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完]天冷加衣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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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完]天冷加衣

  此刻,赵白河正站在实验四中,高三五班的后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饶有兴致地偏头往里瞅。

  “……看到‘力学专题复习三滑块问题’的第五题,我们先来做受力分析。”一身西装的周檐正背对他站在讲台上,手持白板笔,画出一个个方块与箭头。

  赵白河看不懂也听不懂,但表弟的方块画得很方,直线画得很直,很好,不愧是四中的优秀青年教师。他满意地点点头,可点着点着,便开始不断地点点点点点,脑门一下又一下往后门玻璃上“咚咚”直叩。

  “别睡了,起来!”

  这声严厉的训诫唤醒了赵白河读书时的记忆,他身体猛地抽三抽抬起头来,只见周檐手中径直飞出一枚水笔帽,不偏不倚砸在教室中央一名学生的额头上。

  “到后面去站着。”

  对周老师的判罚,学生毫无怨言。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无精打采捏着试卷走到后门,和同样困得睁不开眼的赵白河一窗之隔、面面相觑。

  之前赵白河说如果他有表弟这样的老师,肯定能圆梦清华,如今他要收回此话。学校至始至终都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就算是周檐上课,他也选择要么在教室里美美安眠,要么溜到外头找个角落抽烟。

  打瞌睡这事也怪不了赵白河,还得怪讲台上这位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物理老师昨晚操自己表哥实在操得太过火。

  将乡镇上的“小赵饭庄”转让出手,一同回到市区后,二人便按计划在四中旁租了间陪读学区房。这屋六十来平,虽然不宽,但南北通透,水电气齐全。为了新家,他们两人昨日忙了一整天,添置齐家具,收拾好卫生,打点完毕已是凌晨。

  床垫是新买的,被子是从乡镇搬来的,恰巧两人都洗了澡,又都是那么喜欢这个新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是周檐主动提出的。

  这小屋感觉比他们去过的任何酒店都来得豪华,即使在料峭的早春也那样暖和,不大的卧室里全是对方的味道。周檐搬新家好像特别开心,只算赵白河记得清的,表弟实实在在内射了他三次。之间没有喘息,三次注进肚子里的精液全被周檐的阴茎满满地填堵在腔道内,没漏出半滴。

  完事后周檐绵软地说没力气了,干脆就保持现状把鸡巴搁在穴内睡觉。同样懒得动的赵白河心想这也没什么不妥,随随便便就答应了。

  可当赵白河眼皮沉沉就要入眠时,从身后环抱过来的表弟凑上他的后脖颈,像狗一样左嗅嗅右闻闻就寻到了哥哥的气味。赵白河感受到表弟鼻息的同时,也感受到体内那根阴茎再次支棱起来撑开自己的肉壁,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一团浆糊的他又被周檐抓起来做爱。

  两人就这样断断续续纠缠一晚上,赵白河手脚脱力,屁眼都被操酸了。

  消停后赵白河才眯半小时不到,周檐便掀开被子起了床。他穿好西装、别上校徽,精精神神地就要出门:

  “今天升旗仪式,我先走了。”

  赵白河还想赖个床,可大清早的,窗外又是奏国歌又是奏校歌又是校长激情演讲又是学生澎湃宣誓。他之前从没想过住在学校附近会是如此盛景,实在被吵得睡不着了,才终于挣扎着爬起,把新家又收拾收拾,便也跟来了学校。

  总算打着瞌睡熬到下课铃响,赵白河条件反射似的又亢奋起来。他打了鸡血一样堵在教室门口,待学生把问题全问完,周老师端着水杯拿着课本走出教室,他才嬉皮笑脸张口:“檐王,你宿舍在哪儿?去把你剩下的行李搬了。”

  这外号是他刚从那群在走廊里打闹的学生嘴里听来的,简直没把他笑个半死。而周檐随后给他的那一瞪,更令他感叹学生这阎王雅称起得属实贴切、起得颇有水准。

  四中的教师宿舍都是单人间,周檐将衣服和日用品一样样整理进纸箱,赵白河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在表弟书桌上瞎看瞎摸。书桌上,众多教辅资料和大摞大摞字帖分门别类垒着,正中醒目的位置,躺着一支黑亮的、笔帽雕着白色六芒星的钢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这支熟悉的笔,赵白河又是欣喜,又是心虚——因为周檐把他送的生日礼物收得好好的,他却把周檐给的领带夹搞丢了。

