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盛情难却_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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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盛情难却

  颜溪捂着他的嘴骂骂咧咧道:“我又不是鬼,你怕什么?亏我有好处都想着你,没良心!”

  而师兄突然有些明白颜溪先前说起诚王时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了。

  瞧诚王这模样这反应,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颜溪这么对待,看颜溪的目光如避蛇蝎。

  能让一位皇子生出这样惧怕的态度,颜溪真是个人才。

  师兄倚在墙边默默摇头,静看这位诚王殿下怀着惊恐目光从床上飞快坐起,他眼里刚被吵醒的困顿和怒意眨眼间消失无踪。

  “颜、颜溪?”

  诚王四周瞥了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没什么表情的师兄脸上。

  他看了会儿师兄,收回视线,咬牙压低声音,“这可是半夜!颜溪,你是个女子!”

  还是个闺阁未嫁女,大半夜伙同一个男人来掀他的被子,这是一个闺阁女子能做出来的?

  颜溪见他这副愤愤模样极为不满,她往诚王床边一座,不悦道:“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亏我有什么好处第一时间想着你,你竟然这种态度,狼心狗肺!”

  诚王总算是缓了下心神,又听到她这么说,他道:“什么好处?”

  说实在话,诚王是一个字也不相信颜溪会给他送什么好处,这位姑奶奶只要不欺负打他就算烧高香了。

  “天大的好处。”

  颜溪从怀里摸出阿尔曼给她的那张纸,带着些矜持和孤傲递给他,道:“要不是看你是太子哥哥的弟弟,我才不会把这天大的好处给你呢。”

  言语之间,诚王该给她感恩戴德的模样。

  诚王将信将疑接过这张纸,下床点了桌上灯火,就着微弱火光看了眼。

  只一眼,他神色严肃起来。

  “这是芒寇的名单?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颜溪倒是有些惊奇看了他两眼,不过她没说什么,又递给他一个小条子,正是写着‘驱狼吞虎’这四个字的字条。

  诚王看了一眼后更吃惊了,他忍不住有些急切道:“这是芒寇王

  室的东西,你怎么会得到这东西?”

  明都城中最近有许多人都在查这事,但芒寇隐藏得太深,至今依然没有太多收获,只抓捕了一些边缘人物,还有一些死士,像颜溪手里这么详细清晰的名单,和这‘驱狼吞虎’四个字,诚王还没见过谁知晓。

  不过颜溪比他更惊讶,她睁大了眼睛道:“你竟能看懂?”

  诚王唇角一颤,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个傻子?”

  这话一出,颜溪目光陡然危险起来。

  她就看不懂,诚王岂不是在说她是个傻子?

  颜溪冷哼一声,在他手臂上重重拍了一下,拍得诚王倒吸了口凉气。

  “你干什么?”

  无端端又打他,颜溪这女人简直是个魔鬼。

  “你竟骂我,我给你送好处,你竟然还骂我,荣诚,你没良心。”

  颜溪如今已是直呼他名字了。

  “我哪里骂你了?”

  诚王简直服了她,论胡说八道无事生非颜溪绝对是明都城第一人。

  “你说看不懂的是傻子岂不就是在骂我?”

  “原来你说的这个。”

  诚王目光一怔,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怎么这么睚眦必较?”

  而回答他的依然是颜溪一声冷哼。

  诚王便按了按眉心,头疼解释道:“我又不是那些对朝政没有丝毫了解的世家公子?本王乃诚王,便在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支持我,你以为我真的白和太子争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不懂?”

  虽说连荣野砸了他家里他也得忍气吞声,可颜溪要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纯靠哥哥宠爱便错了。

  颜溪对他这解释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反正她闷闷不乐了会儿,才道:“那你说,这什么意思?”

  驱狼吞虎这四个字她着实有些好奇,但阿尔曼也没说什么意思,师兄也看不懂,她又不想因为这事去找霍延庭。

  “这四个字有两个意思。”

  诚王清了清嗓子,才道:“芒寇有一只骁勇善战的军队,名为狼牙

  ,先前就是狼牙战败,被霍延庭打得溃不成军,所以他们才从边疆撤离,至于这个‘虎’字······”

  诚王语调一顿,将这张纸条在桌上铺平,取了一杯壶中冷茶,他将冷茶一点一点泼在纸条上。

  颜溪便看到那张原本只写了四个字的纸条上竟显出密密麻麻的小字来。

  诚王拿着烛火仔细看了一遍,才道:“虎是周边一个小国的图腾,但这小国一直以来都是大景附属,离辉洲非常近,国中还有大景的监察使任职,监察使每半年要回明都城叙职一次,算算时间,再过十多天,便是监察使回来的日子了。”

  颜溪皱眉想了会儿,倒是没纠结诚王懂这些的事儿,只疑惑道:“那又如何?跟芒寇有什么关系?”

