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头骨杀人案（五）
女子挥动着手臂，嘴巴一合一闭的，在灰蒙的水面上无力的呼救着，她的声音很微弱，仿佛风中的烛光，随时都会消失。
可是我明明当时已经看她被拉下水去了，就在我的面前，可现在怎么又出现在水面上？
难道是浮上来了？
冰冷的河水贴着我的皮肤，一点的侵蚀我的体力，本来体力所剩无几的我更是疲惫不堪，我心里开始了挣扎。
如果我选择救她，那么只能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我救了她，但是我会因为体力透支的原因，彻底的沉下去。第二种就是我没有体力将她救上岸，我们两个人都会沉入水中。
如果我选择不救，那么我的体力可以支撑我勉强游回岸上，但是那个女子也因为没人救援而沉入水中。
然而，在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在空气交融的瞬间，我下定决心。
救！
当我下定决心救之后，我便慢慢的朝她靠近，我的身体在冰冷的河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了，四肢开始僵硬，身体的感知好像被冻住了一般，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一定都得交代在这里。
然而正当我重新潜进水里准备绕到女子的身后时，陡然间有东西缠上了我的身体，我赶忙往腰上一看，发现缠住我的居然是一堆堆的黑色头发！
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那堆头发仿佛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居然一点点爬向我的脖子而且不断的收缩，如同一条水蟒缠住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这些头发还不断的缠着我，将我往下拉，我奋力的挣扎却发现只是徒劳，头发缠上我的脖子。我伸出手去拉扯这些头发，可是头发越缩越紧。
一股窒息感笼罩住我的心头，我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大量的水涌进我的脖子里，呛得我直咳嗽。
想起几分钟前我就是这么勒死水猴子的，没想到现在我也被同样的方式给勒死，那个女孩的预言真的实现了。疲惫感一点点的爬进我的大脑，如同一条条蛀虫侵蚀着我我的意识，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最后彻底的沉入了水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之间感觉我胸口被人重击，打在我的胸腔上，仿佛有东西堵在了我的喉咙处，还在不断的上下涌动。
又一击，我喉咙处的东西又到了嗓子眼，我“哇”的一下，在地上吐出了一大滩水。
“你真厉害，居然把他救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连忙转过头去，发现一位大约十岁的小女孩。
这是今天中午的那个小女孩！
现在还是晚上，可是小女孩依旧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黑色的斗篷，虽然小脸如同粉玉雕琢，但是我却仿佛看见一位千年女巫，而且我看见她，浑身就不自在，脑后凉，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纠缠。
她告诉我打电话的男子会死，结果真的死了，她指着周边的人连数了几个数字，结果就几个人也死了。她还告诉我我也要死，就在刚才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过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大，长相很普通，皮肤很白皙，戴着一副黑色眼镜，穿着一件灰色的体恤衫。一股子的书生气，给人一种很柔弱的感觉。
“你没事吧？”灰衣男子开口问道，然而他的声音却没丝毫的感情，仿佛就像是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深邃，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
“我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身体有些虚弱，虽然他们行为有些怪异，但是好歹他们也救了我。
我躺在地上，想起那个女子的眼神，我的心仿佛被揪一般，终究还是没能救到她吗？想起当时我看到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神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绝望的眼神，于是下定决心去救她，虽然我知道不一定会成功。
灰衣男生只是看着我，倒是黑衣小女孩一个劲的使劲对我诡笑着好像是做了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
“你们有没有看一个落水的女子？”
“嗯。”灰衣男生不可置否的回答。
“那她人呢？”我有些激动。
“死了，没法救。”
“怎么可能死了？你们能救我，为什么不救她？”我实在很难理解，眼前的这个男生为什么会那么冷酷无情。
“救她？为什么要救她，我和她又不认识。”似乎很惊讶。这个表情跟当时的舅舅一模一样，好像听到不可思议的笑话。
“她是一条生命，如果你救她，她就不会死了！”我气得脸都青了，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人？
“是吗？”灰衣男生不以为然。“哼，这些都是警察该做的事，而且这片大地每天都有数千起失足落水事故，其中还不包括自杀，游泳溺水，仇杀的等等，难道我每一个都要去救吗？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你真无情。”我恶狠狠说出了心里话。
