咐我那些朋友，讓他們各自回去調查，幫我查出各路謠言的來源地，最後匯總整理一下，拿給李處你看。”
李睿點頭表示認可，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務必要盡快找出造謠者，否則宋書記的名譽與威信就會迅速降到最低。”
王冬起身道：“那我現在就回去查，也讓那些朋友們開始查。”
李睿跟著起身，道：“我現在就去見宋書記，把這件事匯報給他，也好早作應對。”
三人一起下樓，握手道別後，王冬與駱金同乘車離去，李睿沒有半點耽擱，從車庫裏開出車來，趕奔市委家屬大院常委樓。
路上，李睿給好久沒聯係的市委宣傳部長鄭紫娟打去電話，讓她也立即組織網監大隊，在網路上清查是否有此類謠言出現。
鄭紫娟聽他說完詳情後，也是吃驚非小，好家夥，這是誰啊，那麽大的膽子，竟敢編排市委書記，汙蔑他收錢也就算了，還汙蔑他通過賣官和下屬亂搞，這種事要是傳開了，他豈不是名譽掃地？當下不敢怠慢，立時答應下來，掛掉電話自去安排不提。
李睿趕到宋朝陽所住的三號小樓時，一家三口剛從肖大偉家裏吃完飯回來，正坐在沙發上喝水閑聊，宋雪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老爸身邊，正嘰嘰喳喳的和他說著大學生活時光。
李睿陡然闖進屋裏來，立刻吸引了三人的視線，不過三人誰也沒覺得奇怪，都是笑嗬嗬的請他落座。
李睿擺手婉拒，對宋朝陽道：“書記，我跟您匯報點事情。”
宋朝陽見他沒有直說，便知道這事不方便當著孫淑琴、小雪娘倆說，便帶他上了樓上書房。
把書房木門反手關閉後，李睿將今晚獲悉的內容仔仔細細的講了出來。
宋朝陽不聽則已，聽後勃然大怒，忽然一掌拍到書桌上，喝道：“小人敢爾！”
李睿忙道：“老板，您別動怒，就此事我已經做出了安排……”說著將吩咐王冬以及請鄭紫娟調查的安排講了。
剛剛講完，手機忽然唱響，他拿出來一看，見是鄭紫娟撥過來的，忙接聽了。
“網監大隊有結果了，你現在在書記家裏了對吧？要是方便，我趕過去和書記匯報。”
鄭紫娟顯然在家，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說。
李睿道：“當然方便，你過來吧，我下去接你。”說完掛掉電話，對宋朝陽道：“鄭部長那有結果了，說過來匯報，我下去接她。”
宋朝陽點頭道：“嗯，你去吧，我也下去，讓小雪娘倆上樓上來，咱們在客廳裏說。”
主仆二人一齊下樓，李睿徑出小院，在小徑之外的路邊等著鄭紫娟，不一會兒看見鄭紫娟家所在小樓走來一條苗條的身影，高跟鞋走在柏油路上發出動聽的聲音，猜到是鄭紫娟來了，快步迎了上去。
“小睿！”兩人還差著幾十米遠呢，鄭紫娟就打了招呼。
李睿沒有搭言，快步到她跟前才小聲道：“咱們還是小聲點，我現在懷疑這些謠言都是於和平找人散布出去的，不能讓他聽到看到你我交談以及去書記家裏的場景。”
鄭紫娟微微吃驚，道：“於和平敢這麽做？”
李睿冷笑道：“他有什麽事情是不敢做的？”
鄭紫娟看了看一號小樓方向，道：“咱們在他樓後，他應該看不到也聽不到……你比以前更小心了，這樣好。”
姐弟二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走向三號小樓，路上說了幾句私話，等走到三號樓院裏時，不約而同閉緊了嘴巴。
宋朝陽就站樓門口迎候呢，眼見鄭紫娟到來，下台階相迎。二人客氣幾句，回到樓內客廳。宋朝陽吩咐李睿給沏茶，鄭紫娟拒絕了。
“書記，我剛讓網監大隊在網上查了，沒有發現任何一條類似的謠言。事實上，網監大隊每天都在嚴密監控互聯網上的內容，采取了關鍵字過濾監控，類似‘書記’、您的名字、‘青陽’之類的關鍵字，一旦出現，係統就會自動篩選出來的。而按小睿所說的謠言起始的時間，一直到現在，都沒監控到類似的內容。”
落座後，鄭紫娟臉色肅穆的匯報了網監大隊的調查結果。
李睿聽完後看著宋朝陽說道：“這說明，造謠者隻是通過口口相傳來傳播謠言，沒有發動網路謠言攻擊您。”
鄭紫娟接道：“我懷疑，造謠者知道網監大隊的存在，也知道在網上發布謠言會被第一時間發現，所以沒有在網上發布消息。”
宋朝陽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這謠言在底下傳播到了什麽程度。按王冬所在的拱辰街道以及他的朋友圈子來說，似乎已經傳到了科級幹部圈子裏，但誰知道處級幹部圈子裏有沒有？民間又有沒有？”
鄭紫娟想了想，說：“書記，要不先這樣，我馬上叫人下發通知，讓市縣各級宣傳部門嚴密關注這股謠言的走向，並做好宣傳提醒，號召廣大黨員幹部自覺抵製這股謠言，不信不傳？要是有必要的話，市委市府辦公廳也可以發文給下邊縣區……”
宋朝陽聽到這已經是連連擺手，道：“謠言謠言，久而久之不攻自破，沒必要對此作出什麽部署，真要是為此大動幹戈，反而把小事搞成大事，倒更引人注意了，反而中了造謠者的奸計。”
鄭紫娟一聽也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李睿道：“我剛才還想呢，要不要請市局介入，秘密調查謠言的來路，書記您這麽一說，似乎也沒必要了。”
宋朝陽說：“嗯，暫時先不出動公安部門，就先讓那個王冬以及他的朋友去查，看能否查出什麽，如果最後沒有收獲，而謠言愈演愈烈，到時再請元鬆局長調查不遲。”
李睿分析道：“這個謠言的主要欺騙對象，是正科級幹部和副處級幹部，因為賣的是副處級和正處級的位子嘛，所以集中在這兩個圈子裏查，應該能有所收獲。我回去也請這兩個圈子裏的朋友幫忙問問，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宋朝陽點頭道：“嗯，先就這樣吧。”
鄭紫娟與李睿眼看也沒別的事情了，便告別離去。姐弟二人一路聊到車旁，怕被外人看到影響不好，也沒多聊，道別後各回各家。
李睿把車開出家屬大院後，停在路邊，給身邊正科級、副處級的朋友挨個打去電話，讓他們注意這一事件，一通電話打下來，最終得到了如下結果：
曾翰林這個副處級的市紀委紀檢監察一室主任沒聽說此謠言；
遠在雙河縣九坡鎮的黨委書記李玉蘭也未聽說；
新任市南區委宣傳部長的淩書瑤沒有聽說；
新任市北區副區長的秦麗娜也未聽說；
任市水利局辦公室主任的老上司袁晶晶、青陽賓館副總經理李曉月、武隆縣委組織部部長桑鵬飛……十幾個人，都表示沒聽說過這個謠言。
如此倒是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謠言似乎才開始傳播，還局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起碼沒有在全市範圍內蔓延開來。這對宋朝陽來說，也是唯一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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