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百万流星拳」
“来试试啊，小子。”
格兰德咧开嘴，露出十六颗洁白的大牙，抬头轻轻一拉，便将身上的黑色劲衫扯破，露出如同黑猩猩般强而有力的胸肌与腹肌。
双方几乎是同时使用了「练」，浓黄色与淡黄色的气从两者身体里汩汩涌出。
格兰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嘴角的笑容丝毫不减。
自大？不，也或许他的念能力并不能远距离攻击，这样的话……
梧桐将念集中在了眼睛上，用「凝」观察起了格兰德身上的气。
气很平均，没有使用「坚」或者「硬」的迹象，太自大了吧，我要让你后悔。
额角几条青筋暴起，梧桐取消了「凝」，扎下马步，将百分百的气（外显气量）融入金色硬币中，拇指连续拨动，硬币就如同机关枪的子弹一般朝着格兰德激射出去。
让我看看你要怎么躲？还是会直接被射成马蜂窝？
下一刻，梧桐眼睛猛地睁大。
二十二枚念弹，在激射到格兰德面前2米的地方，忽然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弹开了，几棵十余米高杉木遭了无妄之灾，被硬币在主干上穿了个大窟窿，有两棵倒霉催的吃下了更的硬币，被打穿、缓缓倒了下去。
“哦？放出系的念能力者啊。哈哈哈，真是有缘。”
格兰德一边狂笑，一边像梧桐伸出右手。
“要不要来当我的徒弟啊，我在放出系上还是有些心得的。”
还未等梧桐有所回应，他却又把手收了回去，还咂着嘴、摇了摇头，“哦，我都忘了，我可是只收天才的。”
“……”
“用凝。”壶音沉声道。
“我知道。”
梧桐将一成的气集中在眼睛上，其余九成气融入金色硬币中，拇指连续拨动，再次将硬币像机关枪一般打了出去。
有了「凝」的帮助，这回梧桐看得非常清楚，硬币在飞到格兰德身前两米的时候，格兰德的身体周围在一瞬间涌起了相当强烈的气。
气离开格兰德的身体，化作的拳头的形状，以比子弹还要快的速度挥拳、将三十枚硬币全数打落。
气离开体外，却没有任何的衰弱，应该是放出系的念能力者。
但强度似乎有些高，连我的「硬币机关枪」都没法突破，明明我已经将全部力量集中在速度上了。
原来如此。
梧桐眉头一挤，冲壶音说道：“从强度以及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来看，估计那些拳头只能在他的身体附近活动，并且拳头行动时本体不能行动，以这些「制约」获得了强大的加成。”
壶音点了点头，两人没有更多的沟通，却已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做。
下一刻，梧桐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大把硬币，朝格兰德发射出去，而壶音则是使用了她的念能力「大和抚子七变化」，在格兰德看不到的背部、腿部上变出了摩托车的推进器，这种不完全的变化虽然速度较慢，但会使得壶音不必借助他人的念。
轰！
引擎轰鸣，以气为燃料的推进器将壶音从十余米外一瞬间便出现突进到了格兰德的面前，几乎是与梧桐的硬币机关枪同时到达。
“蠢货！”
格兰德狂笑着，身上深黄色的气如巨浪般涌出，数十只拳头在一瞬间便打下了梧桐的硬币子弹，同时也朝壶音打去。
老道的经验，让壶音顷刻间便反应了过来，使用「流」将原本聚集在背部推进以及双手上的气，转移到了身体正面。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巨大的力道让壶音没法前进半步，只能一个后撤离开了格兰德的攻击范围。
感受着有些麻痹的双臂，壶音一沉，暗道侥幸，若她没能反应过来防御的话，此时估计已经是倒下了。
“小心，梧桐。他是处于强化系与放出系中间、同时修行两系的人。”
“噢？居然被发现了。”
虽是这么说，但格兰德脸上的笑从未停过，甚至开口道：“我的念能力名叫「百万流星拳」，名字是我的「誓约」，我想将它修炼到一念之间能打出百万发拳头的境界。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我还给它设下了「制约」，只能在我的「圆」、也就是半径两米内活动。相对的，它获得了力量与速度上的加成。”
“……不止吧。”壶音沉声道，“你的讲解，应该也是一种「制约」吧。”
“哎呀，果然人老成精不是假话啊。”
