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法海美名传_法海想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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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法海美名传

  “可能是我昨晚没有睡好,有些走神了吧。”

  张公子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那笔筒给捡了起来,然后继续背诵手中的诗经,从头到尾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异常来。

  “少爷,你在楼上吗?”

  “老爷请你下楼去有事商量!”

  就在白素贞暗自观察之际,一个少女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之后听到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起,昨晚那个小丫鬟的面容浮现在了眼前。

  今天的小丫鬟看起来精神似乎并不是特别好,尤其一双眼睛满是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见她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白素贞回想起昨晚的经历,不免有些苦笑不已。

  “爹有什么事情找我?”张家公子不解的扫视丫鬟一眼,满是好奇的询问。

  “还不是昨天晚上千年雪莲丢失一事。”

  小丫鬟厥了厥嘴,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贼如此可恶,居然偷东西都偷到咱们张家来了,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雪莲丢失一事,爹今天一早不是就找我问过话了吗?”

  “而且李捕头也找我询问过了,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怎么爹还要找我啊?”

  张家公子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对于他这种读书人来说,显然对于这些事情是有些疲于应付的。

  “听说是秦员外听闻此事之后,刻意赶了过来,说是有办法找回那千年雪莲,所以老爷才叫你过去的。”小丫鬟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同时又在屋子里打量了起来。

  “少爷,你这楼阁的窗户怎么打开了啊,这不是更加招贼吗?”

  小丫鬟边说边走到窗户边,将那窗户给关闭了起来,人看起来倒是挺机灵的,而且也十分勤劳,确实是个贴心的小丫鬟。

  “秦员外他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他多半是来张家看笑话的吧。”

  张公子不以为然的厥了厥嘴,嘀咕道:“这秦员外与咱们家关系并不算特别好吧,也不是什么世交,甚至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冲突,他对咱们家的事情怎么会如此上心呢?”

  “这其中会有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这……”

  小丫鬟难为情的咧了咧嘴,苦笑道:“少爷,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既然老爷叫你过去,那肯定有老爷的道理,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别叫人家泰员外久等了。”

  “也罢。”

  张公子冷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笔筒轻轻放置于书架之上,随着丫鬟一道往张府的正厅之中行去。

  方才这两人的对话,自然也是一字不落的被白素贞给偷听到了。

  对于白素贞来说,丫鬟口中所谓的泰员外她一点也不陌生,因为之前在西湖的夕照山中给法海建寺庙修功德的人,就是这个家财万惯的秦天问。

  既然这个秦员外在这个时间点出现,那么事情自然引起了白素贞更大的好奇心,尤其这个秦员外还与许仙和法海有着一定的交情,那白素贞就更加大意不得。

  当下也紧随着张家公子的身影,径直来到了张府的正厅之中。

  张府的正厅看起来十分气派,里面都是清一色的花梨木家具,所以的木雕工艺都十分精细,一看就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而在正厅之中,则端坐着两位中年打扮的男子。

  这两名男子俱是身着华服,其中一位男子身材相对要胖一些,虽然肥头大耳的相貌平平,但气质倒也不错,再加上那一身华贵的衣服,更是衬托得有些与众不同。

  此人白素贞之前倒也见过,正是在西湖边监督寺庙建设的秦天问秦员外。

  也正是由他牵头和出资,才在西湖边上给法海盖起了一座寺庙。

  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位看起来相对清瘦一点的中年人,此人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他的气质倒是与秦员外有些不同。

  此人虽然也是一个商人打扮,但身上却透着一股子书生的气息,一看就是家学渊源之辈,而且长相也仪表堂堂,眉梢眼角与张家公子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就是老爷了。

  打量完二人之后,白素贞便静静的站在门帘后面,观察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咦,一段时间不见,令郎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秦天问坐在太师椅上看到张家公子走了进来,于是连忙笑着打起招呼来。

  “是啊,这就是犬子玉堂。”

  张员外则是淡定的笑了笑,然后又冲着张公子吩咐:“快过来见过你泰叔叔,他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见过秦叔。”

  这张玉堂倒也确实有礼貌,冲着秦天问打过招呼之后,又朝着他鞠了一躬,对长辈确实是极其恭敬,不愧是世家子弟,一言一行都谦卑得体。

  “世侄客气了。”

  秦天问则是冲着他笑了笑,示意他免礼。

  “玉堂今年多大了?”

  “可有订好亲事?”秦天问一边浅笑着望向张玉堂,一边饶有兴趣的询问,听起来倒也还算平易近人,并没有那种暴发户的跋扈。

  “不曾。”

  张玉堂洒然一笑,回应道:“小倒尚且年幼,还不曾讨论婚配之事。”

  “不知秦叔今日登门造访,所谓何事呢?”

  “哦哦……”

  秦天问闻言一愣,随即又打趣道:“过来给你说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啊?”

  张玉堂毕竟年轻,不知对方只是说笑罢了,一时间不免轻声疾呼了起来。

  “秦叔要给小侄说一门亲事?”