  他真不是故意的,那宝贝在他当上厨师后虽说用不上,却一直随身携带,直到被摩托车掀飞那晚,赵白河都还一如既往将表弟送的信物揣在自己衣服兜里。可当他在病床上恢复意识时,就已经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据说原来那套衣裤在手术台上就被剪成碎片,至于领带夹究竟是和自己一起被撞飞在街道上,还是和带血的衣物残骸一道被扔进了垃圾桶,他就完全没头绪了。

  “你练书法啊?”赵白河心中打紧,决定先声夺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写写。”

  “那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挺多的。”赵白河摸摸下巴。他没有细数,可书桌上写完的字帖都快累了半人高。随便翻开一沓方格纸,里面誊抄了些古诗词,赵白河一页页悠闲赏析表弟的字作书法,可翻到后边,古诗词消失了,稿纸好像被水泡过,变得皱皱巴巴,每一页上都只密密麻麻重重复复写着五个字:

  给我滚回来。

  这字力透纸背、苍劲峭拔、锋芒尽显。

  赵白河被吓得赶紧合上本子,背脊一阵发凉发麻。

  “怎么了。”周檐在床边叠衣服,听表哥噤了声,便问道。

  “没事,没事。”赵白河尴尬地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环视表弟独自生活了将近三年的单间,素白的粉刷墙、光净的瓷砖地,人一搬走,空荡荡的三年似乎除了痛楚之外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回想起自己孑然离家的岁月,赵白河心中突然兴起一股冲动:“檐檐,你过来。”

  “什么事?”

  他没有预告,就这样扶住表弟的脸,深吻上对方。这个吻来得突兀,周檐却也没躲闪,他的身体一紧,又很快放松下来。

  “算是补你的。”赵白河松开嘴,用拇指揩去弟弟唇上晶亮的口水。

  “补什么?”

  赵白河没有回答,大摇大摆走出宿舍。被吻的一方也云里雾里,只好拎上大包小包跟了上去。

  赵白河知道,他要补周檐的可多了去了,而那三年的时间,只是其中最微末的部分。

  那天发誓时他吼得大声响亮,说什么就算被所有人知道也不会再逃,可他心中非常清楚,自己和表弟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生活在光下,没法举行婚礼,也不可能抚养后代。那一个月租金三千四的小屋就是他目前能给周檐的所有了。

  但至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又说:“我们住一起的事我妈还不知道,过几天我就去和她说清楚。”

  “我陪你一起。”周檐说。

  “不了,让哥哥一个人去说就行。”赵白河依稀记得白夏莲高举吊瓶杆胖揍自己的样子,手臂上的旧伤又隐隐作痛,他心想无论挨打挨骂,都让哥哥一个人来就行了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是真想和白夏莲单独谈一谈。哪怕态度强硬一点,至少在家人面前还是让自己和周檐有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赵白河当时是这样下定了决心,也确实是这样和周檐说的。

  可走到白夏莲家楼下他总想起还要去买菜,手机号拨到一半他又觉得白夏莲手机音质太烂恐怕听不清楚,微信聊天输入好长一大串字符,修修补补好几天,最后哎呀一个不慎屁股坐到删除键,草稿就全没了!

  ……总之各式各样的借口,这事儿没人追着他撵,他就又变成一个怂蛋。

  趴在小屋的阳台栏杆上,远远望着周檐拎学生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赵白河叼出一根烟,很多事情都是越想越愁。

  白夏莲那边没进展是其一,另外的烦恼,则来源于自身。

  仔细算来,他这个大厨吃表弟软饭已经好几周了,每天除了在家炒炒菜外几乎什么也不用干,大部分时间和现在一样,无非就是趴在阳台上看太阳看天,看对家晾晒的男士内裤被大风刮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快吸完一支,赵白河突然虚眯起眼,因为操场上的表弟似乎也正盯着自己。

  “他……不会又看到了吧……”檐王不让他抽烟,于是他手忙脚乱掐灭烟头,赶忙躲进屋内。

  总之赵白河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从周檐的抽屉里掏出一副纸笔,又开始精打细算筹划起开在市区的小赵饭庄2.0。