格兰德双手抱胸，下巴抬起。
“通过暴露自己的念能力，我的「圆」可以扩张到十米的范围，也就是说，我的「百万流星拳」的范围达到了十米。你们已经对我毫无办法了，甚至连一根指头也别想碰到我。”
异类。
天才。
梧桐与壶音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两个词。
上三系——也就是强化系、放出系、变化系——的念能力者，对于自身的念能力几乎只涉及到「誓约」，也就是强烈的信念。
比如说“强化拳击，打出媲美核爆的一拳”或者“强化出一个能切断所有存在的长刀”，这种专注会转为极为强大的破坏力，推动他们朝心中设下的目标（誓约）前进。
上三系的念能力者很少会有给自己增添「制约」的打算，这既有个性使然的缘故，也是因为极度专注于自身的「誓约」才是对他们是收益最大的选择。
像格兰德这般，给自己定下多重「制约」的上三系念能力者十分少见，更别提他甚至还同时将强化系能力与放出系能力都修炼到了如此境界。
放出系的念能力者，最常见、也最强大的便是他们的输出能力，就像是固定炮台的法师一样，可以在后排提供源源不断的输出，不惧人海战术，但最惧怕被单兵斩首。
强化系的念能力者，最强大的武器便是他们的肉身，力量、速度、反应，全方面超过其他五系的能力者，根本不怕任何人找他们单挑，可唯独惧怕人海战术使他们分身乏术、让“下三系”找到机会用规则系念能力控制住他们。
而如今，格兰德却将两个属性的特质结合起来，开发出「百万流星拳」这样的念能力。
若有人将其误认为放出系念能力者、打着斩首的打算，顶着无穷无尽的拳击冲到格兰德的面前，身为强化系念能力者的他，想必会抡起拳头、给刺客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同时，速度力量极快的拳头，也使他不惧任何的人海战术，不会给“下三系”念能力者接近他的机会。
在想通这点后，壶音与梧桐都解除了战斗姿态。
想要制服、击退格兰德，或许只有揍敌客家族全体执事用命来消耗他的气，这才有那么一丝机会。
揍敌客家族是生意人，在格兰德没动任何杀心的情况下，不会梭哈。
“你是来找托雷斯的吧。”梧桐推了推眼镜道。
虽然心中已然确定，但他还是希望获得更多的情报。
“没错。”格兰德似是很满意两人的态度，嘴角微抬，“听说他只是借助在你们揍敌客家，应该没有拜师才是。”
“若是他不答应呢？”“怎么会呢。”格兰德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如此天才的我呢？”
“……”
“……”
梧桐还好，但壶音却深深蹙起了眉头。
揍敌客家族养了托雷斯两年半，将暗步、肢曲、甚至揍敌客的暗杀术都交给了他，眼瞧着要开花结果，见识这位天生念能力者真正的恐怖之处，怎么可能会让格兰德来摘桃子？
这笔买卖，绝对是亏本中的亏本。
“如果你执意要带走托雷斯，那揍敌客家族只能与你开战了。”
壶音身子挺得笔直，眼神与语气都非常平静，但格兰德的笑容却头一回淡了下来。
不过，梧桐的反应也不比格兰德好不到哪里去，他双目瞪得滚圆，侧头看向自己曾经的老师。
有必要吗？
一个天赋不错的少年而已，如何让你连席巴大人都没有询问、便如此轻易地做出判断，将整个揍敌客家族拉下水？
等等，难道那个传闻……
梧桐两颗眼珠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喉结上下滑动，好不容易才将心中对主人的臆测给压了下去。
“……”
看到梧桐的模样，壶音怎么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心中有几分无奈的同时，也有了策略，朗声道：
“揍敌客家族，代代相传的血脉，显现出来是银色的头发，而那位少年，托雷斯也同样有着这发色。”
“哦？”格兰德眉头高高抬起，笑着揉了揉下巴，“这可真是个巧合啊。但跟我收他为徒没什么关系吧。”
壶音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问道：“假如，那位少年真的拒绝拜你为师的话，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格兰德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总不能把他强行掳走吧。”
梧桐与壶音对视一眼，纷纷掏出了手机。
