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劝诫_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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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劝诫

  她和荣野到来实在引起了太多人瞩目。

  太子当即回过头来看着她,就连那小厮也打开王府大门,似对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颜溪猜测可能是去告诉她姐姐。

  因为荣野说姐姐到了连亲王府,可她并未在门口看见,许是已经进去了。

  连她姐姐都进了门,太子却被拒之门外,这有点意思。

  颜溪打量了一阵子,迎着太子的方向走去。

  “太子哥哥。”

  她看了眼太子仍缠着纱布的手臂,关切道:“你怎么受伤了?”

  太子并未在乎自己的伤势,只面带焦色,又有些苦涩道:“颜溪妹妹,你帮我劝劝皇叔吧,父皇、父皇想杀阿诚,只有皇叔能劝得了父皇。”

  “要杀他?”

  颜溪一听这么严重顿觉诧异。

  她以为至多不过是幽禁而已,没想到皇帝竟然想要诚王的命,这么说来她提前回来是对的,等到明天早上,指不定就只能看见诚王的尸体了。

  颜溪正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诚王承认了他刺杀你?”

  “阿诚、阿诚他太傻了······”

  太子叹了口气,一贯温柔的眉眼有些无奈,也有些难过。

  看得出,诚王这些事让太子十分苦恼,甚至有几分心酸。

  “你知道的,他向来桀骜,性子又急,父皇不过说了两句重话,他便当着众人承认都是他做的,可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原来是这样。”

  颜溪一下子明白了,感情是诚王一时激动受了刺激,又见大家都不相信他,干脆一了百了,将这事直接认了。

  这也是他前科太多,以至于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人理所当然就认为是他做的。

  这件事与先前那事差得不久,皇帝等于才知道他刺杀太子差点让太子身陨,如今又故技重施,太子心软,始终心疼这个弟弟,皇帝却没那么仁慈,为了大景日后的国祚,他甚至能做出大义灭亲的事儿。

  为君者铁

  血无情,像太子这样仁慈的实在太少了。

  颜溪不知道该怎么说,可她真觉得诚王太倒霉了,又或者那些刺杀的人早就摸清楚情况,蓄势待发许久。

  这件事导致的不仅仅只是诚王的性命,还有太子和皇帝意见相左,倘若皇帝真杀了诚王,于太子而言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可放任不管,谁知道诚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长痛不如短痛,恐怕是皇帝和连亲王共同的想法。

  策划这件事的人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在此刻发难。

  这事儿一旦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整个明都城的震荡。

  颜溪对于这种会影响到自己和家人的事向来是深恶痛绝的。

  她当即安慰道:“太子哥哥,你别担心,待会儿我同小侯爷去求见圣上,说清楚今日的刺杀之事,不会让诚王殿下有事的。”

  “谢谢你,颜溪妹妹。”

  太子许是受伤的缘故,面色有些苍白,听颜溪这么说,他脸上焦急之色终于缓和了些。

  便在这时王府大门打开,连亲王同顾霜走了出来。

  两个人具将目光放在颜溪身上,见她全须全尾的,没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

  颜溪飞快上前,唤了声:“姐!”

  她委屈巴巴道:“那些刺客好凶,我和荣野躲了好久才敢出来,差点就死在回来的路上了。”

  见她说得委屈,顾霜本想开口,却听连亲王淡声道:“你该明白,莫要同某些人随意出去,连你的安全都不能护卫。”

  他说的明显是荣野。

  顾霜倒是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她没告诉妹妹,连亲王方才得知她失踪的消息整个人都有些急躁,将太子拒之门外有一大半原因是迁怒,此刻颜溪回来了他倒是一脸冷淡。

  颜溪对他冷淡的语气没什么太大好感,她瞥了连亲王一眼,嘟囔道:“冷嘲热讽怪。”

  连亲王没太听清她的嘟囔,同她说了一句之后便冷眼看向荣野,连一贯的温和也彻底不见,他漠然道:“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荣野,

  做事该有些分寸,你不是霍延庭那个混人。”