  不等诚王回答,她便突然恍然大悟道:“等等,你是说那个以虎为图腾的小国出了问题?”

  “我怀疑监察使出了问题。”

  诚王皱眉注视那张字条许久,突然抬头挑眉有些桀骜轻笑道:“颜溪,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给你这东西的人应该没说让你把东西给我吧?是不是让你给霍延庭?”

  “你管我?给你好处还有话说?”

  颜溪瞥了他一眼,见他这副模样目光有些凶恶,“你信不信我替你哥教训你?”

  “呵。”

  诚王冷笑了一声,才道:“你连上面写的什么都没看就敢随便给人,这递给你东西的人知道了定要气死,也就是我只想着和太子争锋,没想着通敌叛国,否则今夜你们就走不出这诚王府了。”

  颜溪一看他说话竟然还抖了起来,她当即呸了一声,也孤傲道:“大话谁不会说?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她指着师兄骄傲道:“这是我师兄,绝世高手,一百个你在他面前都是弟弟。”

  诚王目光瞥过师兄,有些懒散道:“我不跟你计较。”

  “你是不敢。”

  颜溪又呸了他一句,这才把桌上那张打湿的字条拿过去看了几眼。

  这下子她终于知道诚王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

  这上面提到了诚王。

  不仅对监察使有所描叙,还说了诚王的事,诚王对太子和皇帝不满,又被幽禁,是最好的联合对象。

  只是这一切还来不及发生,就出了阿尔曼看上颜大哥的事儿,加之这是大王子主张的,阿尔曼便顺势将这事告诉了颜溪。

  原本是让她去找霍延庭,连带着也谨防诚王,阿尔曼先前断定她和白日里来的三个人更亲近,无论找荣野或连亲王,都会告知霍延庭,因为霍延庭对芒国最了解,在这件事上这几个人都是拎得清的。

  可阿尔曼怎么也不会想到,颜溪竟然直接找了诚王,还把东西都给他看,要是诚王真有什么歪心思,这张纸条他看完就该毁掉,然后想办法对颜溪动手,或者留下他们。

  好在诚王并没有这个意思,他虽桀骜,但也没有报复大景的想法,而且师兄很凶残,颜溪更凶残,大半夜摸到了他床边,便是有什么想法如今也消了。

  颜溪虽看了这条子,但她没有怀疑诚王,看完之后沉吟片刻,她严肃道:“阿诚啊,你应该知道我来的意思,我见你最近被陛下幽禁,特意把这消息给你,让你领这功劳,我对你如弟如子,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诚王唇角再次一抖,他道:“你非要加个如弟如子?这话你怎么不在我父皇面前说?”

  才十几岁的年龄,也不知道天天占着这辈分能有什么用。

  颜溪淡定瞥他一眼,姿态端庄扶了扶发髻,从容道:“你在我面前本来就是个弟弟。”

  诚王简直没法说,只好无奈道:“别扶了,鸟窝似的发髻有什么好扶的。”

  颜溪先前在床上翻滚了许久,头发都没梳就出来了,又爬了窗户,如今形象确实不大优雅,便是她姿态再端庄,这动作也显出一种小孩子故作老成之感。

  “你管我?”

  颜溪对他这形容十分不爽,恨恨道:“我给你送好处,你非但不感激我,还嘲讽我,荣诚,你没良心会遭天打雷劈的。”

  “停停停。”

  诚王头疼按着脑袋,叹气道:“行吧,这事算你给了好处,你想怎么样?”

  “什么叫算给了好处?一点都不心诚。”

  颜溪从始至终都对他这般语气非常不满,她斜眼瞥诚王,恶着语气念叨:“真是好心没好报,救了你两三次又给了你天大好处,能封王封爵的功劳,我哥都没给,就给了你,你就这态度,我真是瞎了眼了,心善被人嘲,人善被人欺,我太善良了就被你欺负······”

  念得诚王脑仁都开始疼了。

  还有,他很想问问,救了他两三次是哪两三次?唯独一次就是上次面圣,可那说实话也不算什么救不救的,还把他的手都差点打断了。

  “你就说想要我做什么?”