“托雷斯，有人找你，从培训所出来往西南方向走三公里。”
“阿克麦瑟，对方暂时没有敌意，停止刺激他的行动，以及迅速将这件事通知给席巴大人。”
……
有人找我？
听着电话那头梧桐的声音，托雷斯眉头微微蹙起。
大概是收到了揍敌客本家的命令，梧桐跟托雷斯表面上关系还算不错，如果非必要的话应该不会刻意打电话给他。
托雷斯第一时间把“提尔=巴斯特派人送钱赎回猎人执照”这种可能性排除了，猎人执照一旦遗失不予补发、也不能再度参与猎人测试，提尔只可能是亲自来赎回，而提尔之前又说了他会前往天空竞技场。
这两年半间，托雷斯唯一的出门只有去城市里买漫画耗材和接收Cos服，从未人前显圣过。
因此，他可以确信，这找上门来的人，一定跟被他放跑的提尔=巴斯特有关。
心中暗自给提尔=巴斯特狠狠记上一笔后，他开口问道：“壶音老师知道这件事吗？”
“嗯？为什……当我没问，她现在跟我一起。”
既然壶音没有阻止，就代表来者应该不是恶客，但从梧桐不太平静的语气来看，似乎双方有些许冲突，得做些准备。
在戴上假发，再度将身体拉长后，托雷斯缓缓说道：
“作为漫画家，真实感才是为作品带来活力的能源，真实感才是娱乐。虽然人们觉得漫画是从想象和幻想中诞生的，但事实绝非如此。画出自己见到的事情，体验到的事情，画出让自己感动的事情，这样才会有趣。”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比如说，此人深入暗杀者揍敌客的大本营，居然指名道姓想要见从未出过远门的我，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新鲜与好奇，是一种珍贵而真实的体验。”
“……也就是说，你会过来？”
“没错。”
梧桐没说更多，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说不准还觉得托雷斯今天脑袋脱线了。
【70分！】
托雷斯抬头看了眼迷你初音，她正用白色看板狠狠地敲着托雷斯的脑袋(╯д)╯?˙3˙?。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的，明明饥饿感也是一种非常真实的体验呢。”
托雷斯正想下楼随便吃点什么，便见到身后的餐桌上居然放着个竹篮，里面放着四五条长面包和三盒牛奶。
嘴角划过一抹浅笑，托雷斯随便垫了些肚子后，拿着《咒术回战》的正稿，不急不慢地朝着梧桐所说的方向走去。
“喂，这里是岸边露伴。”
“……”
“如果你是问我在哪的话，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
咔嚓，电话又被挂断，似乎是完全不想陪托雷斯发癫。
直到半个小时后，太阳和云彩都烧得火红了，他才赶到现场。
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托雷斯。
“你是……托雷斯？”梧桐睁大了眼睛，从那个方向过来的总不可能是其他人。
毫无疑问，这是念能力……梧桐和壶音心里如此想到。
而托雷斯则是转了转视线，问道：“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除了预想中的存在，执事总管阿克麦瑟也在，甚至托雷斯在树林间还发现了许多身影，粗略用「凝」看了一眼，或许不下五十位，身上都带有强弱不一的气，估计揍敌客家族有半数会念的执事都在这了。
“席巴大人与杰诺大人正在密室中商谈重要事务，而这时候有外人入侵，就算付出性命，也必须确保他不会再往枯枯戮山踏前一步。”
因为克里马的关系，这两年半里托雷斯与阿克麦瑟别说是交流了、甚至没有见面过——这或许是他看到托雷斯的异状没有太大反应的原因——此时他主动开口解释、仿佛是要给自己的举动找些正当性似的，让托雷斯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喂喂，你们不会是找了个假货来糊弄本大爷吧，这他妈十岁？”格兰德撇了撇嘴。
托雷斯第一时间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格兰德。