  连亲王对荣野和霍将军最近的作为十分不满,便如秋猎他们求娶一事,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分寸,甚至会让颜溪为难。

  而荣野原本就与他有些不对付,此刻听他教训,他更是冷哼了一声,道:“不劳皇叔操心。”

  今日之事纯属意外,而他向来看不惯连亲王这副管教姿态。

  眼见他们两快要怼上了,颜溪又看到太子焦急面容,她忙打断他们:“别说那么多了,陛下此刻在宫中吗?我要面圣,刺杀之事肯定不是诚王做的。”

  “他已经认罪。”

  连亲王说到诚王面色端正了些,眉眼却添了些冷漠,他看着颜溪平静道:“他自己认罪,刺杀太子,搅乱明都,谋逆犯上,陛下已经将他打入天牢,你想救他并不容易。”

  “我知道,不过总要试一试嘛,而且我们有其他猜测,如果真如我们猜测那样,这事儿就严重了,不止是关乎诚王。”

  颜溪试图说服他,因为此刻只有连亲王能带她入宫。

  “颜溪,倘若是因为太子,这事与你无关。”

  连亲王瞥了太子一眼,声音依然冷静:“太子每每纵容,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我早就说过,倘若他不愿动手,我亲自动手,不过如今也无需我动手了,这事你牵扯进去对颜侯府不会有什么好处。”

  颜溪这姑娘看着怂兮兮的,实则最是护短,常为人出头,今日是看在太子的份上,可太子与她并没有那般亲近,连亲王不想让她为此奔波。

  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因此迁怒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也有我的理由,总之你帮不帮?”

  颜溪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就是一句话。

  帮,以后就是她亲叔叔,不帮,以后见了面她连招呼都不跟他打。

  连亲王有些无奈看了她一会儿,到底是没法拒绝她的请求,他叹声道:“罢了,我同你一起去。”

  好歹能保全她些。

  “好。”

  颜溪飞快应

  了一声,同姐姐道:“姐,你回去吧,告诉父亲母亲他们我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顾霜眸光有些深邃,看不透情绪,她扫了颜溪与连亲王一眼,点了点头。

  “若事不可为,不要勉强。”

  “嗯嗯,我明白。”

  颜溪朝她认真点头,这才同连亲王和太子一起往宫中而去。

  入了宫,连亲王先去求见皇帝,颜溪和太子在偏殿之中等了大约一刻钟,才传来消息,说陛下愿意见她。

  颜溪面色严肃理了理衣衫,以一种十分恭敬的姿态垂着头,低眉顺眼走进了正殿。

  正殿之中,皇帝已经坐在中央位置,颜溪偷偷瞥了一眼,发现皇帝的脸色十分冷凝。

  她愈发打起精神来。

  “臣女拜见陛下,愿陛下万福安康。”

  颜溪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待皇帝道了声‘免礼’才站起身来,可仍是低垂着头的。

  皇帝冷声道:“听闻你要求见朕,说诚王的事情?”

  “是,陛下明察,诚王殿下是被冤枉的。”

  颜溪再次跪伏而下,语调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皇帝手掌狠狠打在座椅上,他怒声道:“那个忤逆犯上的东西,朕看在太子的份上给过他多少机会?一次又一次,他死有余辜。”

  “陛下,或许从前诚王殿下确实做过许多错事,但他如今已经有了改变,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溪脸色平静,目光也十分清澈,哪怕直面皇帝发怒也不见半点惧意。

  “求陛下给诚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皇帝许是见她态度从容,到底缓了些怒气,他道:“他已经认罪,还有什么好自证清白的?”

  “那只是诚王殿下的一时气话,倘若陛下开恩,可否让臣女见他一面?”

  皇帝凝视她许久,不知是不是看在连亲王的份上,又或者太子也在殿中,目光殷切,他沉吟许久,终是开口道:“来人,带诚王过来。”

  颜溪很快再次见到了诚王,但此时的他比白日里更显狼狈,被带上来之后他没有看任

  何人,只是面色冷漠,不发一言。

  颜溪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殿下,你快些同陛下说呀。”

  她好不容易扯了连亲王过来,给诚王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这倒霉玩意儿冷着张脸一言不发几个意思?