  他曾尝试过很多工作,可换来换去,果然还是喜欢干厨子这行。创业嘛,首要便是启动资金,但市区的房价可不和他闹着玩。之前在乡镇拿到的门面转让费在省城估计连个厕所都盘不下,他东拼西凑把自己微信钱包那几块几毛的零头都算上,与目标金额仍相差一大截。切实感受到穷困,赵白河才后悔自己当年为啥没跟着彪哥一起去跳社会摇,那帮混混现在全发达了,一个个摇出了幻影摇出了库里南,最差也是奥迪A8起步。

  一直到周檐中午回家吃饭,赵白河都还坐在餐桌前,咬着算账的笔头,看他以前混混同僚们的社会摇视频,一脸衰样。

  周檐听赵白河抱怨一阵,没说一句话,便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存折递给赵白河。

  准确说,是还给了赵白河,这是赵白河之前留给表弟赎身的钱,账户的户主名都还是赵白河。

  “这笔钱,你拿去用。”周檐说。

  赵白河心想就算周檐分文没用,六万也解不了渴,可翻开存折,个,十,百,千,万,十万……四十多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当个老师的,哪儿来这么多钱?!”赵白河揉揉眼睛,将存折上的数字数了好几遍,“你不会搞了什么违纪操作吧?噢,我知道了,我听说你们学校的老师偷偷出去补课……”

  这话强烈刺激到了为师正派的周檐。他抓过赵白河手里的纸笔,开诚布公、清清白白把账算了个透:他一个月工资六千五,班主任额外补贴,高三额外补贴,年终奖、公积金……再加上吃食堂住宿舍,自身也没什么开销,连生活用品也全靠过节发的购物卡,周檐一通清点下来,甚至还觉得自己这笔钱存得少了。

  赵白河睁大了眼,心想他真是要爱死他弟了,尤其是有事业编这一点。

  “这还多出来八万你怎么解释?”赵白河指着存折上的一栏。

  周檐看着赵白河,停顿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是外婆给的。”

  外婆一个人住在乡下,经济来源极为有限,可长年累月,她省吃俭用,将分分厘厘的钱全都存了起来。在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新年,她将这些钱给了周檐,说是压岁钱,可惜小白今年也没回来,只好让檐檐全部拿着,兄弟俩见面后再把这钱分了。

  总计八万,寓意好事成双,是外婆一辈子的积蓄。

  说起外婆的事,赵白河眼底又有些发酸。他以为自己已经熬过最难受的葬礼,后知后觉才明白亲人的死根本无所谓时间,但凡触及外婆,有时是炸红薯丸子,有时是用出一个外婆教他的成语,他的心口便又浮出层层钝痛,每次都比丧事上更甚。

  他闭眼掐掐额间,靠到表弟肩上,轻声说:“钱的事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反正也不着急,门面我先租着也是一样的。”

  无论是外婆攒的钱,还是弟弟攒的钱,他都不想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拿去。”周檐硬将存折塞到赵白河手心,捏紧他的手,“多亏了哥哥,我当老师当得很开心,所以哥哥也要一样,没有顾虑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最后赵白河拗不过,一定要给自己表弟打个欠条,才答应收下这笔巨款。

  赵白河深知餐饮是实体经济里最难做的,如今握着两代人的积蓄,他更是不敢怠慢。再三调研市场,分析行情,赵白河联系上做房地产的旧友,贷款盘下了四中后街的一个门面。装潢打点、办许可证、环保消防、工商执照……前前后后忙活起来,去和白夏莲交涉的事情不就又给他推迟了吗?开业当周八八折优惠,小小饭庄生意红火的很,没时间找妈妈把事情坦白也是无可奈何吧?

  就这样小赵饭庄2.0堂堂新张,可白夏莲那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拖又是半个月。

  久而久之同居下来,两人在生活习惯上都克服了不少,周檐每早六点半就要叮叮当当起床上班,还放弃了挑灯熬夜;赵白河每晚要玩一小时消消乐才愿意安然入睡,还戒掉了香烟。偶尔穿错内裤、偶尔忘带钥匙,这些零碎的小岔子从没让两人产生什么争执,反倒只有他们以往最默契的做爱上,出了些大问题。

  “为什么不能每天都做?”

  “我有早晚自习,回来还要备课,抽不出时间。”

  “那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方便做爱、方便每天都做爱才住一起的吗?不然你住宿舍我住家里,要做的时候直接去开房得了!”