而后，系统的面板在他面前浮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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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咧开嘴，露出十六颗洁白的大牙，抬头轻轻一拉，便将身上的黑色劲衫扯破，露出如同黑猩猩般强而有力的胸肌与腹肌。
双方几乎是同时使用了「练」，浓黄色与淡黄色的气从两者身体里汩汩涌出。
格兰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嘴角的笑容丝毫不减。
自大？不，也或许他的念能力并不能远距离攻击，这样的话……
梧桐将念集中在了眼睛上，用「凝」观察起了格兰德身上的气。
气很平均，没有使用「坚」或者「硬」的迹象，太自大了吧，我要让你后悔。
额角几条青筋暴起，梧桐取消了「凝」，扎下马步，将百分百的气（外显气量）融入金色硬币中，拇指连续拨动，硬币就如同机关枪的子弹一般朝着格兰德激射出去。
让我看看你要怎么躲？还是会直接被射成马蜂窝？
下一刻，梧桐眼睛猛地睁大。
二十二枚念弹，在激射到格兰德面前2米的地方，忽然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弹开了，几棵十余米高杉木遭了无妄之灾，被硬币在主干上穿了个大窟窿，有两棵倒霉催的吃下了更的硬币，被打穿、缓缓倒了下去。
“哦？放出系的念能力者啊。哈哈哈，真是有缘。”
格兰德一边狂笑，一边像梧桐伸出右手。
“要不要来当我的徒弟啊，我在放出系上还是有些心得的。”
还未等梧桐有所回应，他却又把手收了回去，还咂着嘴、摇了摇头，“哦，我都忘了，我可是只收天才的。”
“……”
“用凝。”壶音沉声道。
“我知道。”
梧桐将一成的气集中在眼睛上，其余九成气融入金色硬币中，拇指连续拨动，再次将硬币像机关枪一般打了出去。
有了「凝」的帮助，这回梧桐看得非常清楚，硬币在飞到格兰德身前两米的时候，格兰德的身体周围在一瞬间涌起了相当强烈的气。
气离开格兰德的身体，化作的拳头的形状，以比子弹还要快的速度挥拳、将三十枚硬币全数打落。
气离开体外，却没有任何的衰弱，应该是放出系的念能力者。
但强度似乎有些高，连我的「硬币机关枪」都没法突破，明明我已经将全部力量集中在速度上了。
原来如此。
梧桐眉头一挤，冲壶音说道：“从强度以及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来看，估计那些拳头只能在他的身体附近活动，并且拳头行动时本体不能行动，以这些「制约」获得了强大的加成。”
壶音点了点头，两人没有更多的沟通，却已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做。
下一刻，梧桐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大把硬币，朝格兰德发射出去，而壶音则是使用了她的念能力「大和抚子七变化」，在格兰德看不到的背部、腿部上变出了摩托车的推进器，这种不完全的变化虽然速度较慢，但会使得壶音不必借助他人的念。
轰！
引擎轰鸣，以气为燃料的推进器将壶音从十余米外一瞬间便出现突进到了格兰德的面前，几乎是与梧桐的硬币机关枪同时到达。
“蠢货！”
格兰德狂笑着，身上深黄色的气如巨浪般涌出，数十只拳头在一瞬间便打下了梧桐的硬币子弹，同时也朝壶音打去。
老道的经验，让壶音顷刻间便反应了过来，使用「流」将原本聚集在背部推进以及双手上的气，转移到了身体正面。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巨大的力道让壶音没法前进半步，只能一个后撤离开了格兰德的攻击范围。
感受着有些麻痹的双臂，壶音一沉，暗道侥幸，若她没能反应过来防御的话，此时估计已经是倒下了。
“小心，梧桐。他是处于强化系与放出系中间、同时修行两系的人。”
“噢？居然被发现了。”
虽是这么说，但格兰德脸上的笑从未停过，甚至开口道：“我的念能力名叫「百万流星拳」，名字是我的「誓约」，我想将它修炼到一念之间能打出百万发拳头的境界。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我还给它设下了「制约」，只能在我的「圆」、也就是半径两米内活动。相对的，它获得了力量与速度上的加成。”
“……不止吧。”壶音沉声道，“你的讲解，应该也是一种「制约」吧。”
“哎呀，果然人老成精不是假话啊。”