  诚王依然脸色冷漠,目视前方,他目光死寂,仿佛冬日里枯萎的树枝,颜溪只听他冷淡道:“是我做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颜溪真要被他气死了。

  她忍不住咬牙道:“你别开玩笑了,是不是你做的我还不清楚?”

  倘若他晚上安排了这么一遭,那他白天就根本不需要去她家里求救,最后还服软,这意义何在?

  但诚王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面容冷漠,不发一言。

  颜溪一看座上皇帝的脸色也越发不好了,而站在旁边的太子眼里却盈满担忧和痛苦。

  她磨了磨后槽牙,心中郁气上涌,压都压不住。

  颜溪目光四转,直接瞄上了旁边一座铜制灯架。

  她深吸了口气,右手直接摸上了灯架的把手。

  这动作其他人都看见了。

  太子目光有些诧异,他道:“颜溪妹······”

  ‘妹妹’两个字还没说完,便见颜溪猛然举起灯架,直接朝诚王脑袋砸去。

  诚王目光剧烈颤动,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脑袋。

  颜溪那一灯架便直接砸在他手臂上,把诚王打得痛呼一声,他手臂处传来一声清晰骨裂声,可见伤得不轻。

  颜溪打完了人,脸色却越发冷漠了。

  当着皇帝的面,颜溪冷声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这不是也害怕?倘若要死,城里这么多湖,你随便投一个,或者干脆一包断肠散服下,顷刻间就能肝肠寸断,每一种都能死得悄无声息,让我们救也救不回来,你如今这模样做给谁看?”

  颜溪把手里的灯架随手一抛,目光凶狠道:“倘若不是太子殿下,你以为谁想救你?荣诚,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活该就要对你好,你遇上太子殿下这样的哥哥是你八辈子修来的

  福分,别不知好歹,倘若要死,你现在就可以寻一根柱子,别摆出一副天下人欠你的模样,我告诉,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亏欠你,要死快些死!”

  许是她的话实在说得直接,诚王捂着手臂,额角是疼出来的冷汗,他咬牙半响,终于垂着头愤愤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行刺的箭上特地画上我诚王府的符号?”

  颜溪挑了挑眉,面上凶狠顷刻间消失无踪,她恢复成柔柔弱弱贵女模样,姿态柔顺重新朝皇帝跪伏下去,恭恭敬敬道:“请陛下明察。”

  少女声音夹着几分娇软,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方才做了什么。

  皇帝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看了她许久,许久之后,才听得他幽幽叹道:“真是个厉害的小姑娘。”

  虽说他不待见诚王,可当着他的面打了他儿子还能这么冷静的人,颜溪算头一份。

  小姑娘果然真人不露相,是个狠角色,难怪能让阿野和阿庭求娶。

  皇帝指尖敲了敲身边扶手,淡淡瞥了眼诚王,看见他一脸愤恨又畏缩的模样,摇头道:“既如此,这事就交给你了,朕这儿子······”

  皇帝也有些看不过眼他这又怂又倔强的模样,有些头疼按了按眉心,道:“年轻人之间还是该多讲讲道理,颜溪,我看他听得进你的话,你多同他说说。”

  到底是他的儿子,再怎么失望,他终究是有那么些怜悯与期许,就是看诚王这副模样有些丢脸,皇帝这话相当于同颜溪说:可以多讲道理,不要动这么狠的手。

  方才那一下皇帝看了都觉得手腕子疼,诚王这手也不知废了没。

  更重要的是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砸成这副德行,皇帝觉得十分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颜溪:我看到就来气,又不是小孩子,还闹这种别扭,真要你死又怕死,要不是当着你爹的面,劳资今天就揍得你喊爸爸。

  诚王:呜呜呜呜呜呜······

  皇帝:·····我没有这种儿子,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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