  在赵白河的坚持下,二人举着放大镜潜心研究周檐的课表,才终于约定好每周一、周四、周六,这三天晚上是可以随意做爱的。

  一周三次,勉勉强强能满足自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上是刚同居时,赵白河的想法。

  他最大的误算在于只和表弟约好什么时候做,却没约好每次干多久干几发。周檐现在做爱全然不收敛,如同对待自己的课堂一般,不仅满打满算要把内容充满,还要拖堂拖到赵白河完全被干通透为止。

  这样下去,别说一周三次,就算是一周一次赵白河都快消受不住。他有时候炒完菜回家,是真的只想抱着自己弟弟好好睡个觉。他已经不止一次苦苦哀求周檐能不能饶他一晚,减减分量,周檐却只冷冷地回应:“等我下学年换课表再调。”

  “周檐,你省省吧!”今晚又是赵白河挨操的日子,他是真受不了了,衣服都懒得脱,坐在床头指着性欲高涨的禽兽表弟大骂,“每天每天都这么搞!一点创意都没有,就只知道往我的屁眼里面怼你那鸡巴!”

  “不是每天,每周三天。”周檐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氲热的水汽,对于表哥的指控,他不打算接受,“衣服脱了。”

  周檐的手扒上了赵白河,开始不讲道理地将对方的衣裤一件件往下褪。

  “你去看看那些色情片,做爱都不重样的,什么花样都搞得出来!”

  “你呢?老子上次要在你书桌上搞你也不干,每次就一个样,汤也不换药也不换,再怎么爽也会腻的!”

  “每次还搞得那么久,搞得那么痛!那么多年了技术都没个长进!”

  “到底有没有体谅一点哥哥的感受?每次你自己倒是爽飞天了,也多为哥哥着想一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了吗?”周檐抬眼问他。

  “……欸!你要把我抱哪儿去!”

  话说完没说完赵白河不知道,但在他骂骂咧咧的时间里,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完了。表弟双手绕过他的大腿根,猛然发力将他硬生生抬起。赵白河想挣扎,又怕表弟一个手滑脚滑将两人都摔得稀烂,只得假模作样地拿手拍锤表弟精赤的后背。

  就这样,赵白河被搬到了书桌前。

  这宜家买的桌子他亲手组装的,却从没用过,平时只有周檐办公备课时才会齐整地坐在桌前,打着台灯戴上眼镜,拿钢笔一字一句写下课堂要点、学生评价和班主任工作日志。

  赵白河心中一跳,似乎又有点期待了。

  周檐将表哥的屁股放在书桌上,原本摆得规正的教案被他随便一扫到旁。那只六芒星钢笔带着冰凉的触感,被赵白河死死压在右半边臀肉下。坐上书桌桌面的瞬间,他那不争气的鸡巴也像是触到什么开关,一下就硬了,翘得老高,龟头胀成紫红。

  书桌还算结实,可如今一个大男人的体重压上来,再怎么也有些撑不住。桌面一晃一晃之间,笔筒倒了,里面的水笔尺子撒了出来,咣咣当当滚落一地。

  文具、课本、教案,周檐每天都细致收拾齐整的桌子眨眼间就被搞得乱七八糟。可他眼中全是自己表哥,他站在地上架开对方的一条腿,下体那根阴茎已经顶上了穴口。

  “等等,你先别进来,我再考虑下,再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周檐的手机响了。他手机从不静音,就怕学生突然出什么问题,有时半夜住读生在宿舍发烧了,他都立马往学校跑。

  “接电话!先把电话接了!”赵白河大叫。

  周檐深吸一口气抓过手机,看向屏幕的眼中惊诧两秒,才徐徐将电话接通:“……嗯,对。好的。”

  接着他将手机递向赵白河:“是大姨,她说找你。”

  “你傻啊!别说我们人在一起啊!”赵白河不敢大声,只用口型和手势向表弟不断比划。无论是他回市区的事情,还是和周檐同居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给白夏莲说呢!哎哟气死了,本来准备明天就去说的!周檐这傻子!

  赵白河无奈,只能哆嗦着接过电话:“喂,妈呀?我……我带周檐买西装呢,他之后开会要——”

  “还给老子胡扯!现在都晚上十点了!”白夏莲嗓门一如往常,第一声就震得赵白河耳朵发麻,“你这死龟儿怎么不接电话!”

  赵白河看向自己放在远处沙发上的手机,做爱日将手机调静音这再正常不过了。

  听赵白河没敢回话,白夏莲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才平下气继续说:“……你和周檐,有空多给家里打打电话,多回家来看看……都是独立生活的成年人了,也该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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