  诚王也不和她分辨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不赢,因此直奔主题。

  颜溪说话的声音一顿,她眸光一转,继续道:“我哥现在还是个下四品的小官,这样,你给我哥弄到三品去。”

  诚王眉心跳了好几下,无力道:“大姐、祖宗,你以为我是父皇?想给谁升官就升官?你哥哥年纪尚轻,身上又无功爵,能到四品已经很难得了,三品是上臣,天子近臣,二品便是内阁行走了,我到哪里去给你哥哥擢升?”

  “那我不管。”

  颜溪满脸漠然:“你收了我的东西就得帮我做事,不然我就告诉太子哥哥你和芒寇勾结。”

  这份情报原本就是用了她大哥的名义得来的,可这东西没法直接给颜大哥带来好处,他和连亲王霍延庭不同,他只是个普通文官,如今既给了诚王,那自然要为哥哥讨一份功劳。

  “你就是告诉父皇也没用啊,我做不到!”

  诚王是真服了,颜溪这姑娘无理取闹他真的怕。

  “怎么做不到?”

  颜溪这时候也有些火气了,她怒视诚王,冷声道:“不过是你不想做罢了。”

  “那你说我如何做?”

  “你父皇就三个儿子,平王生母卑微,向来不受宠爱,你哥哥那是陛下心尖上的儿子,你也是元后

  所生,你父皇这么讨厌你完全是因为你太混账了,倘若你洗心革面,日日去你父皇面前伺候着,没事撒撒娇,开口甜一点,唤两句我最爱的父皇,动-情时落两滴眼泪,你还是小儿子,人都说做父母的疼爱小儿子,他能不疼爱你?不把你放心尖尖上?那心尖尖上的小儿子就这么一个请求,想把一个本就优秀的年轻人提拔到三品,他能不答应你?”

  颜溪霹雳吧啦一顿说,把诚王说得目瞪口呆。

  不止诚王,师兄在旁边听得也是叹为观止。

  瞧瞧,不愧是撺掇的鼻祖,这教导人撺掇抱大腿卖乖的本事一等一地高。

  诚王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弱声道:“这、我就为了一个三品官便、便······”

  便脸都不要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

  毕竟这世上人不是每一个都能像颜溪这般视脸皮为无物。

  他和太子皇帝置气多年,如今要他贴上去伺候,还有撒娇,叫什么‘最爱的父皇’,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诚王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颜溪见他这样便道:“你看,我就说了有办法,只是你不愿意做而已,我为你费尽心思,想让你领功,让你父皇不那么讨厌你,高看你一眼,结果你就这个死德行,方法告诉你了都不会,就这你还想夺嫡?”

  颜溪嗤之以鼻。

  想夺嫡还要脸,难怪最后没成功。

  诚王闭了闭眼,心中颤动许久,终于道:“我终于知道你是个什么厉害角色了。”

  颜溪这要是个男子,大景怕是经不起她几日折腾。

  “哪是我厉害,分明是你们太没用。”

  颜溪撇嘴啐了一句,又道:“总之我不管,你拿了我的东西就得给我办到,方法我告诉你了,或者你用其他办法也行,不然拿了我颜溪的东西又想不付出代价,你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整死你。”

  诚王紧紧抿唇,默然无语许久,他把纸条都推给颜溪:“我不要了,这玩意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你看都看

  了,还想不要?”

  颜溪勃然大怒,一把捏住他手臂,正是受了伤还没好的那只。

  诚王疼得倒吸凉气,一边试图推开她一边道:“快松开,天杀的,你是个女子啊,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那你给我写张保证书,按个手印,保证半月之内给我哥哥升到三品,不然今晚上掐断你的手。”

  颜溪眯着眼威胁他,那模样不像个花季少女,反倒活像个阎罗王。

  诚王咬牙坚持了会儿,便听颜溪道:“师兄,你帮我一下,把笔墨纸砚找出来。”

  师兄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还是给她找出了笔墨纸砚。

  颜溪便掐着诚王的手臂死死不松开,她继续威胁道:“快点写。”

  诚王本还想咬牙坚持一下,却听颜溪眯着眼继续说:“别逼我,逼急了我把你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诚王不敢置信道:“你当真不要命了?”

  “你管我要不要命,有本事你可以赌一赌,反正就算死也死在你扒光扔到大街上之后。”

  要不怎么说颜溪是个狠人。

  她拽狠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诚王目光惊颤与她对视了会儿,他咽了口口水,颤声道:“你当真是不准备做人了。”

  颜溪听了这话显然不会开心,她原本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伤处,如今另一只手也上来了。

  她两只手死死掐着,恶声恶气道:“那你信不信我今晚当一次恶鬼。”

  诚王被她捏得冷汗都下来了,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死死不肯松手,他熬了一阵子,终于妥协,“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行了吧?”