  张玉堂目瞪口呆的望着秦天问,苦笑道:“小侄还不曾考取功名,哪里敢谈论婚配之事呢,秦叔不要笑话小侄了。”

  “哈哈哈。”

  见张玉堂如此认真,谈吐又温文有礼,秦天问倒是对他生出了一些莫名的好感。

  当下便笑着回应:“其实我秦家有一位独女,若是玉堂不嫌弃的话,你们两倒是可以认识一下。”

  “我那女儿虽然识文断字不多,但也读过几年私塾,粗通一些文墨,而且生得十分秀美,与贤侄你正好登对啊。”

  “嘿嘿……”

  张玉堂闻言不由得嘿然一笑,婉拒道:“多谢秦叔的美意,不过在没有考取功名之前,小侄实在是无心婚配之事。”

  “那行吧……”

  见这张玉堂拒绝得如此干脆,秦天问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便再多言其它。

  当下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就这件事情多作纠缠。

  “天问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见场上的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张员外饮了杯茶,出言打破了场上的沉静。

  “不知天问兄方才说有办法为我们找回千年雪莲,指的是何法子呢?”

  “如今我和玉堂都在这里,你不妨直说吧。”

  “也罢。”

  秦天问略微一点头,在脑海中思忖片刻之后,反问道:“不知张兄有没有听说过“法海”这么一个人?”

  “法海?”

  张员外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满脸迷茫的嘀咕:“法海是何许人也,也是杭州人士吗?”

  “不是。”

  秦天问抬眼与张员外对视一眼,见对方满是迷茫之色,心中不免暗笑对方真是个只会赚钱的土包子,居然连法海这个高人都不知道。

  不过心中虽然暗讽,但却也不会喜形于色。

  只是浅浅一笑,解释道:“法海是一位法师,出自于镇江的金山寺。”

  “此人虽然只有十八岁左右的年纪,但其佛法的修为造诣,却已经有着相当高的境界。”

  “前一段时间杭州城中怪事频发,还有许多人中了寒毒,最后都是法海禅师联手保安堂的许大夫,这才暂时将那些百姓的命给保住。”

  “甚至我秦家前一段时间遭逢大难,也是法海禅师帮我渡过了难关,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资在西湖边的夕照山中兴建禅院,以供法海禅师修行以及宏扬佛法。”

  “还有这等奇人?”

  一听对方把法海吹捧得如此厉害,顿时引起了张员外极大的兴趣。

  “秦兄当真没有夸大其词吗?”张员外略微诧异之后,好奇的询问起来。

  “绝对没有半分夸大其词。”

  秦天问摇了摇头,回应道:“如今在杭州城的坊间早就已经传遍了他和许大夫的大名。”

  “张兄可能是平日里过份忙于经营生意,所以对于这些时事都不太关心吧。”

  “哦……”

  张员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嘀咕道:“这位法海禅师我确实没有听说过,不过许大夫的大名,我倒是有所耳闻的。”

  “听闻此人为穷苦人家看病从来不收诊金,有时候还会主动送药,是不可多得的大善人。”

  “那是。”

  秦天问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道:“我与这许大夫和法海禅师,都是极要好的朋友。”

  “今日我之所以过来,就是想介绍法海禅师给张兄你认识,有了法海禅师的相助,别说是区区的千年雪莲了,就算是再难的事情,他都能给你办到……”

  “我不信。”

  不等秦天问把话说完,张玉堂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嘀咕:“秦叔你怎么也相信这些和尚道士的怪力乱神之说啊?”

  “这些和尚道士都不过是没有真本领的江湖骗子罢了,秦叔定然是上了他的恶当,这才会斥巨资为他修建寺庙吧。”

  “小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

  “玉堂,你怎么这样对长辈说话啊!”

  张员外有些生气的瞪了张玉堂一眼,呵斥道:“你秦叔作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他既然对这位法海禅师如此推崇,想必人家禅师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只是……”

  说到这里他又将目光挪到了秦天问的身上,反问道:“不知这法海禅师如今身在何处,我该如何才能见到他呢?”

  “他……”

  秦天问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由于杭州城中许多百姓的寒毒还没有彻底的解除,所以法海禅师已经联同许大夫一起前往蜀地寻医问药去了。”

  “当时他曾说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时间就会回转杭州,如今已经过了十数天,想必法海禅师和许大夫也该回转杭州城了。”

  “等他回来之后,我立即给张兄你引荐,如何?”

  “如此……那就有劳秦兄了!”张员外欣喜的拱了拱手,看起来十分客气。

  “无妨。”

  秦天问洒然一笑,摆手道:“你我二人相识十多年,虽然不能说是世交,但同在杭州城中经商,这些年也算是积累了较深的情谊,看到张兄家里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另外……”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笑道:“先前我说的婚配之事,张兄也可以考虑一下,小女出落得确实是亭亭玉立,与玉堂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心吧,我会考虑的。”

  张员外点了点头,回应道:“过几日我就让玉堂和令媛认识一下,若二人情投意合的话,就帮他们把婚事操办了,也了却老夫一桩心事。”

  “甚好,甚好。”

  见这张员外如此爽快,秦天问心中不免有种这趟没有白来的喜悦。

  之后双方又客套了一番,秦天问便离开了张府,独自回家去了。

  等到秦天问一走,张玉堂立即发起牢骚来。

  “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人家呢?”

  “我和那位秦家小姐面都没有见过,她是丑是美,人品的好坏我一无所知,你却给我谈什么婚配之事,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玉堂莫急。”

  张员外冷静的摆了摆手,解释道:“爹也只是应付一下他罢了,并没有真正要你与秦家小姐婚配啊。”

  “再者说了,人家好心好意的上门来帮我们解决问题,我总不能泼人家冷水吧?”

  “这秦员外在杭州城中也是一方豪富之家,与咱们张家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肯定不能得罪于他啊。”

  “至于你和秦家小姐的事情,过几日你找个时间与她见上一面,若是双方合得来的话,那就继续深交,若是感觉不合适的话,那以后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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