灰衣男生冷笑道:“我无情？呵，或许是吧。可是这个世界有情有什么用？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濒临死亡的人，天灾**，整个地球上都是灾难，处处都充满了尔虞我诈，同情心，怜悯心在这些人的面前一文不值。你们不是流传着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这就是同情心所带来的后果。”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是除了深邃的黑之外，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个人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根本微不足道，没有人会是这个世界救世主。”
灰衣男生冷声的说道。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黑衣小女孩轻轻地走过来，对我说：“大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吓了一跳。
黑衣小女孩告诉我的几个秘密，都是关于死亡的。
“大哥哥，我告诉你，你不会死。真的！”黑衣小女孩露出个鬼脸，“我上次是骗你的。”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然而我却在男生的脸上察觉到不自然的表情。
“你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男生看了一眼小女孩后支吾地说道。
然后，我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小妹妹，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快要死了？”
黑衣小女孩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灰衣男生，欲言又止。
灰衣男生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是老大，你想说就说。”
黑衣小女孩对着男生弄了个鬼脸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大哥哥，你真的想知道？”
“很想知道。”
“那你可替我保密。”
“好，我绝不告诉别人。”
“不行你得发誓。”
“好，我发誓，我骗人我就是小狗。”我举起四根手指头。
“不行，你这样发誓没用，你得说如果将我刘兰的秘密告诉别人，就被恶鬼缠身。”
我啼笑皆非:“你叫刘兰？”
“嗯，刘胡兰中刘兰。”
“他是你哥哥？”我指了指灰衣男生。
“才不是，他是个流氓，蒋流氓。”
男生赔着笑脸地说道:“那都是过去多久的事了，你还提，我叫蒋子文。”
“我就提，谁让你之前那么猥琐。”
蒋子文，挺文雅的一个名字。
刘兰催促道:“你快发誓，不然我不告诉你。”
“好，我发誓，我发誓我要是”
“不行，这样不行。你要这样说。”刘兰打断了我的话。
然后她一字一顿的对着我说道:“我奈何之主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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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明明当时已经看她被拉下水去了，就在我的面前，可现在怎么又出现在水面上？
难道是浮上来了？
冰冷的河水贴着我的皮肤，一点的侵蚀我的体力，本来体力所剩无几的我更是疲惫不堪，我心里开始了挣扎。
如果我选择救她，那么只能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是我救了她，但是我会因为体力透支的原因，彻底的沉下去。第二种就是我没有体力将她救上岸，我们两个人都会沉入水中。
如果我选择不救，那么我的体力可以支撑我勉强游回岸上，但是那个女子也因为没人救援而沉入水中。
然而，在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在空气交融的瞬间，我下定决心。
救！
当我下定决心救之后，我便慢慢的朝她靠近，我的身体在冰冷的河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了，四肢开始僵硬，身体的感知好像被冻住了一般，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一定都得交代在这里。
然而正当我重新潜进水里准备绕到女子的身后时，陡然间有东西缠上了我的身体，我赶忙往腰上一看，发现缠住我的居然是一堆堆的黑色头发！
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那堆头发仿佛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居然一点点爬向我的脖子而且不断的收缩，如同一条水蟒缠住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这些头发还不断的缠着我，将我往下拉，我奋力的挣扎却发现只是徒劳，头发缠上我的脖子。我伸出手去拉扯这些头发，可是头发越缩越紧。
一股窒息感笼罩住我的心头，我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大量的水涌进我的脖子里，呛得我直咳嗽。
想起几分钟前我就是这么勒死水猴子的，没想到现在我也被同样的方式给勒死，那个女孩的预言真的实现了。疲惫感一点点的爬进我的大脑，如同一条条蛀虫侵蚀着我我的意识，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最后彻底的沉入了水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之间感觉我胸口被人重击，打在我的胸腔上，仿佛有东西堵在了我的喉咙处，还在不断的上下涌动。
又一击，我喉咙处的东西又到了嗓子眼，我“哇”的一下，在地上吐出了一大滩水。
“你真厉害，居然把他救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连忙转过头去，发现一位大约十岁的小女孩。
这是今天中午的那个小女孩！