  颜溪轻轻哼了声这才松开他的手,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快些写保证书。

  诚王心中抗拒,可又没办法,他丧着张脸,提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期间颜溪还提醒了好几次他该怎么写,总之就是要按照她的意愿写。

  写完了之后她又找出印泥,强行拉着诚王按了手印。

  在这个时代手印是极为重要的,

  按了手印相当于有了法律效应,也就是说诚王若没做到,颜溪拿这东西去敲登闻鼓,城防司是要给她断案的,哪怕她威胁诚王这事是死罪都得在处理了这纸文书之后。

  诚王被迫签了个他根本没法完成的东西,然后他捂着自己的手臂瘫在桌上,嘴里喃喃念道:“我惧怕鬼,可鬼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可人让我遍体鳞伤······”

  师兄默默看了他一眼,只觉这位诚王殿下怕不是被颜溪给弄疯了。

  而颜溪本人则欢欢喜喜拿着那张文书瞧了好一会儿,才对师兄喜滋滋道:“师兄,我们家迟早都会权倾朝野的。”

  师兄:“······”

  这种话对着诚王这位皇子说真的好吗?

  但诚王似乎没听他们说话,他只目光无神瘫在桌上念叨些奇奇怪怪的话。

  颜溪仔细收好了文书,笑盈盈拍了拍诚王的肩膀,亲切道:“阿诚,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别跟我客气,平日里有什么忙都可以找我帮呀。”

  诚王默默看了她一眼,语调沉沉道:“我没这么多命折腾。”

  再给颜溪折腾两次他就要死了。

  颜溪正在高兴之中,也没在乎他这胡言乱语,只依然亲切道:“瞧你说的,谁还能亲近过咱们两?芒寇这事你好好办,一定教你父皇刮目相看,到时候你又是风风光光的诚王殿下了,等你幽禁出来了,记得来找我喝酒庆祝呀。”

  诚王眸光灰暗沉寂,没有一点喜悦之感。

  颜溪也不在乎,她再次鼓励般拍了拍他肩膀,对师兄道:“师兄,夜色很晚了,我们不要打扰阿诚休息了,现在就回去吧。”

  师兄目光从诚王灰暗眼眸上掠过,心道确实不打扰,因为人家睡不着了。

  眼看诚王一副没了魂的颓废样子,师兄没再多说什么,只带着颜溪又从窗户口掠出,余下诚王一个人在寂静夜里默默泪流。

  大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颜家二姑娘这张‘可爱乖巧’的脸了。

  回到颜府之后,师兄掠过房檐瓦

  砾,落在顾霜院子前。

  他松开颜溪,瞥了眼她兴奋目光,淡声道:“下次别来找我,我心肝不好,受不了刺激。”

  诚王这晚上是够刺激了,而他也没多平静。

  “师兄您这话可见外了。”

  颜溪露出讨好笑容,刚想再说些什么,便听顾霜院子门口传来一道清冷女声。

  “你们半夜三更去做什么了?”

  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颜溪和师兄这时候一副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平静。

  颜溪一看姐姐出来了,心想她大约发现师兄不在,所以才等在门口,只是方才她没注意到。

  而听见顾霜说话,不等颜溪回答,师兄已经先一步道:“你妹妹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我佩服。”

  顾霜眉头一皱,她看向颜溪,“你又去做了什么?”

  还撺掇了师兄一起去,姐姐大人对她惹事的本事实在有些有些没法说。

  而颜溪一看事情有些糟糕,她眼珠子一转,忙笑盈盈凑了过去,声音甜腻且谄媚道:“姐,你看这是什么?”

  她把诚王写的保证书宝贝般拿给姐姐看,还软声道:“我去给哥哥升官了,要不了多久,咱家就能出一个三品大官了。”

  顾霜只看了一眼这保证书便放下,她闭了闭眼,定神道:“你半夜三更跑到诚王府里让诚王给你写了保证书?保证半月之内让大哥擢升到三品?”

  颜溪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忙补充道:“姐,我没威胁他,他是自愿的,真的,他写的时候可开心了,我都说了不用,我相信他,可他非要给我个保证书,说让我安心,我勉为其难就收下了。”

  旁边听着的师兄唇角一颤,想起了当时诚王‘开心’的模样,只觉得这个便宜妹妹当个枭雄都屈才了。

  这等本事,应该去创造世界,反正她凭空捏造信手便来。

  而颜溪还在那边诚恳道:“真的,诚王盛情难却,非要报恩,妹妹拒绝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办法,便收下了,也让他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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