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长河_筵席以外【骨科】
笔趣阁 > 筵席以外【骨科】 > [52]长河
字体:      护眼 关灯

[52]长河

  两人亲着亲着,顺水推舟又干了一发。这次比刚才做得温柔一些,无论过去多久,周檐记赵白河的敏感点仍像记公式,硬实的阴茎慢吞吞挤入穴内四分之三,浅二深一。喘歇、呻吟,湿滑的腔道张合,精液黏答答被榨出,相爱的思绪似乎也绵软下来。

  爽完了,他们才相互整理好衣装,若无其事地走下车。宴席开始已经有些时间,一路都是鞭炮留下的碎红,空气中硝火味和饭菜香融到了一起。

  “师傅,你们刚才都到哪儿去了?快过来坐!”在角落的一桌,陈石为不见行踪的兄弟俩占好了位置。

  “哟陈石,有新目标了没?”赵白河反问一句,他刚才嚎得太大声,嗓子有点哑。

  “瞧师傅说的!不过……”陈石埋下脸,贼头鬼脑张望一阵后指着邻桌一个女人道,“其实我觉得新娘妹妹和我还蛮有缘分的,就那个马尾辫姑娘。那啥,师傅您看能不能帮我给主人家说说、介绍介绍……”

  赵白河没再管陈石指了谁,只得意地向周檐挑挑眉,拉着表弟一起坐下。

  他将得意之作麻婆豆腐一勺一勺往表弟碗里舀,笑着介绍:“你知道不,正宗的川味麻婆豆腐要勾三次芡,只能放蒜苗,不能加葱花。加葱花的,那厨子肯定不如我专业!”

  周檐点点头,挑起豆腐下饭吃了好几口,又看向表哥:“今后你打算怎么办,你喜欢这边的话,我工作还有两年服务期,到时候——”

  “说什么傻话,那么好的编制你不要了?!”赵白河真是服了胡搞的表弟,“我回去,我搬回去还不行吗?”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在你们学校边上租个小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回家,要住我附近?”周檐笑了笑。

  “不然呢?”赵白河继续道,“反正都一起住,在学校附近你上班才方便嘛。”

  一起住。表哥将这唐突的要求说得极为自然,惊得周檐筷子停了好几秒,又咽下两口豆腐,才重重回应:“那我们说好了,不准反悔。”

  “感谢大家来捧场!随便吃,随便吃,下午就在坝子里打麻将!”

  新郎新娘一脸喜气,来了这桌敬酒。他们一边向赵师傅道谢,一边和赵师傅互捧,顺势还推来好几斟五粮液。

  “哎哟兄弟你太热情了,我今天开车,喝不得,喝不得!”

  “我哥开车,我代我哥干了。”赵白河含笑多番推脱,周檐却主动提起酒杯迎上对方,“祝两位喜结良缘、百年好合,我们等着喝满月酒!”

  周檐脖颈微仰,将杯中烈酒一口饮下。黑色衣领上方露出来的那段净白皮肤上,浮着一枚暧昧的浅红印子,与几根青色的浅静脉映在一起,在正午日光下格外清晰。

  这玩意儿赵白河分不清是自己哪一口嘬出的杰作,想到端正敬酒的表弟几分钟前还在和自己翻覆缠绵,恋爱在光天化日下被悄悄揭起一角的鲜甜令他忍不住咳了两嗓。

  他都快三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人处对象,光是在恋人身边坐着,难以压制的热流就就频频从心窝蹿上脑袋,在大冬天也激得他额头出汗。他认真在想,下午打麻将时要不把周檐支到一边玩去,否则他绝对会分神,绝对会输个精光。

  “啧,我们都要回城里去了,还满月酒呢,你现在说谎真是不打草稿。”待敬酒的一行人走远,赵白河才开口,“而且在老家我就想问了,你不是一杯倒的吗?啥时候变那么能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告诉你。”周檐淡淡回答,又顺带和点头哈腰的陈石也碰了杯。

  赵白河满脸不可思议,不一会儿,他手机里收到一笔来自主人家的付费转账。财源滚滚的事情当然要向表弟炫耀一番,赵白河当着表弟的面算起利润来,可红红火火算了老半天,也没将这五位数以内的加减法理明白。

  “赚了多少。”周檐问。

  “应该……还是不少吧。”赵白河尴尬地挠挠头,点开了微信。

  赵白河:妈,中午了,记得吃饭。

  赵白河:道士的钱结了吗?

