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风无痕,我不爱你了_抢个将军暖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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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风无痕,我不爱你了

  翌日苏木兮从宿醉中转醒过来,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身来。

  放眼望去,便看见了端着一杯醒酒茶站在床榻边的风无痕。

  她还以为自己还处于睡梦之中,如此绝情冷心的他,怎么还会来看她一眼。

  她眨了眨眼,发现眼前一幕是现实发生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

  “把这个喝了,会舒服点。”

  风无痕索性在她的床边坐下,将手中的醒酒茶递到她眼前。薄唇没有似前几日的抿着,反而微微上扬。

  苏木兮没有去接他递到眼前的醒酒茶,摸着脑袋,再次逼问。“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之间明明可以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如今他出现在她眼前关心周到又算什么?

  一丝念头浮上心间,她的唇边绽放一抹苦笑——似乎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没有别的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她故作恍然大悟的仰脸看他,“是了,我是尊贵的五公主,更是你至交好友的嫡亲妹妹,你会出现护我周全于情于理。”

  风无痕看着她娇颜上的强颜欢笑,想起了她昨夜与北境三皇子深夜饮酒,微微皱起剑眉。

  “你不该深夜与他开怀畅饮。”

  “不该?”苏木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只是那笑声里带着几许绝望。

  “他可是北境三皇子,此行是为了什么你比我还清楚。我和他多走动,岂不是更好。”

  闻言,风无痕一张俊脸阴沉下去。“胡闹!你自小生活在繁华的京城,是无法适应北境这个地方的。”

  耳边是他一如往常为她而着想的话语,苏木兮想要伸手捂住耳朵,拒绝听下去。

  可双手就像是有千斤重,抬不起来,又或许是她累到不想抬起来了。

  他岂会知晓,将关心的言语给予自己所不爱之人,那人所要承受的是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不知道她该如何克制自己,才不至于卑微到在他面前摇尾乞怜,才不至于转身毫无顾忌地扑进他的怀里。

  可……那个温暖的怀中已经容不下她了啊。

  那日寝宫烧毁的一幕幕,已经深深的刻进了骨髓里,再也无法抹去了。“你少瞧不起人了,我赌输了,不该见你的,你走吧。”

  风无痕自然不清楚她的赌局,更不会知晓她与柳如烟之间的事情。

  然而眼前之事更为重要的是她与律君弦的——

  据他多年的认知,律君弦长相俊美不凡,武艺高强,排兵布阵与他不相伯仲,医术更是有得天独厚的造诣。即便如此,此人还十分洁身自好,不曾与别的女子有过接触和暧昧。

  再加上他对苏木兮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本是一桩不错的姻缘。

  可谈及此事,他的心中难免不快,算是他自作自受,合不得她与旁人亲近。

  他知道苏木兮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这一点恰好是律君弦无法给予她的。

  所以,他断不能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因此,他循循善诱。“君律弦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北境王的人选,你若委身于他,他日妻妾成群……”

  未尽的言语被苏木兮打断,她转头看向不知所措的风无痕,云淡风轻的说,“纵然他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至少他不会让我等。”

  见苏木兮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长叹一声,将醒酒茶继续递到他跟前。

  “把这个喝了,我就离开。”

  短短的一句话,换来苏木兮内心中的一片惊涛骇浪。

  他确实该离去,没有过多的事情可以浪费在她的身上,他就要迎娶所爱之人了,不是么。

  苏木兮素手一挥,那解酒茶何其无辜的成了牺牲品,嘭的一声,解酒茶哗啦撒了一地。

  她漠然的看着他,“你可以走了。”

  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解酒茶,风无痕也不见恼怒。“别任性了。”

  此话一出,她的心酸涩不已。

  是的,她十分的任性,比不上温婉动人乖巧听话的柳如烟。

  可那又怎样,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的,早该知道她的秉性。

  “我不用你管,我只当这些年我看走了眼,真心错付。”

  她看向依旧坐在床榻边的风无痕,一字一句道,“风无痕,我不怪你不怨你不恨你,我也不爱你了。”

  风无痕,我不怪你了,不怪你总是抛下我一人,留守原地。

  我不怨你了,不怨你空许诺言,终将我遗弃。

  我也不恨你了,不恨你心中另有所属,再无我的存在。

  至于爱不爱你,这个答案可还重要?你早已不想知晓了吧。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传来了律君弦略显疲惫的声音。“苏苏,这可是我今早精心准备的,你就这么哗啦撒地上了?”