格兰德双手抱胸，下巴抬起。
“通过暴露自己的念能力，我的「圆」可以扩张到十米的范围，也就是说，我的「百万流星拳」的范围达到了十米。你们已经对我毫无办法了，甚至连一根指头也别想碰到我。”
异类。
天才。
梧桐与壶音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两个词。
上三系——也就是强化系、放出系、变化系——的念能力者，对于自身的念能力几乎只涉及到「誓约」，也就是强烈的信念。
比如说“强化拳击，打出媲美核爆的一拳”或者“强化出一个能切断所有存在的长刀”，这种专注会转为极为强大的破坏力，推动他们朝心中设下的目标（誓约）前进。
上三系的念能力者很少会有给自己增添「制约」的打算，这既有个性使然的缘故，也是因为极度专注于自身的「誓约」才是对他们是收益最大的选择。
像格兰德这般，给自己定下多重「制约」的上三系念能力者十分少见，更别提他甚至还同时将强化系能力与放出系能力都修炼到了如此境界。
放出系的念能力者，最常见、也最强大的便是他们的输出能力，就像是固定炮台的法师一样，可以在后排提供源源不断的输出，不惧人海战术，但最惧怕被单兵斩首。
强化系的念能力者，最强大的武器便是他们的肉身，力量、速度、反应，全方面超过其他五系的能力者，根本不怕任何人找他们单挑，可唯独惧怕人海战术使他们分身乏术、让“下三系”找到机会用规则系念能力控制住他们。
而如今，格兰德却将两个属性的特质结合起来，开发出「百万流星拳」这样的念能力。
若有人将其误认为放出系念能力者、打着斩首的打算，顶着无穷无尽的拳击冲到格兰德的面前，身为强化系念能力者的他，想必会抡起拳头、给刺客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同时，速度力量极快的拳头，也使他不惧任何的人海战术，不会给“下三系”念能力者接近他的机会。
在想通这点后，壶音与梧桐都解除了战斗姿态。
想要制服、击退格兰德，或许只有揍敌客家族全体执事用命来消耗他的气，这才有那么一丝机会。
揍敌客家族是生意人，在格兰德没动任何杀心的情况下，不会梭哈。
“你是来找托雷斯的吧。”梧桐推了推眼镜道。
虽然心中已然确定，但他还是希望获得更多的情报。
“没错。”格兰德似是很满意两人的态度，嘴角微抬，“听说他只是借助在你们揍敌客家，应该没有拜师才是。”
“若是他不答应呢？”“怎么会呢。”格兰德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如此天才的我呢？”
“……”
“……”
梧桐还好，但壶音却深深蹙起了眉头。
揍敌客家族养了托雷斯两年半，将暗步、肢曲、甚至揍敌客的暗杀术都交给了他，眼瞧着要开花结果，见识这位天生念能力者真正的恐怖之处，怎么可能会让格兰德来摘桃子？
这笔买卖，绝对是亏本中的亏本。
“如果你执意要带走托雷斯，那揍敌客家族只能与你开战了。”
壶音身子挺得笔直，眼神与语气都非常平静，但格兰德的笑容却头一回淡了下来。
不过，梧桐的反应也不比格兰德好不到哪里去，他双目瞪得滚圆，侧头看向自己曾经的老师。
有必要吗？
一个天赋不错的少年而已，如何让你连席巴大人都没有询问、便如此轻易地做出判断，将整个揍敌客家族拉下水？
等等，难道那个传闻……
梧桐两颗眼珠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喉结上下滑动，好不容易才将心中对主人的臆测给压了下去。
“……”
看到梧桐的模样，壶音怎么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心中有几分无奈的同时，也有了策略，朗声道：
“揍敌客家族，代代相传的血脉，显现出来是银色的头发，而那位少年，托雷斯也同样有着这发色。”
“哦？”格兰德眉头高高抬起，笑着揉了揉下巴，“这可真是个巧合啊。但跟我收他为徒没什么关系吧。”
壶音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问道：“假如，那位少年真的拒绝拜你为师的话，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格兰德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总不能把他强行掳走吧。”
梧桐与壶音对视一眼，纷纷掏出了手机。