  赵白河没算清今天盈利几个子,干脆转账五千。

  赵白河:不够给我说,前几天累,和爸一起去吃些好的。

  白夏莲:你不担心。

  白夏莲没有立刻收下儿子的转账,她缓缓搁下手机,没熄屏,只是坐在老屋门前的小板凳上,想了好久。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时,白夏莲本想劝劝儿子,让他干脆回省城住得了。和周檐之间的误会,兄弟俩可以再好好商量,可要是孤身一人在外又出什么意外,白夏莲是想都不敢去想。

  但就快走到老家院坝时,白夏莲没寻着赵白河,只远远瞧见另一个高瘦的人影,做贼一样在面包车屁股处捣鼓。

  是她的乖侄子周檐。

  侄子鬼鬼祟祟,拿手掰了掰车的后备箱,又抬脚对着箱门的合缝处两下狠踹,那破门竟然砰的一声、便不可控地朝天弹起。他机警地回头打望,确认四下无人后就这样躲进了贯通式的后备箱中,最后伸出一只长长的手臂扒住门檐,咚咚几声从内部将后备箱彻底拉合上。

  待面包车周边重新安静下来,白夏莲才敢轻声挪步到后备箱前。她悄悄透过贴了膜的玻璃窗瞄进去,隐约还能看到侄子像只刺猬一样狠狠蜷缩在角落,连身带头藏在数个大号尿素编织袋下,一动不动。

  这表兄弟间还躲躲藏藏的,何苦呢?

  白夏莲伸手抓上箱门把手,却又放开,反复好几次,才叹口气,走到老屋门前,就这样盯着属于儿子的面包车,盯了好久。

  接着,她那傻不啦叽的儿子带着一身丧气,终于从坟茔方向回来,和她简单寒暄几句后,稀里糊涂就将车开走了。

  那时她对儿子说自己还要待在老家再收拾收拾,可仔细想来,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还有什么能让她收拾的?

  儿子那辆银灰色的破面包车顺着河边的公路,没听她的话,开得特别快,急溜溜转过一个山弯便消失不见。可她仍一直站在在门槛前没动过,站累了,才拖来个小板凳坐下,也只长远地看着朝阳越升越高,越晒越烈,烤得那条清河腾起熊熊烈焰。

  在她小时候,河的下游还没拦上水坝的时候,水浅连胸口也淹不过,透过这层澄碧,能看清河床上的卵石沙砾。在那些漫长而溽热的夏夜,她和小梅有时就在里头踩水玩,翻搅得一身透湿,又躺到石板桥上歇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天上的河也比现在亮,白晶晶的一径光流,又沉默又深远,却和地上喧腾的浅溪一样延向天穹尽头、山的另一边。人就这样被夹在一动一静的两条河之间。

  “姐姐,河的尽头在哪儿?”对于外头的世界,小梅总比她有更强的好奇心。

  当年白夏莲还什么都不懂,答不出所以然,直到后来她长大,也顺着河流离开了村子,才明白每条河流都有自己的终点,无论途径何处,无论波折潆洄,也就是汇入长江黄河,最后消溺于大海。

  只是小梅的终点,实在来得太早了些,由此之后,成为了她一生中最大的隐痛。

  知道自己要当姐姐的时候,白夏莲是真的很开心。那时她六岁,看着妈妈的肚子逐渐鼓起,和妈妈一起数过十月怀胎的日子。妈妈顺利生产后,她非哭闹着要抱一抱自己的妹妹,才终于小心翼翼从产婆手中接过那个红彤彤皱巴巴小婴儿。

  “女孩叫什么,妈妈!”

  “白冬梅。”

  “白冬梅!白冬梅你知道吗?你和我一样,也姓白!”白夏莲对着怀里还没睁眼的妹妹说。

  那会儿她爹也在,她哥也在,家里睡不下,白冬梅晚上还老哭,于是家里便请来木匠,在土屋顶上又搭了层木阁楼。抱着妹妹在崭新的阁楼里乱窜,这是独属于她们二人的小天地。

  农村条件不太好,白冬梅却被养得白胖胖的。一岁的小宝宝裹在姐姐穿过的花棉袄里,圆滚滚雪白白的一团,像个汤圆。这妹妹她一逗就笑,一笑起来,肥嫩的脸上便能显出两个漂亮的、深深的酒窝。

  “小莲啊,你是当姐姐的,要好好照顾妹妹,做个榜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妈妈总是这样说,白夏莲心底却明白,小梅才是自己的榜样。妹妹脑袋聪明、读书厉害,学校发的奖状贴满了堂屋里粗陋的墙,是全家人的希望,就连中学老师也建议把小梅送去高中考个大学,将来绝对出人头地。

  当时爸爸醉醺醺说家里哪有钱交学费,女孩子就在村里干干农活、早点嫁人也挺好,一旁的白夏莲却把这些半假半真半奉承的话全听在耳里。年仅十七的她辍了学,挑上担子,独自乘上人挤人的破大巴到市区打工。