  苏木兮平静了下翻涌的情绪,看着律君弦,无辜的眨眨眼。“我不知道是你准备的。”

  律君弦自然嗅出了气氛的诡异,他背靠着房门,打趣道,“要是知道是我准备的,指不定下场更惨呢。”

  “别寻我开心了,那日多谢你救我于危难之中,我都不晓得该怎么谢你了。”

  律君弦无所谓地轻摇手中的折扇,“你不是说要替我寻一门好亲事,我可等着呢。”

  “这个我恐怕做不了主了。”

  苏木兮强行展露笑靥,强颜欢笑之下,清眸中的晶莹慢慢凝聚,骨子里透着那么一股绝望。

  风无痕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腾地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就在此时,他听见了身后传来苏木兮一如既往甜腻软糯的声音,如清风拂过,风中带着尖锐的刺,扎进心坎里虽不痛不痒,却极为难受。

  只听她语气中有着些许哽咽和亏欠,“风无痕,对不起。”

  风无痕不知道她是为方才的口不择言所道歉,还是内含深意。

  他微微闭上沉痛的黑眸,再次睁开之时,掩盖了所有情绪,缓缓朝前走去。

  苏木兮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对饶有兴致的律君弦虚弱的说,“三三,我想回家了。”

  律君弦收起折扇,一袭白衣出尘,桃花眼中泛着点点柔情。

  “好,我带你回去。”

  今夜月朗星稀,一轮孤悬的明月隐藏在了白云后。

  她身穿月白色轻纱流云裙,一张娇颜上不知是该呈现着喜色还是悲情。

  世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想必此时的将军府中定然是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了。

  风无痕的大喜之日终于是如期而至了。

  苏木兮强忍住这股惆怅,冲身旁的月芽轻声道,“月芽,我想吃百味居的糕点了,你出宫替我买来。”

  与苏木兮相处多年,月芽自是能听出自家公主字里行间的意思来。

  “公主……”

  苏木兮将出宫令牌交到她的手上,强颜欢笑着,“你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过去的三年里,她总是以各种借口出宫。苏墨白也着实被她磨得没了耐性,在太后的纵容下,他只能给苏木兮出宫令牌,好让她随时随地出宫游玩。

  可如今有了这令牌,她却没了出宫的念想。

  苏木兮唇边有着苦笑,她抬眼看向久久不语的月芽。

  看着她脸上绽放的羞赧,就跟那时候的自己一样。

  “多谢公主。”月芽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问,“您不去参加风将军的大婚?”

  苏木兮微微摇摇头,往日红润的娇颜唯有苍白。“他们新婚燕尔我去了算什么,我就不去给他们添堵了。”

  月芽将宫殿环视了一圈,见只有苏木兮孤身一人,有些不放心。

  “可是……月芽不放心公主一人留在宫殿里。”

  为了打消月芽的担忧,她努力牵出一抹笑意来,然而结局往往是与她所设想的不同。

  在那张苍白的芙颜上,强行嫣然巧笑的样子,只会愈发令人心疼不已。

  “放心吧,我没事。”苏木兮边说着边将同心结拿出来,“你把这对同心结送给他们,我无法前往贺喜,新婚礼物总得奉上,可不能失了礼数。”

  月芽看向搁在小案上的那张大红喜帖,对于苏木兮眸底深处的落寞,竟不忍直视。

  她家的公主明明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儿,该经历的是温柔缱绻的感情。如今却孑然一身,留下寂寥的背影。

  思及此处,月芽原本要与未来夫君相见的欢欣,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望着面前的苏木兮,“公主,您一定能寻到真心待您的如意郎君的。”

  “是啊,那个人再也不会是他了。”

  这几日,徘徊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是过往,与风无痕有关的种种。

  婚期愈是临近,她愈是隐隐作痛。

  那张大红喜帖烫手到她不敢触碰,怕一触碰,牵扯的是肝肠寸断。

  此时的御书房中,苏墨白朗声道,“北境三皇子想要迎娶木兮为妃,律君弦不仅骁勇善战,且品貌端正,北境王对他青睐有加,不出意料会是下一任的北境王。就是要远嫁北境,儿臣想征求下母后的意见。”

  听完苏墨白的一番话,太后轻轻放下茶盏,历经沧桑的眼里是不忍、是心疼。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是木兮的终身大事,哀家想让她自己做决定。”

  苏墨白闻言,赞许地点点头。“儿臣也正有此意。”

  接着他朝大内总管吩咐着,“去把五公主叫来御书房见朕。”

  大内总管领命就要退下,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国之君威严的声音,矮胖的身子微顿,旋身毕恭毕敬的面相苏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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