“托雷斯，有人找你，从培训所出来往西南方向走三公里。”
“阿克麦瑟，对方暂时没有敌意，停止刺激他的行动，以及迅速将这件事通知给席巴大人。”
……
有人找我？
听着电话那头梧桐的声音，托雷斯眉头微微蹙起。
大概是收到了揍敌客本家的命令，梧桐跟托雷斯表面上关系还算不错，如果非必要的话应该不会刻意打电话给他。
托雷斯第一时间把“提尔=巴斯特派人送钱赎回猎人执照”这种可能性排除了，猎人执照一旦遗失不予补发、也不能再度参与猎人测试，提尔只可能是亲自来赎回，而提尔之前又说了他会前往天空竞技场。
这两年半间，托雷斯唯一的出门只有去城市里买漫画耗材和接收Cos服，从未人前显圣过。
因此，他可以确信，这找上门来的人，一定跟被他放跑的提尔=巴斯特有关。
心中暗自给提尔=巴斯特狠狠记上一笔后，他开口问道：“壶音老师知道这件事吗？”
“嗯？为什……当我没问，她现在跟我一起。”
既然壶音没有阻止，就代表来者应该不是恶客，但从梧桐不太平静的语气来看，似乎双方有些许冲突，得做些准备。
在戴上假发，再度将身体拉长后，托雷斯缓缓说道：
“作为漫画家，真实感才是为作品带来活力的能源，真实感才是娱乐。虽然人们觉得漫画是从想象和幻想中诞生的，但事实绝非如此。画出自己见到的事情，体验到的事情，画出让自己感动的事情，这样才会有趣。”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比如说，此人深入暗杀者揍敌客的大本营，居然指名道姓想要见从未出过远门的我，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新鲜与好奇，是一种珍贵而真实的体验。”
“……也就是说，你会过来？”
“没错。”
梧桐没说更多，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说不准还觉得托雷斯今天脑袋脱线了。
【70分！】
托雷斯抬头看了眼迷你初音，她正用白色看板狠狠地敲着托雷斯的脑袋(╯д)╯?˙3˙?。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的，明明饥饿感也是一种非常真实的体验呢。”
托雷斯正想下楼随便吃点什么，便见到身后的餐桌上居然放着个竹篮，里面放着四五条长面包和三盒牛奶。
嘴角划过一抹浅笑，托雷斯随便垫了些肚子后，拿着《咒术回战》的正稿，不急不慢地朝着梧桐所说的方向走去。
“喂，这里是岸边露伴。”
“……”
“如果你是问我在哪的话，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
咔嚓，电话又被挂断，似乎是完全不想陪托雷斯发癫。
直到半个小时后，太阳和云彩都烧得火红了，他才赶到现场。
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托雷斯。
“你是……托雷斯？”梧桐睁大了眼睛，从那个方向过来的总不可能是其他人。
毫无疑问，这是念能力……梧桐和壶音心里如此想到。
而托雷斯则是转了转视线，问道：“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除了预想中的存在，执事总管阿克麦瑟也在，甚至托雷斯在树林间还发现了许多身影，粗略用「凝」看了一眼，或许不下五十位，身上都带有强弱不一的气，估计揍敌客家族有半数会念的执事都在这了。
“席巴大人与杰诺大人正在密室中商谈重要事务，而这时候有外人入侵，就算付出性命，也必须确保他不会再往枯枯戮山踏前一步。”
因为克里马的关系，这两年半里托雷斯与阿克麦瑟别说是交流了、甚至没有见面过——这或许是他看到托雷斯的异状没有太大反应的原因——此时他主动开口解释、仿佛是要给自己的举动找些正当性似的，让托雷斯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喂喂，你们不会是找了个假货来糊弄本大爷吧，这他妈十岁？”格兰德撇了撇嘴。
托雷斯第一时间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格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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