  因为妹妹是她的宝贝,即使被掩埋,也是清河底下最透亮、最辉闪的一块宝石。

  她没什么文化,只能在工地干些搬砖挑瓦糊水泥的苦力活。后来一次不小心从层板上摔下,腿被钢筋穿伤,才改行搞起了盒饭生意。

  盒饭生意也累,真的很累。每天不是做菜,就是推着推车辗转工地门口,大声吆喝“一荤两素三块五”。

  这城市的夏天是真像火炉。新城区里,行道树还是光秃秃的小树苗,没有遮荫的开发大道、工地门口,大货车每次进出都会掀起扑天呛人的黄沙。那年热射病倒了好几个,她第一次听说人会被热死,学着工友舀水往自己头上浇,水都有四十来度。

  可再累,一切都值得。妹妹真考上镇里的高中时,酗酒如命的父亲不闻不问,游手好闲的哥哥找不着人,还得是白夏莲赶夜车回家,将整年三百的学费补齐。她记得十圆二十圆的人民币被她攥得很皱,给钱时,自己的动作如此束手束脚,生怕颠锅炒菜、满是老茧的手硌着妹妹握笔的细嫩指尖。

  高中三年大学再四年,只要熬过去这么点时间,妹妹便有出息了。

  这七年可以被轻巧一笔带过,却也是坑坑坎坎的两千来天。在这七年里,烂醉的父亲深夜跌进涨水的河后便不见踪影,不务正业的哥哥去强奸别家闺女被活活打死,年迈的母亲也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在家里独自生活令人担心得很。

  好消息是妹妹在大学里获得了留学的机会,说是能去澳大利亚读博士。

  “我们家要出博士了!”白夏莲逢人便这样炫耀。背地里,她把存钱的铁盒撬开,将本准备拿来盘门面的藏家底全翻了出来,外加东拼西借,给妹妹又供上一大笔留学的费用。这次在妹妹面前,她拍拍胸脯,说姐姐卖饭赚了大钱,不用担心家里经济,放开手使劲去读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市区整改,推车生意愈发不好做,白夏莲便找了家大排档打工。期间她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生了个五行缺水的小孩。一手还着先前的欠款,一手供着妹妹读书,为了让妹妹在国外过得宽裕些,她给儿子喝的奶粉都低了两个档次,穿的小衣服全是从亲戚那儿讨来的。

  白夏莲也不清楚妹妹这博士又要读多少年,这期间姐妹间零星地保持着联系。直到一天,妹妹主动和自己通了电话:“姐,我回国了!在深圳找了工作,就不回省了。”

  “啥?不回来了?”

  “对的,姐!”白冬梅的语气听起来特别开心,“我找了个好工作,是跨国公司,工资待遇都好得很!”

  “什么公司?做啥的呀?”白夏莲很疑惑。

  “搞外贸的,哎说了你也不明白。最近忙,我之后有空就回去看你,再和你慢慢说!”

  “你赶紧把那工作辞了,回省内来不也能找工作吗?”白夏莲实在想不通妹妹好好的家不回,非跑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业做什么。她赶紧劝说:“你是博士,是高材生,哪儿找不到工作?!非得在这么远的地方!”

  “姐,你不懂。大城市经济发达,机会多,我现在一个月能——”

  “不行就是不行,你隔这么远姐姐怎么照顾你,你又怎么照顾妈妈?”白夏莲径直打断了妹妹,语气坚决如铁,“我们祖祖辈辈在这儿住好多年了,你一个人跑出去能搞什么名堂?”

  “姐,我会回去看你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准,坚决不准。你赶紧给我回来,无论如何得在省内工作!”

  好端端的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亲姐妹,无缘无故就分到两块地去住,像什么话?

  两人在电话里谁也不服谁,争了好一阵也没个结果。这之后,白夏莲连日和妹妹通了好几次电话,但两人都是急性子、倔脾气,每次说不了两句就又闹翻天。

  最后小梅哭着挂断电话,接着就再也拨不通了。

  联系不上妹妹,白夏莲连续几晚觉都睡不着。靠工地里练出的、火辣鲁直的性子,她从妹妹的华裔同学那儿打听到小梅的去向,在长达三十小时的硬座车程之后,总算在陌生的城市找到了妹妹就职的公司。

  一路风尘的白夏莲还没来得及卸下挑着衣物的担子,便直冲冲杀进公司大楼,拿着白冬梅的黑白照片,见人就问:“我妹妹你认识吗?白冬梅。”

  “这姑娘在你们这儿上班,我找她。”

  “姐!你怎么在这里!哎呀丢死人了,你给我过来!”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白冬梅连忙抓走白夏莲,将满身乡土气息的姐姐领到茶水间才停下来,压低声音问:“姐,你来干什么?”