现在还是晚上，可是小女孩依旧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黑色的斗篷，虽然小脸如同粉玉雕琢，但是我却仿佛看见一位千年女巫，而且我看见她，浑身就不自在，脑后凉，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纠缠。
她告诉我打电话的男子会死，结果真的死了，她指着周边的人连数了几个数字，结果就几个人也死了。她还告诉我我也要死，就在刚才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过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大，长相很普通，皮肤很白皙，戴着一副黑色眼镜，穿着一件灰色的体恤衫。一股子的书生气，给人一种很柔弱的感觉。
“你没事吧？”灰衣男子开口问道，然而他的声音却没丝毫的感情，仿佛就像是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深邃，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
“我没事，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身体有些虚弱，虽然他们行为有些怪异，但是好歹他们也救了我。
我躺在地上，想起那个女子的眼神，我的心仿佛被揪一般，终究还是没能救到她吗？想起当时我看到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神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绝望的眼神，于是下定决心去救她，虽然我知道不一定会成功。
灰衣男生只是看着我，倒是黑衣小女孩一个劲的使劲对我诡笑着好像是做了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
“你们有没有看一个落水的女子？”
“嗯。”灰衣男生不可置否的回答。
“那她人呢？”我有些激动。
“死了，没法救。”
“怎么可能死了？你们能救我，为什么不救她？”我实在很难理解，眼前的这个男生为什么会那么冷酷无情。
“救她？为什么要救她，我和她又不认识。”似乎很惊讶。这个表情跟当时的舅舅一模一样，好像听到不可思议的笑话。
“她是一条生命，如果你救她，她就不会死了！”我气得脸都青了，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人？
“是吗？”灰衣男生不以为然。“哼，这些都是警察该做的事，而且这片大地每天都有数千起失足落水事故，其中还不包括自杀，游泳溺水，仇杀的等等，难道我每一个都要去救吗？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你真无情。”我恶狠狠说出了心里话。
灰衣男生冷笑道:“我无情？呵，或许是吧。可是这个世界有情有什么用？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濒临死亡的人，天灾**，整个地球上都是灾难，处处都充满了尔虞我诈，同情心，怜悯心在这些人的面前一文不值。你们不是流传着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这就是同情心所带来的后果。”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是除了深邃的黑之外，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个人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根本微不足道，没有人会是这个世界救世主。”
灰衣男生冷声的说道。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黑衣小女孩轻轻地走过来，对我说：“大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吓了一跳。
黑衣小女孩告诉我的几个秘密，都是关于死亡的。
“大哥哥，我告诉你，你不会死。真的！”黑衣小女孩露出个鬼脸，“我上次是骗你的。”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然而我却在男生的脸上察觉到不自然的表情。
“你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男生看了一眼小女孩后支吾地说道。
然后，我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小妹妹，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快要死了？”
黑衣小女孩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灰衣男生，欲言又止。
灰衣男生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是老大，你想说就说。”
黑衣小女孩对着男生弄了个鬼脸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大哥哥，你真的想知道？”
“很想知道。”
“那你可替我保密。”
“好，我绝不告诉别人。”
“不行你得发誓。”
“好，我发誓，我骗人我就是小狗。”我举起四根手指头。
“不行，你这样发誓没用，你得说如果将我刘兰的秘密告诉别人，就被恶鬼缠身。”
我啼笑皆非:“你叫刘兰？”
“嗯，刘胡兰中刘兰。”
“他是你哥哥？”我指了指灰衣男生。
“才不是，他是个流氓，蒋流氓。”
男生赔着笑脸地说道:“那都是过去多久的事了，你还提，我叫蒋子文。”
“我就提，谁让你之前那么猥琐。”
蒋子文，挺文雅的一个名字。
刘兰催促道:“你快发誓，不然我不告诉你。”
“好，我发誓，我发誓我要是”
“不行，这样不行。你要这样说。”刘兰打断了我的话。
然后她一字一顿的对着我说道:“我奈何之主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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