  白夏莲至上而下仔细打量妹妹。看看眼前高挑精致、打扮入时的女人,再瞅瞅自己照片里那个,在镇上照相馆的幕布背景前手捧花篮的农家小妹,她自己都快笑出声——要有人能认出来才有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梅,你是真有出息了。”白夏莲笑得朴实,笑得欣慰,接着又严肃地说,“姐姐是来带你回家的。”

  说罢,白夏莲抓住妹妹的手臂,扯着就要往外走。

  “姐,我都说了我不回去的。”白冬梅用力挣开姐姐,“我不想回去。”

  “你说些什么傻话,怎么会不想呢?”白夏莲拍拍小梅的身子,“你在外呆多久,总归是要回家的,你不会连家都不要了吧?”

  “就是不要了。”白冬梅说得很小声,但说得很清楚。

  “什么?”

  “我说,我就是不要家了。”白冬梅咬咬牙,“我要那家干什么,我爸一喝醉就骂我打我,我哥偷拿我的内裤自慰,我告诉妈,妈只会说让我忍着,让我别放心上!我回去干嘛?”

  白冬梅顶着姐姐震惊的眼神继续苦诉,女音尖锐,在压抑的茶水间阵阵回响:“……他们好不容易死了,你猜村里那些人又怎么说我?他们都说我是背时女娃,把家里男人都给克死了!他们明明就是活该,明明就是老天开眼!”

  长年忙于外出打工的白夏莲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可无论真假对错,家人至死都是家人,一辈子都是家人,妹妹对亲人、对死者大不敬,白夏莲就像祖坟被刨了个底,脸一下就阴沉了。

  “你在外面读那么多书,都学些什么名堂?怎么这么说自己亲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都是事实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他们……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就算你有本事,也不可以看不起家里人!”白夏莲被气得不轻,她手指抵着妹妹高挺的鼻头,怒冲冲道,“这么多年,年也不回家过,坟也没见你上,我都忍了。”

  “可是!我辛辛苦苦赚钱供你,就指望你回省工作,回去孝敬妈,怎么养出你这种白眼狼!”

  “谁求你养我了?!”动不动就提钱的乡下人把白冬梅勒得喘不过气,她拍开姐姐的手,“就算你不给我钱,我也可以去申请助学金,说得像谁稀罕你那点钱似的!”

  “你那么有本事,那把我这么多年贡你的钱全部还给我啊!老子日日夜夜那么养你,全被你狼心狗肺吃了!”

  “你就是来要钱是不是!那我把你给的钱全部还给你,别来找我了!”白冬梅带着哭腔,一把抓出自己包里的银行卡存折往地上砸,“全部都给你!不够我以后补给你,绝对不欠你一分钱!”

  她们又不欢而散,定期汇款的账户,成了妹妹唯一报平安的方式。

  回村里后,白夏莲还真打听到了“白博士克男丁”的来源。那天她没来得及抄棍子,只用拳头把人撩翻到田坎下,对着那人的“男丁”狠狠踩了三脚。

  “老子给你看看,什么叫白家人克男丁!老子克你妈的男丁!”

  村子小,传些流言蜚语再正常不过。可白夏莲想起背井离乡、不听人劝的妹妹就鬼火冒,只能拿散闲话的混账来出闷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夏莲好不容易想通,那白眼狼在外面混就让她混吧,混成个狗屎样老娘这辈子也不管了。可没过多久,热心的华裔同学又带来了新消息:

  “小梅就要结婚了,您不来吗?我听说女方就她一个人,怪可怜的,所以才打电话问问……”

  这一次白夏莲毫不吝啬,连夜坐飞机重返妹妹所在的沿海城市,又大手笔打出租车直接杀到了举办婚宴的酒楼。勉强赶上婚礼现场的她一身野气破门而入,也没管现场的情况,扯开了嗓子便大吼:

  “女方家属不同意!女方家属不同意!”

  白夏莲在工地里叫卖惯了,嗓门大得出奇,音量甚至盖过了手持扩音器的司仪。整宴会厅的来宾都被这民风纯朴的、形式奇葩的、阵仗夸张的婚闹给惊呆了,齐刷刷安静下来,围观起这场大戏。

  “姐,你来干什么!”

  白冬梅穿着婚纱别别扭扭奔到姐姐面前,却直接吃了白夏莲狠狠一耳光。

  “你不回家就算了,敢结婚都不给家里说!”

  白夏莲不解气,朝着另半边精致的脸又补了一耳光。

  “你这个忘本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ii.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ii.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